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绑架
迟暮离开楚晨淆的公寓,楚晨淆的公寓在远离市中心的郊区,从小区出来后就一片荒凉,迟暮的车被放在了昨天的酒吧门口还没有开回来。
只能在出小区的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何去何从,大学毕业就搬去和楚晨淆住。没有工作没有房子,早就已经和迟家闹翻了,现在想想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自己似乎真的像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是什么时候这种感觉日益强烈。大概是爷爷走了以后,回到迟家,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却仿佛世界上隔着最遥远的距离。
想要靠近发现迟家父母早有了一个公主,血缘的牵绊当然比不过和他们既有血缘又彼此陪伴19年的迟柠,这种明显的区别对地让迟暮心寒。
也不想要在迟家过这种别忽视的生活,自己以前的十九年也被迟爷爷宠成了公主。
有的时候迟暮也会想,如果不是爷爷将自己带走,那么自己会不会像迟柠一样被父母捧在手心,后来迟暮不再纠结,因为自己也是爷爷最珍贵的公主,虽然没有迟家父母的疼爱,但爷爷真的把自己碰在了手心。
迟暮突然无比的孤独,无比的想念和爷爷在b市的生活。b市,对自己可以回到b市。
爷爷走的时候将自己手下的所有财产写下遗嘱交给了迟暮,爷爷在b市的房子和名下迟市产业的百分之15的股份,在自己25岁之后就可以继承,但是自己一直交给爷爷摆脱的律师打理。
迟暮好想突然迫切的想要回到b市,迟暮不再漫无目的的行走,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掏出黑色lv包包里的梳妆镜,镜子里的迟小姐的眼睛红红的,削减了迟小姐的盛气凌人,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和妖娆。
迟小姐最在乎的就是楚晨淆,其次就是这张精致妩媚的脸。她将脸上的眼泪擦干,或许是哭的太狠,来的时候花心思的妆容也有些花。这对于迟小姐这个无比看重自己美貌的人是不允许的,她掏出随身的工具微微的补妆。
她停在一棵白柚树旁边,准备等待出租车然后先回唐可那里。
这里来往的车辆都很少更不要说是出租车,等迟小姐补好妆恢复平时那个一丝不苟的迟暮时,仍然没有看见一辆出租车。
突然前面驶来一辆黑色的轿车,然后缓缓地停在迟暮前面。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孔,男人有些精瘦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看不到眼睛。下巴很尖,带着些胡茬。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男人扭过头嗓音嘶哑:“姑娘,你知道去安国苑的路怎么走吗?”
迟暮有些疑惑没有听说过附近有安国苑这样子的小区,有下意识的看向男人,总感觉这个男人不像是什么好人,总是透漏着没有办法隐藏的阴森感,迟暮摇了摇头:“不知道。”便不想多理会想要快点去别的地方等待出租车,她疾步向前走,后来突然传来车门打开的声音。
迟暮心里不详的预感更深了,还没有来的及思考,突然有一双手拿着白色的毛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迟暮试图挣扎,但是很快感觉浑身无力然后昏了过去。
中午的时候唐可估计这迟暮应该从楚晨淆那里出来了,身为迟暮的资深好友,大概猜测迟暮应该是孤苦伶仃。想要约迟暮去嗨皮一顿来发泄一下自己的心情,但是电话却迟迟打不通,唐可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多想,估计迟暮是想一个人静静。
等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电话还是没有打通,唐可不由有点担心迟暮去哪里了。可是又不知如何下手寻找,楚晨淆那里肯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另一头迟暮慢慢醒了过来,眼前一片黑暗,迷药的效果还没有逝去,脑袋里晕晕沉沉的隐隐作痛。过了十分钟突然灯被打开,迟暮发现自己处在一个仓库。
从车上看见的男子朝着迟暮走了过来,此时的他没有带着墨镜,露出带着阴险的眼睛,暗红色的嘴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哈哈,没想到被我碰到这么好的机会,我一直等着抓住楚晨淆这孙子的尾巴。”
他朝着迟暮走进用干瘪粗糙的手捏住迟暮的脸。迟暮感觉自己脸上的颧骨隐隐作痛,她用自己的眼睛狠狠的盯着这个男人想要问他的目的,可是嘴上被胶带封上说不出话。
阴险男似乎很不满迟暮望向他的眼神,松开了捏着迟暮的手狠狠的打了迟暮一巴掌,迟暮感觉脑子嗡嗡的作响,白皙的脸上迅速的红肿起来。
阴险男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笑了两下冲着迟暮说到:“楚晨淆把我辛辛苦苦的公司吞并,害我妻离子散,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我,我也要让他悔不当初。“
阴险男拿着迟暮的手机找到楚晨淆的号码打了过去,电话迟迟没有接通。阴险男又打了好几次电话还是一直打不通。
这时的迟暮突然控制不住的笑了,被胶带粘住的嘴巴似乎因为拉扯有一丝丝血腥味传送到迟暮的味蕾。迟暮越笑越大笑得眼泪从眼眶流出。
阴险男觉得迟暮的举动非常怪异,把迟暮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问道:”你笑什么。“迟暮张开嘴向阴险男靠近的脸吐了一口口水,大笑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从来都不是楚晨淆的软肋,你应该找另一个女人,她叫迟柠。“
阴险男非常恼怒伸手打向迟暮的另一半脸:”你当我傻,你和楚晨淆同居三年,楚晨淆金屋藏娇谁不知晓。“
迟暮嘴角有血液流出:”哈哈哈,金屋藏娇,其实是我死皮赖脸的纠缠他。“迟暮笑得大声透出悲凉,此刻的迟暮仍然在想,这个词语楚晨淆听到这个词语之后的表情。
那张清隽冷淡的脸,一定会微微皱眉头,然后开始否定。
可是阴险男根本不相信,只当迟暮是在骗他,又试着给楚晨淆打电话,这时的电话突然通了。
电话里传出来楚晨淆有一丝冷峻的声音:“迟暮,我现在有事情,迟柠在医院,不要打过来,如果想回别墅就自己回去。”
楚晨淆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入迟暮的耳朵里说不上是被绑架的害怕还是什么,迟暮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怎样都停不下来,她本就是。
另一边,迟柠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逆行的轿车碰了,索性轿车的速度不快。迟柠只是简单的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