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似乎在擦眼泪,心中的痛楚迟迟不能散去,暖暖的身子向来很好,这次流产完全是因为情绪太激动,又加上赵父扔的那个被子正好砸中了腰上的某个穴位。
苏蒙见她不说话,在一边抹眼泪,又安慰道:“暖暖,我知道你伤心,这种痛我也感受过,我相信赵家已经知道错了,刚刚我回家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赵启易在门口徘徊,我想他肯定是来道歉的,暖暖,我知道,你不能原谅他们,那么,我们就别原谅他们,就让他们生活再对你的愧疚当中!”
暖暖轻笑一声,“哼,他们才不会愧疚,我估计现在都乐开花了!”
苏蒙皱着眉头,“乐开花倒不至于,就是你自己要保重你自己的身子,别让他们得逞!”
暖暖擦了擦眼泪,“嗯,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你也别担心,回家去吧,家里还有孩子呢!”
随后,林筜也来到了医院,听说暖暖流产了也象征性的来到了医院看望她,林筜见此时的暖暖血气无力的躺在床上,道:“我看你呀就是太高调,太高调了就容易遭人嫉妒!现在好了吧!”
暖暖听了,道:“你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数落我的,我都这样了你还嘴上不饶人!再说了我怎么高调了?”
“为还没出生的孩子办酒席,你说高调不高调?”
“我这次流产和办酒席没有一点关系!全部都是赵启易他爹的错!你知道吗?他砸中了我的腰部!”
“赵启易,赵启易,赵启易对你那么痴心你都放弃了他,他爹能不恨你吗?还上赶着去他家!”
暖暖无语,刚刚好一点的心情又被林筜拉进了万丈深渊!气极了,“你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你!”
林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围脖,“嗯,我是该回去了,不过我觉得你倒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悲伤嘛!”
苏蒙拦住林筜的嘴,“筜筜,暖暖刚刚才好点,你别刺激她了。”
林筜理也不理,直接出了门,苏蒙也和暖暖道别,追着林筜出去。
林筜见苏蒙在后面跟上了,便停下道:“蒙蒙,你怎么追出来了?不和那个糊涂虫多说几句糊涂话?”
苏蒙笑道:“哪里的话,暖暖这次是真的委屈了。这不连山给她熬了鸽子汤她心情好点了,你又去说她,她才气极的。”
林筜有些歉意,“哦···”
“最近你好吗?”
“我?我就那样···”林筜心里的事情苏蒙也猜的七七八八,所以才有此一问,林筜也不好说,只想把他埋在心里。却道:“最近你院子里的雪融化了吗?”
“快要融化了,你怎么不带孩子来玩?”
“去你家?我不想去。”
苏蒙也知道她为什么不想去,毕竟去北方的那一阵林筜的微表情已经在苏蒙的面前暴露了许多。
“那么,最近你和李云青怎么样?”
“貌合神离!”
“貌合神离?怎么?又出什么事了?”
林筜抬头望着天空,“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这么悲?后面应该是,不如怜取眼前人。”
眼前人?林筜的眼前人是李云青,可是,他,又有什么值得林筜怜取的呢?别忘了他也曾经着了苏蒙的道,那种破碎感是林筜不愿想起的,面对苏蒙,林筜也心中不快!但是又不能一吐为快,苏蒙她不是暖暖,苏蒙是苏蒙,林筜不愿意用太激烈的言语去说她!
而,程经,虽然自己一心一意的牵挂着思念着,但终究是镜中花,水中月,林筜驻足许久,“没事了,我要回家了。”
苏蒙也停了很久,“筜筜,你对程经还有心思吗?”
猛然如此相问,“额?你说什么?”
苏蒙定了定自己的情绪,“你对程经还有过去的心思吗?”
公然如此说,林筜回避不了,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苏蒙面对如此坦诚的回答,顿时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快要站不住似的,扶了一下额头微微颤抖。
林筜道:“你不要吃心,我不会付诸行动的,我会将他埋在心里!我会怜取我的眼前人的!”
苏蒙定定的站住,林筜扶着她,她的脸色有些煞白,平时身子就不是很好的她,听到直击灵魂的话此时更加的苍白。
林筜扶着苏蒙上了车,司机将苏蒙送回了家中。
回到家里,苏蒙依旧是久久不能释怀,沉重的心思一日比一日重。
阳光普照的冬日洒在窗前,楼下有两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原来是柳云蕊和陆露在说话,似乎是在说这个月的月钱不够用,来雪院找苏蒙问个明白。
李妈和吴妈正在和她们周旋,苏蒙勉强起身下楼,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有微微咳嗽的声音,林筜一坦白倒是让苏蒙的心思重了起来,这段时日她都在思想着林筜的心思。
柳云蕊见苏蒙下来,百年笑脸相迎的走上前去,关切的问苏蒙的身子好不好?陆露也是,苏蒙一下见她们如此尊重,如此关切,知道也是为了钱而来,便坐在堂前的椅子上:“还差多少?”
柳云蕊算了算,“往日里我们一大家子每月都能得到五千万,可是这个月我们只得了三千万,着实不够花的,你也知道我们那边孩子多,开销大,佣人也多,我们也偶尔出去购物,这三千万着实不够。”
苏蒙轻轻的抬头,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李妈和吴妈,我妈道:“这事你应该去找先生或者财务,怎么找到我们这里了?”
陆露笑言:“我们去了公司,说是公司最近谈了几个项目着急用钱,所以少了一点,我们倒无所谓,就是那几个孩子要吃饭。”
其实,孩子的吃穿用度和佣人的工资基本花不了多少,主要是每个月的钱都给这两个人购物去了,苏蒙这一点也是知道的。
柳云蕊满脸堆笑,“蒙蒙···”
她居然叫苏蒙“蒙蒙!”她接着说,“我们呢都是为了孩子的母亲,你知道的苦了谁也不能哭了孩子,这每个月的支出几乎都是孩子的,我们俩也没用几个钱!”
苏蒙听了,道:“钱财的事情我不太清楚,等程经回来了我会和他说的,你们回去吧!”
下回分解。
取自宋词《浣溪纱》,作者晏殊。全词为“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其中以下阕最为人称道。此首为伤别之作。光阴短若片刻,人生短暂有限。寻常的一次次离别,虚掷了年光,实非等闲之事,怎能不黯然**呢。既然离别已令人无奈,酒筵歌席就不须推辞,莫厌其频繁,正好借酒浇愁,及时行乐。看到风雨落花,更添伤春之思。说明念远之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