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条街还是没怎么变。”温枝年看到不远处的一个摊子，有很多人围着，她伸出另一只手点点何以舟的手臂:“你吃过臭豆腐吗？”

　　何以舟摇摇头，他从小就有点洁癖，对这种小摊子没尝试过，更别说气味巨大的臭豆腐了。

　　温枝年笑嘻嘻的说:“你在这等会，我去买。人太多了，你就别挤了。”

　　何以舟看着她的背影，就算是只有一两度的室外温度，他也觉得周身温暖。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人群中很是惹眼，有不少女生看见他时发出惊呼，但也没人敢上去搭讪。一个穿着打扮很可爱的女生在朋友的鼓动下，硬着头皮走上前:“小哥哥在等人吗？”

　　何以舟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这是留意着温枝年的身影，随口一应:“嗯。”

　　听帅哥回答自己了，那个女生脸红红的:“那可以加个微信吗？”

　　“不好意思，你在说什么？”何以舟看着她，声音冷冽如冰，眼神幽寒似深水。

　　“可，可以加个微信吗？”女生结结巴巴的重复了一遍，她怎么感觉这个帅哥好吓人。

　　何以舟注意到温枝年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了，他淡淡道:“借过。”

　　那个女生愣愣的往边上挪了两步，何以舟看都没看她直接走了过去。温枝年老远就看见何以舟在和一个女生说话，她端着一份臭豆腐往他身后看:“那个女生是谁啊？”

　　“不知道。”他察觉温枝年的脸被冻红了，“很冷吗？”

　　温枝年吸了一下鼻涕，摇摇头:“不……”她感觉脸上热热的，端着臭豆腐愣住了。

　　何以舟皱着眉伸出双手敷在她的两颊:“都红了。”

　　“没事啦，那你张嘴。啊——”温枝年用签子插了一块臭豆腐放进吹一吹放进他的嘴里，期待的看着他，“好不好吃？”

　　何以舟慢慢的嚼了几下，点点头:“嗯，好吃。”他看着温枝年。

　　温枝年像是被烫到一样，低下头错开目光:“我说过很好吃的。”

　　“嗯。”

　　“啊啊啊虾扯蛋！”温枝年自然的挽上他的手臂，“好久没吃那个了！”

　　何以舟低头看着那只手，心又烫了。

　　傍晚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温枝年看到整个房子的装饰很惊喜，红白色的糖果手杖倚在门边，麋鹿灯也靠在边上，高大的圣诞树被装扮得很鲜艳，做好的姜饼人饼干和一些糖果堆在茶几上的盘子里，还有各种各样的圣诞装饰。温枝年兴奋的看向何以舟:“你每年圣诞节都这么过吗？”

　　“我不过圣诞节。”

　　“啊？那……”

　　“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何以舟脱下大衣，感觉到她的目光。

　　温枝年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的光忽明忽暗，她不知道他过去怎样的孤独，每天工作，胃不好却总是没法按时吃饭，还需要应酬喝酒，胃药不离身。想到这里心涨涨的难受，是心疼。

　　“怎么……了？”何以舟被轻轻抱住，她把头靠在他的肩颈处，小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