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郎骑竹马来
“秦正野,你好没好啊,你快点一会儿赶不上车了。”一个温暖的声音,说着催人的话却一点也不烦燥反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是宋歆对程繁的第一印象,一种凭借着声音得到的印象,但是由于光线她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子,只是觉得会是一个很温暖的人。后来相处久了宋歆的第一感觉逐渐的得到了印证。程繁真的像他的声音一样温暖,从来也没和别人红过脸。
“马上,小程子你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出来了。”楼上传来了霹雳乓啷的声音,秦正野努力的用行动告诉程繁他在加快他的速度。
宋歆小的时候和秦正野家是邻居,老式楼房没那么高,自己没事做的时候总是喜欢趴在窗边看着人来人往,听着邻里邻居的家长里短。
“你是在看我吗。”宋歆正在看下边这个声音暖暖的男生,沉浸在自己对这个声音主人长相的想象,冷不丁的一句话被吓了一跳。十几岁的女孩已经有了些对男生的意识,在听到这句话时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见她不说话程繁又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她的窗前“嗯?你怎么不说话啊。”
宋歆这才看清他的长相和自己想像中有点不同,程繁这个长相并不是像他的声音一样温暖,不笑的时候有点严肃看起来像一个老师。宋歆怔怔的看着这个抬头看她的男生,心脏跳的很快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那个问题,紧忙从窗边起来跑到了房间里面。
程繁看着宋歆落荒而逃的样子笑了笑,觉得这个女生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从小身边就有很多女生喜欢围着他,但她们都是很大方、自信的,从没有见过一个像宋歆一样的女生。想到她刚才红红的脸,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秦正野下楼看到的就是一个面带笑意的程繁,他忍不住的走像了程繁然后问他“你遇见什么好事了,笑的这么开心。”
“没什么,看到了一只小鸵鸟。”程繁看了眼宋歆出现的窗口,眼底的笑意更明显了。秦正野没懂他在说什么,也就没在问。
直到过了很久,程繁也能记得他第一次见宋歆的那个早上。秋天早晨的微风夹杂着点点凉意,但那个女孩脸红的样子驱散了些许凉意。
宋歆没想到再一次遇到程繁会那么快,那天放学回到家发现家里没有人,自己又没有带钥匙。只好去敲隔壁秦正野家的门,因为平时父母经常出差只有她自己在家,所以有的时候就会放一把钥匙在他家,方便父母回家。
“秦正野,我忘记带钥匙了,你把钥匙给…我。”门被打开了,宋歆以为会是秦正野,结果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人不对。
“程繁,是谁呀。”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平静,宋歆缓过神来绕过程繁走了进去“我来拿钥匙。”
“哦,钥匙在我爸的房间里,你在这等一下我去给你拿。”
程繁关上门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看起了书。
“叔叔,阿姨又没在家啊。”秦正野边把钥匙递给宋歆边问到。
“嗯,没在家。”宋歆轻声的回答到,虽然是在和秦正野说话可是眼睛总是会想看向沙发上的那个人。
“那你晚上来我家吃吧,今天奶奶过生日。”秦正野邀请到
“不了,我晚上自己吃点就好,奶奶好不容易来一次,你们一家人好好陪陪她。”宋歆很羡慕他们一家人能一起吃饭,虽然也想加入但是还是拒绝了。
秦正野想了想然后说:“那行,那待会儿我给你送点吃的。”
宋歆点了点头然后就回家了。
天渐渐黑了,刚刚秦正野来给她送饭的时候又邀请了她一次,但她还是拒绝了。这个时候宋歆就有点觉得孤独了,看着窗外的灯光和隔壁偶尔传来的笑声让她心底微微的泛起了酸气。坐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宋歆觉得自己应该缓解一下心里的不平心里。
就开门出去了,刚下楼就在门口看到了在打电话的程繁。宋歆觉得没碰见程繁的时候怎么都遇不到,遇到过一次之后就总是能遇见了。
程繁听见有人走过来的声音回头就看见了宋歆,她现在就是想躲也来不及了,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直接走过去。可是程繁并没又让她如意,不知道是打完了还是又说了什么挂了电话就朝宋歆走了过来:“是出门吗。”
宋歆这个时候想装做看不见也不行了,只能停下脚步看向了程繁然后点了点头:“嗯,出去散散步”。
宋歆以为程繁只是礼貌性的问候,说完话就走了没想到程繁也跟了上来。宋歆有些疑惑一直低着头,忍不住在心里想他什么意思。程繁似乎是察觉了她的疑惑回头和她说:“我顺路回家”。
“哦”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失落,她有点想不出这份失落是因为什么。想着那个优秀的少年就走在她的身后,空气里仿佛能闻见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
淡淡的薄荷味,降低了夜晚的温热。在她心里有些东西悄悄的生长,当时不懂的感受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体会到了很多,也渐渐的明白了那个特殊而又普通夜晚,自己那不明所以的感情是什么。
在她低头走神的时候,迎面突然过来了一个滑滑板的男人,宋歆并没有注意到等她抬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了。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一只修长而又有力的大手拉住了,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宋歆长这么大从没和一个异性这么亲密,就算是从小玩到大的秦正野也没这样过,异性的胸腔里传来了“咚咚咚”的心跳声,震得宋歆一下子就从脸红到了耳朵。
程繁看见她红红的耳朵,低低的笑了一声,宋歆听见那笑声更不好意思了。从程繁怀里起来连谢谢都没想起来说就跑了。
回到家以后宋歆躺在床上很久都不能入睡,心脏像装了只小兔一样砰砰的跳,这种紧张的感觉就像小的时候犯了错不敢被老师发现的感觉。
想起在程繁怀里闻到的味道仿佛这个时候还充斥在她的鼻子里,还有那个随着笑声而振动的胸膛,想想都会心跳加速。
那天晚上宋歆睡得很好,而且她还做了一个梦。她梦见程繁约她出去玩,还带她去看电影然后还向她表白了,最后他还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