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时间,林筜和苏蒙来到了国学馆,现在是上学的时间,国学馆里除了老师就是保洁员,并没有学生来上课。
学生的上课时间在傍晚或者周末,苏蒙道:“今天没人上课,白来一趟,不过是看看有没有要维修的设备。顺便去财务室看看。”
于是林筜和苏蒙在国学馆逛了许久,检查了各项设施设备便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下起了大雨,大雨如注,雨水沿着马路激荡留下,似密密麻麻的珠帘隔住人的视线,朦胧的水雾中望去,原来朱红色的院墙被漫成威严的深红,院墙有着水洗过后的亮泽浮光。
远远看去有一个男子撑着伞站在大雨后面,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稍微往上面推一推,看上去很斯文,定睛一看才知道是李云青撑着一把伞在雨中,似乎是来接林筜回去的。
苏蒙道:“筜筜,那是李云青吗?”
林筜也看了看,“是吧,他怎么知道我再在这里。”
苏蒙道:“我和他说的,我想你们夫妻总要和好的···你不怪我多事吧!”
林筜摇了摇头,“不怪你···”
说话间,李云青便从雨中走来,如此瓢泼大雨,雨伞是挡不住,他在雨中已经湿了大半个身子。
夏日的天气一会儿一会儿的狂风暴雨,伞都快被卷起。
苏蒙和林筜就站在国学馆的门口。
李云青大声的喊道:“筜筜,回家吗?”
雨水泼在他的脸上,身上已经被雨水淋成了落汤鸡,看上去很是狼狈。
他推一推眼睛,雨水的声音太大,大声道:“筜筜,之前是我的错,是我的原因把我们的婚姻弄出了裂痕,你可以原谅我吗?”
林筜半晌不语,苏蒙推了推林筜的胳膊,道:“筜筜,李云青和你说话呢!”
林筜方反应过来,“回家吧,不要在雨里说话。”
说着三人便上了门口停好的车,一路上,李云青都在请求林筜的原谅,苏蒙道:“筜筜,云青如此有诚意你还是和他回去好好过日子吧,什么去BJ学习都暂时放下算了,家庭最重要,孩子们还在等你回家呢!”
说到孩子们,林筜便红了双眼圈,伏在自己的腿上呜咽起来,李云青连忙将她扶到自己的怀里,怀里的衣服湿湿的,此时林筜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眼泪湿了他的衣衫,还是他的衣衫弄湿了自己的脸蛋。
苏蒙终于欣慰的笑了,到下车的时候,苏蒙叮嘱司机一定要平安送林筜他们回家。
天已经似乎发泄完了他的脾气,李云青和林筜到家的时候刚好下完了全部雨水,老房子里面下着雨显得格外的清凉。
孩子们看到妈妈回来了,都扑向林筜,林筜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也俯下身子将他们抱在怀里,亲吻,爱抚。
李父李母见林筜回来,脸上都不太好看,尤其是李父,连演戏都不想演,板着一张脸,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茶壶,“唔?你还有脸回来,这么久都不回来看看自己的孩子,怎么,今天你来干什么?”
林筜安抚了一下孩子,站起来道:“我来接孩子回家。”
李云青也道:“我要和你一起回家。”
说着,李云青告别了父母便和林筜一起回去了。
天降暴雨,连绵数十日不歇,整个城市如浸在大水中一般,已日渐数度见雪亮闪电横刺暗沉的天空,雷声如鼓如潮,苏蒙站在窗前看着海岸线越发的上涨,有些来势汹汹的感觉。
闻说林筜已经和李云青回家去了,心中也平定了不少。
只是林筜说还要将BJ的学业继续下去,过阵子就回归家庭和李云青好好过日子。
话说暖暖虽然过了一阵子的安静日子,如今据说连山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暖暖在家也过得不舒心。只看在孩子的份上暖暖只好忍气吞声,只是在金钱上是不缺的,所以每天都招苏蒙出去逛街挥霍金钱。
暖暖说,她自己不花别的女人也会花掉,索性自己花掉还划算。
苏蒙道:“还不如存起来,以后还是用得着的。”
暖暖道:“他的钱我才不存,掏空了才好,才解气!”又叹了口气,“哎,就算我每天去名牌店消费,那他的钱也似乎是花不完的,要不我存起来也去你那边的海边买一栋别墅!”想了想,“嗯,就这样,明天开始不花了,都存下来买房子。”
苏蒙笑道:“你终于开窍了,得做一些有价值的投资,这些奢侈品只会贬值,用久了就没人要了。”
暖暖笑道:“早你为什么不和我说?现在才说。”
苏蒙道:“我说了你会听吗?我看你最近购物都上瘾了,收不住手了。”
说着拍了一下她手中的各种奢侈品的袋子,“啪嗒”一声,“你瞧瞧,这些奢侈品,都快赶上晚晚的架势了。”
正休息间,便看到了连山带着一位美女进了一家金店,似乎要给那位女生买点礼物。
暖暖将一手的奢侈品扔在苏蒙的怀里,用极快的脚步跟了上去,当下便挽着连山的手臂,用娇俏的声音甜糯米一般的黏人,“老公,你怎么出来逛街不和我说一声呢?”
转身又对着旁边的美女道:“这位是我老公的同事吧,怎么,觉得我的老公的品味不错,要他来陪你挑礼物吗?”
只见那女孩瞬间红了脸,苏蒙也提着东西赶紧跑过去,“连先生和暖暖真是恩爱呢!”
暖暖道:“那是自然,我和连山都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呢!”
那女孩羞愧红着脸,“原来你有老婆啊,那你还跟我挑什么礼物?”说完便转身离去。
连山看着她生气的跑了,又看着自己的手臂被暖暖紧紧的抓住,一时间脱不开身,只好道:“你购物了一天,难道不让我出来透透气吗?”
暖暖此时方大发雷霆,“让你出来透透气?让你和别的女人挑礼物吗?”说着一巴掌扇在连山的脸上。
这一巴掌把一个叱咤商场的男人的脸面全部扇掉了,也把一个男人的尊严给扇掉了!连山怒了:“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