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坐在里面恭敬的回着唐典的话,“是,父亲。”犹豫了半晌,道:“那么,父亲,昨天是我的排卵期,你觉得能成功吗?”
唐典捻着须道:“嗯,应该会成功,你出来,我给你搭搭脉。”
小柔起身出去,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唐典搭了搭脉,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忽而惊喜的道:“成了,应该是成了,脉象都不一样了。”
小柔欢喜不已,“真的吗?父亲。”
唐典这次更加的笃定,“是的,成了。”
小柔一向很服气唐家的医术,此时更加是深信不疑。
午后的阳光四平八稳,照得人直昏昏欲睡,小柔抱着糖糖在院子里晒太阳,唐典从外面回来,道:“小柔啊,抱着孩子去屋里睡。”
小柔方从昏昏欲睡中惊醒,抬起头睡眼朦胧的看着唐典,“哦,好。”说着便抱着糖糖进了屋里。
屋子里很凉爽,几乎不用开空调,小柔和糖糖睡下,唐典也回房间休息去了。
唐光辉也回来了头还是晕晕的,见家里安静,便去书房卧下。
起来的时候还是昏昏沉沉的,唐典见了道:“药太猛了吗?怎么见你不着四六的。”
唐光辉怨道:“父亲,你还说呢,都是你自己下的药。怎么忍心对自己的儿子下药呢?”
唐典也是无奈,“我也不过时为了我的孙子,你就理解理解吧。”
唐光辉道:“这件事怎么理解,我无法理解,一个老子给自己的儿子下催情药,谁能理解。”
唐典支支吾吾:“电视上不是常有吗?这算什么。”
唐光辉气极了,“电视是电视,电视上还有老子杀儿子的呢!”
唐典见他把话说的这么激动,瞬间就觉得不太好说话了,一向温文尔雅的唐光辉此时也是不太稳定了。
唐典道:“这主意本来我也不同意的,就是小柔,小柔想给咱们家再生一个儿子。人家也是好心啊。”
唐光辉知道父亲和小柔在这件事上是站在一个立场的,所以也不好反驳。
随手拿起了一件衣服披了上去便出门了。
唐典站在身后,“你身子还没恢复好要去哪里?出诊吗?”
唐光辉道:“是,去出诊。”
唐典道:“明天去不行吗?”
“不行,今天必须去。”说着便出了院子。
小柔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唐光辉的背影。唐典安慰道:“不太在意他,他就是犯贱,自己家里的媳妇不要,总惦记别人的老婆。要我说这女人关了灯都一个样。”
小柔和唐光辉这些年来都只有夫妻的名分,却没有夫妻之实,所以小柔的脾气才会一天比一天糟糕,一度以来都要吃点情志上面的药来维持住自己的情绪。
唐典也是看在眼里,好好的一段婚姻,为什么唐光辉就这么死心眼,要知道在任何方面唐光辉都保持着一个智者的人设,只有在苏蒙的面前,他似乎总是在犯糊涂。
唐典也知道唐光辉这些年送给苏蒙的东西多不胜数,总是把自己的好东西往苏蒙那边送,这又送了一车的玉石翡翠名画文玩什么的,唐典也搞不清楚唐光辉想干什么。
要说追苏蒙那早就没戏了,想必唐光辉只想对苏蒙好吧,别无他想。
唐典在家如斯的想。
唐光辉此时又来到了苏蒙的家里,见苏蒙正在书房里练字,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一会儿,就想欣赏她的美。
程经也回来了,见唐光辉站在门口看着苏蒙发呆,便道:“好啦,进去看吧,哪里就让你在门口看呢!”
苏蒙见唐光辉和程经都来了,而且唐光辉在门口看了她好久,脸上微微一红,道:“唐君,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出声,光在门口看呢?”
程经坐在椅子上,为唐光辉斟茶,唐光辉笑道:“我不过是想静静的欣赏一下。别无他意。”
接着又去看了看苏蒙写了什么,只见是篆书:时间煮雨,岁月缝花,以欢喜心,慢度日常。
工工整整,流畅简约。
苏蒙听了,微微觉得害羞,坐在程经的身边给唐光辉斟了一杯茶,笑道:“不过是闲来无事写写。”
程经道:“真不怕我吃醋,别以为我不敢再吃醋了,你昨天送了那么过文玩过来是何居心呢?”
唐光辉道:“哪有什么居心,不过是知道蒙蒙喜欢这些东西送点过来。”
程经道:“那也不能用车送吧,一卡车的文玩得多少钱啊!我们家可受不住这么大的礼!钱还是收了吧!”
唐光辉道:“都是我给蒙蒙的你给我钱干嘛!是一点心意而已。”
程经惊得目瞪口呆:“一点吗?是一点吗?都用卡车装了。这天下哪有送文玩送一卡车的!而且那么贵重,刚刚我看了新闻了,连新闻头条都写了,唐家公子赠送了苏蒙一卡车的礼品,价值上亿!”
唐光辉当做不知道,“唔?”了一句,接着道:“我怎么不知道?”
程经滑着手机,看着新闻指着新闻道:“诺诺诺,这些都是,也不知道是哪家媒体写了这么多,现在叫他们删掉都来不及了。”
唐光辉倒是有些称心如意的感觉,“不删,不删,这样挺好的。”说着便品了一口茶。
程经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只是到嘴边的醋话很想说,却又说不出来什么话。
苏蒙道:“这么多新闻啊,大家都知道了?”
程经明显不高兴,“自然是,我刚刚找了这几家媒体,都已经沸沸扬扬了,删了没意义了!”
唐光辉滑了滑手机,眯着眼睛看了好久,方道:“嗯,这新闻写的还不错,不失真,很合理。”
程经:“你还夸上了,我看这种新闻写得极其的烂,一点文采也没有,就是一个标题党!”
苏蒙亦是看了看新闻,“这···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总之我觉得这种新闻太高调了。我并不想这么高调,唐君,你还是把钱收了吧。”
唐光辉:“收了?那么还要登新闻吗?那我不是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