且说清伶自从去尝试各种选秀节目,苏蒙也经常到场为她捧场打气。
苏蒙常说戏曲文化一定不能被流行音乐埋没,她是国粹,也代表着一个国家的精神文明。
就连唐光辉的入场券苏蒙也叫他多拿了一份,赠与清伶,还说,普天下的艺术都是相通的,不过是烟波画船,朦朦胧胧,悲悲切切,深深浅浅,清伶一定能在唐光辉的画作里找到灵感。
惠风和畅,天朗气清,今天便是唐光辉画展举办之日,苏蒙和程经来到展览馆,只见走廊上,院落里摆满了唐光辉和他父亲的书法字画,张张都明码标价。
有的一行白雁遥天暮,几点黄花满地秋;有的斜倚画阑娇不语,暗移梅影过红桥,裙带北风飘;有的红杏深花,菖蒲浅芽。春畴渐暖年华。竹篱茅舍酒旗儿叉,雨过炊烟一缕斜。
有的月华如水,波纹似练,几簇淡烟衰柳;有的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各式各样,琳琅满目;来观赏的人都啧啧惊叹唐氏父子的笔墨丹青。
婉转间,清伶在二楼的栏杆边唱起了靡靡之音,歌声与画作遥相呼应,那歌声飘飘渺渺,那歌声婉若游龙,气若游丝,荡荡悠悠的那行人的耳边轻轻入境!
一曲将至,众人在楼下纷纷拍手叫好,再来一曲。
此时,满园的国风画作和满园的国风戏曲相交融合,燃爆了整个展览馆。
唐光辉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效应,只听得手机支付信息纷纷入账,很显然拍卖得很顺利,而且是出其的顺利。
这次展览直到晚上12点方收场,清伶也在馆里唱了一天,离别时,唐光辉说要和她分一笔钱,清伶却说自己并不缺钱,今天倒是让她练了一日的嗓子,今天是相互成就,不必谈钱。
唐光辉叹说:“是我肤浅了。”
经过多次辗转的练习,清伶越发的自信了,逐渐在各大卫视崭露头角,已经成了国家级演艺人员。
只看她还是闷闷不乐,或许是站在了高处变得更加的孤独,而且也常常顾不到孩子的成长,每天早出晚归,她起时孩子还在睡觉,她睡时孩子早已入梦。
有时候孩子还会说:是不是妈妈不要我了?林老太忙的解释说:“不会的孩子,你妈妈就是工作忙点,过段时间就好了。”
虽然如此解释,但孩子已经快要半年没有和妈妈好好说句话了。
她衣抉飘飘,月华清美,宛如乘风,她红衣似雪,长发如云,她风姿绰约,仪态万千,她的容貌,清丽而温和。她的歌声婉转而干净;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清伶的歌声已经到了如火纯情,出神入化的境界。
有时候程经听她唱曲都会入了那情境当中去,是一个难得的伶人!
今天是苏蒙和程经带着孩子回江口看望林老太的日子,是一个团圆的日子,但是在饭桌上却没有看到清伶的身影,据说明天是她要发专曲的日子,所以今晚要迟点回家。
林老太拉着苏蒙的手笑说:“你会不会羡慕人家事业有成啊?”
苏蒙道:“自然不会,每个人在这个社会的价值不一样,我的价值就是偶尔去国学馆看看孩子们对国学的理解,只要孩子们有一丁点进步我就心满意足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价值就是我全职妈妈的价值,这个价值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林老太拍了拍苏蒙的手欣慰的笑道:“不愧是我看中的儿媳妇,家庭的价值永远比职场的价值来得重要,若你真的想要职场的价值,等孩子长大了你也可以去拼搏一番。”
苏蒙笑道:“林老太请放心,我的心啊一直都在家里,不会丢下我的孩子不管的。”
林老太又欣慰的笑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夜已深沉,你今晚是想住在这里还是想回雪院去?”
苏蒙道:“自然是住在这里陪陪林老太,今晚我陪您睡,孩子就让他和他父亲去睡吧。”
说着,苏蒙便扶着林老太进了卧房,关了灯。
夜半,大门开灯,迎接来的是清伶的晚归。
烟暖雨初收,落尽繁花小院幽;清伶站在院子里望着大家都已闭灯入睡,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无相的房间,吻了一下孩子,便去浴室洗澡了。
由于要去洗澡,所以都将身上的衣服退的差不多了,只裹着一条浴巾,正要进浴室时便见程经也从里面出来,想是带娃睡觉的晚上无眠夜,所以上夜的次数也多了,所以俩人正好在浴室门口相遇,四目相对之时,二人非常尴尬,程经侧着身子捂着眼匆匆的离开了浴室,却听她在身后道:“人生若只如初见···”
程经没有回答,径直的回了卧房。
徒留了清伶在浴室伤感,自从唱戏以来清伶总是动不动就伤感,许是在戏里出不来,就连平日里说话都有些唱戏的余味,有点为戏疯狂的感觉!
第二天清晨,苏蒙正欲去找程经,却看到清伶裹着一条浴巾睡在了程经的门口,脸上还有哭过的泪痕。
苏蒙不明情况,但心里却翻起了醋味,到底是什么情况?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