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一抬头,就看见一幅“芙蓉出水”的美画。
沈景裕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缓缓流到了胸膛。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眼睛盖上了一层水雾。
重点是!脖子以下还有她种下的草莓!!!
陈宛一个挑眉带着些许的微笑:“美人,快来小爷怀里坐坐。”
沈景裕翻了一个白眼给她,径直走到了床边………
以往的1米3的小床被换成了2米的大床!
沈景裕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陈宛:“你换床干嘛?!”
陈宛:“你不是嫌床小?我换了一张。”
沈景裕:嫌床小的是你吧!
陈宛叹了口气:“你要是不喜欢……也没办法了,天太晚,师傅也来不了了。”
沈景裕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径直走向床头拿起吹风机吹起了头发。
陈宛站起身来,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吹?”
沈景裕:“我像是那种不能自理的幼稚园小朋友?”话说完,手中的吹风机就被夺了去。
沈景裕撇了撇嘴角。
陈宛:“这可是我第一次帮别人吹头发,你给我笑笑。”
沈景裕就露出了一个怪怪的微笑,有点魔鬼的气息,小朋友见到了都会说一句:“妈妈!怪兽!!!”
陈宛被瘆得慌,踹了他一脚。
沈景裕吃痛:“嘶……”
沈景裕坐在床上,陈宛站在他对面。他一抬头就能看见她的脸。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褪去了以往的冷冽,添上了几分温柔。
陈宛的手有些生硬,就像是在用锤子雕刻一件玻璃艺术品,手上的力道轻轻的,生怕敲碎。
“腰上的伤好些没?”
沈景裕点头:“好多了,伤的也不算重,但是这个月应该去不了哪里了。”
陈宛有些失望地说:“还想说这个月带你去东城。”
沈景裕抬头,手上抓紧了床单:“东城吗?”
“嗯。”
沈景裕又低下头:“我好像还没去过。”
陈宛抓着他的头发,看着他就好像一只伤心的小狗。
陈宛:“那你就好好养伤,伤好了,我就带你去。”
沈景裕点头:“好。”
沈景裕思索着:去东城,这可是个好机会……
可是…这样做她会不会恨我?会恨透了吧。
沈景裕抬头看向陈宛,却突然不敢看向她,把头扭到了别处。
“怎么了?”头顶上传来一声问候。
“没怎么。”
陈宛也没有问下去:“好了。”
沈景裕点点头。
陈宛一手抓住了沈景裕的脖子。
给沈景裕吓个半死。
女人用大拇指在他的脖子上摩挲着。
“你…你干嘛!”
“疼吗?”
陈宛一问,给沈景裕问语塞了。
“你干嘛突然这样问?”沈景裕说,脖子上传来一阵阵……
“因为又想弄了。”
“……睡觉!”
“啪!”灯被关上了。
沈景裕的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厚重感,瞬间被压在了床上。
“不可以!”沈景裕急忙说。
陈宛有点不爽,“为什么?”
沈景裕:“因为…我不想这样。”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心里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心虚。
说完,沈景裕身上一轻,
陈宛到了床的一侧,盖上被子躺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失落感。
沈景裕在心里想着:反正我迟早会离开她,接触越少不更好吗?这只是个任务罢了,任务完成了我就会离开……她会怎么样?没心没肺的应该不会怎么样吧?陈宛……陈宛……
心里传来一阵阵刺痛。
陈宛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还没吃饭。”
这句话听不出来任何感情,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了沈景裕的心上。
“嗯……对。”
陈宛起身,打开了灯,用手机点了外卖,随后穿上了衣服出去了。
“你去哪?”沈景裕终于憋不住了问道。
“随便走走。”陈宛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沈景裕直接把被子蒙在头上,无力地呐喊:“啊——”
出了门,陈宛乘着电梯到了顶层,爬上了楼梯去了天台。
晚风“呼呼”地从她身旁略过。
她抬脚就站到了围墙上。
“陈小姐?”
陈宛转头过去,就看见了一个熟悉地男人——地下赌场的老板。
陈宛应了一声。
男人朝她露出了一个微笑:“陈小姐怎么在这里?”
陈宛看了他一眼,坐在了围墙上:“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失笑,朝她走过去:“我叫……向锡明,向前的向,锡纸烫的锡,明天的明。”
陈宛点头:“嗯。”
向锡明坐在了陈宛的旁边,间隔1米左右。
“夜晚的登云山有点诡异。”向锡明说道。
“白天的登云山也不怎样。”陈宛说。
“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你。”陈宛扭头看向他。
男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张脸却很陌生。
向锡明朝她一笑:“有没有可能,我是你前世的恋人?”
陈宛也一笑:“前世今生这种东西,我倒不是很了解。”
向锡明眼角微眯,陈宛的这个笑容他很熟悉,分明就是试探。
“那陈小姐有兴趣了解一下?”
“不好意思,没有。”
“我相信陈小姐会感兴趣的。”向锡明自信地说道。
“哦?那你讲讲。”陈宛挑眉。
“前世的恋人,也有可能会到今日来找你。就好比在茫茫人海中,你虽平平无奇,我却只能看到你……”
陈宛低下头思索着,男人的声音真的很熟悉,就是记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而且…真的好催眠。
过会儿,陈宛就眯起了双眼。
向锡明见状,停了下来,目光注视着她的脸,自己的眼中流露出狼子野心。
——你只能是我的。
“铃铃——”陈宛的电话响了。
陈宛拿起电话看了看,是谢行桓打来的。
向锡明:“既然这样,我先走了。陈小姐,有缘再会。”
陈宛点点头。
等向锡明走后,陈宛接起电话。
“喂?”
“你什么时候回来?”谢行桓问。
这让陈宛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沈景裕。“嗯……不知道。”
谢行桓催促道:“快点回来,爷爷想你了。”
陈宛:“你之前不是说一个月吗?”
谢行桓揉了揉太阳穴:“我没说过。”
“啧,我挂了。”
“哎,记得吃饭。”谢行桓叮嘱道,“早点睡。”
陈宛:“好好好。”
“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陈宛从围墙上下去,打算回到病房,一下来,就看见地上放着一束玫瑰。
陈宛装作没看见,直接踩在了玫瑰花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