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妈妈在施碧媛面前装可怜,想打同情牌。但是可惜啊,她刚刚就说中的是施碧媛最有经验的点,摇摇头,怜悯地说:
“我懂,这里没有人比我更懂。你心疼女儿,但是你肯定用错方法。当她还是一个小孩时,你可以买她想要的任何玩具,去哄她,宠她。但是颢然是个活生生的人,你无法购买他的爱。
颢然也是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你想他怎样就怎样?请你们不要再骚扰我们,我保留所有法律上追究的权利。”
施碧媛觉得朱妈妈可怜,不是因为她自己养大女儿,是因为她不懂怎么教育她女儿。这一刻朱妈妈恼羞成怒,顾不了面子地大叫:
“你凭什么说我们在骚扰你们?你信不信我买断你家的超市!”
“你威胁我们吗?我们还是会保留法律的追究权。如果有兴趣买我家的超市,你出的购买价格合理的话,可以和我丈夫谈谈。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要走了,以后不会想再见面。”
施碧媛浅浅微笑说完,扬扬手中的手机,示意提醒朱妈妈,她说的已经在她允许之下录音了。之后转过身拍拍赵颢然的肩膀,拉着赵佑龙的手离开,赵颢然回过神,快步跟着。
边走着赵佑龙小声在施碧媛耳边说:
“这样走了没事吗?”
施碧媛挑挑眉,脸上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经过护士柜台时,告诉护士注意朱迪的房间,她可能会再次自杀,请心理医生准备。他们快要到达车时,赵颢然叫着施碧媛,他轻轻拥抱着她,感动地说:
“妈妈,真的很谢谢你。”
这一刻赵颢然很感激施碧媛,不仅没有怪责自己,居然还相信自己,又为自己出头搞定这事情。施碧媛温暖地微笑,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
“我们上车再慢慢说。”
在路上,施碧媛挑衅的微笑着,摇摇头说: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们搞不定朱迪和她妈妈。因为她们是女人,而你们太绅士,怕别人说你们欺负女人。”
见父子没有反驳,她叹了口气继续说:
“常常说什么,好男不与女斗,你们讲不过她的了。不过阿蛋不要怪我,以小人之心,你最好不要跟张文和他太太联系太多了,我觉得他好像是站在朱迪那边的。”
赵颢然想了想,虽然还没有想清楚为什么她会这样说,但是还是不自觉地点头。赵佑龙关心地问:
“碧媛,你怎么这么肯定朱迪没事?看都不看,没关系吗?”
施碧媛冷笑,摇摇头,缓缓开始解释:
“如果她情况严重,怎么能这么快就转移到病房?她妈妈仍然花那么多时间站在走廊上跟我们说东说西?你没有注意到我们讲话的时候,房间的门没有关上吗?朱迪一定在听着。”
赵佑龙仿然大悟地点头说:
“果然是律师,看东西都那么仔细。”
她骄傲地微笑,之后继续交代赵颢然说:
“阿蛋,明天要小心点,他们可能仍会跟你联系。最好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确保你不会心软去见她,多想想诺诺,她在等你回去的。”
赵颢然用力点头。对,施碧媛做的除了为他也是为了施诺。
回到家,赵颢然心情还没平复,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想过,或怀疑过他的朋友联合起来一起帮朱迪,坐下来仔细想想,几乎每次她想自杀的时候,张文和刘玛雅都在。
只是巧合?还是计划好的?赵颢然真的很想打电话给施诺和她说话,希望得到她的安慰。但是他最后没有打电话给她,避免让她担心。
那天晚上他睡不着,拿出一些旧相册,他对自己的亲父母没有太多记忆,当时他太小了。关于父母的一切,都是从赵佑龙那里听来了。
今天他真的在施碧媛身上找到了妈妈的感觉,他非常感谢她在维护自己。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他不能软弱,他必须面对它,而不是逃跑。
第二天早上,他睡到上午十一点多,可能太累了,没有听到电话响过。居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和许多信息,几乎所有都是来自张文。
赵颢然揉揉眼睛,先看看张文的信息,大多数都是说朱迪的情况还不稳定,要求他去医院看望她。
看完信息之后,赵颢然冷冷地笑了笑,真的不可思议,真的觉得施碧媛说得很有道理,张文是朱迪那边的。
突然门铃响了,女佣梅姨去开门了,赵颢然还在卧室里,他把房间的门开了一小门缝。
听起来像是张文,他居然来找赵颢然,梅姨告诉他,赵颢然今天已经飞回温哥华了。张文有点失望的拜托她,给他赵颢然温哥华的联系,梅姨表示她没有。
张文离开之后,梅姨来到赵颢然的房间,她敲门:
“阿蛋,现在已经过了上午十一点多了,你还没醒吗?”
“嗯,刚醒来,怎么了?”
赵颢然把门开门了一个小缝,小声回,梅姨微笑说:
“你朋友已经走了,不用担心。差不多是午餐时间了,所以我会帮你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去刷牙,洗个澡吧。把你的脏衣服给我,我今天要洗干净,刚刚好晚上可以带回温哥华。”
“谢谢你,梅姨。你…怎么…会?”
赵颢然一脸疑惑,梅姨拍拍他肩膀说:
“没事,今天早上赵太太已经交代过了。你今天哪里都不要去了,就留在家里收一收你的东西。下次什么时候回来?不要过太久,不然我都退休了。”
赵颢然想了想,微笑说:
“我和未婚妻圣诞节回来,到时给你看看。”
梅姨满意地微笑,点点头离开。她已经在赵家兼职工作了二十多年,当时赵爸爸去世后,计划赵妈妈要过来长住的,所以请了梅姨照顾她。
但后来,赵妈妈决定独自留在香港,那时,赵佑龙正忙于工作,他需要有人照顾他的家务和年幼的赵颢然,所以梅姨就留下来了。
赵佑龙和施碧媛下午三点左右就回来,他们今天看起来很累,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过了他们睡觉时间才回来,所以现在他们去卧室休息。
赵颢然看了看时间,打了个电话给施诺,她打了个哈欠说:
“颢然,你回家了?”
听到她的声音,心里已经莫名温暖,他笑了笑说:
“我今天没出去,只是想待在家里打扫卫生,六年前留下的很多东西。你今天怎么听起来怎么好像好累了?工作很忙吗?”
“没有啊,今天只是看手上项目流程,不太忙。也许昨天我睡不好,现在我有点累了。”
施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赵颢然担心问:
“宝贝,为什么睡不好?太冷吗?”
“你不在旁边,所以床冷冷的。”
撒娇的施诺抱着赵颢然的枕头回。他心疼说:
“唉哟,你这样说,我很内疚呢。”
施诺偷笑说:
“那你赶快回来抱抱我睡。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妈妈在那边好吗?我担心她的病情,记得叫爸爸约那边的医生检查检查。“
”他们才回来几天,好像妈妈觉得这边还好。我会提醒爸爸的,他比我们更紧张。爸爸妈妈他们在睡午觉,晚点我叫他们打给你吧。”
赵颢然点头,看着他挂着的制服,施诺摇摇头:
“不用了,妈妈之前已经打过给我了。我也累了,今天早点睡。晚安,亲爱的。爱你喔。”
“我也爱你。”
......................
第二天早晨,施诺比平时晚起床,也许是因为天气寒冷,她又在赖床。她跟往常一样,在咖啡厅买了咖啡和早餐,来到办公室,一边检查电邮一边吃早餐。
她看了看时间,仍然有三十分钟才是早上九点,所以上网查看,会不会找到一些东西作为小悦和凯文的结婚礼物。
艾米敲门进来,给了她一些报告和一些费用报告等她批准。施诺看了看让她放着,随口问:
“我有个朋友要结婚了,你觉得送什么比较好?”
“这取决于你是不是认识这个朋友很长一段时间,也取决于他们会不会同时搬家。如果那是你,那你想要什么?”
艾米想了想,建议着,施诺脸红低头:
“我…不知道。现金?礼物卡?”
“也可以,因为办婚礼花费很多。对了,你可以在去看医生之前,查看并签署这些报告吗?”
艾米提醒着,施诺点点头。
今天施诺只是工作了半天,但她已经感到疲倦了,回到家换衣服。她一开门就看到赵颢然在厨房做午餐。施诺惊讶地问:
“颢然,你不是明天才回来?”
“居然不想我回来。”
赵颢然故意叹了口气说,施诺赶快过去抱着他说:
“我…...好想你啊。你不是说你星期五飞吗?”
“傻瓜,我说星期五飞,但是时差,所以也是星期五到。和你挂断电话后不久我就要去机场了。”
赵颢然摸摸施诺的头解释着,她笑了笑,看了看他在弄什么:
“你怎么一回来就在忙着做饭?”
“做给你吃啊。你先去换衣服,很快可以吃。”
他亲她一口,轻轻推了她往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