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颢然走着去开门,心情忐忑的等着电话里的施诺告诉他,今天她要去找谁。打开门时,施诺站在赵颢然面前。
施诺哈哈大笑说:“去找我想念和爱的人,你。”
赵颢然吓到楞楞的呆在那,施诺在他面前挥挥手说:
“怎么了?不方便进去吗?”
赵颢然回过神来,他一手把施诺拉进去,房间门自动关了。他们只在一个多星期前,在纽约机场匆匆忙忙见过面,本来应该下个礼拜才有可能见面的。
他紧紧地抱着她,过了一会,好像不确定面前的人是真的样子,松开一下,再看清楚,确定是施诺,他日思夜想的她。
他忍不住亲吻着她,隔了很久,才愿意分开,说个话。
“你怎么来了?”
赵颢然还是不想放手,手拨弄着她的头发。施诺摸着被他用力亲得有点痛的嘴唇说:
“想你啊,听你昨天说得那么可怜。”
赵颢然一个大男人,在自己女友面前撒娇,抓着她的手摸着自己的脸说:
“对啊,我好可怜,那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我.....还沒......订房,我明天早上飞波士顿。你能收留我吗?”
施诺羞娇地嘟嘟嘴说,赵颢然完全没有抵抗能力,他点点头,头又靠过去想继续亲她时,
被施诺伸手挡下來说:“我锇了。”
赵颢然大男人的形象又回来了,宠溺地摸摸施诺的鼻子,微笑说:
“我们来点餐吧?我累了,也不想出去浪费时间。”施诺点点头同意。
也许他们太久没有好好在一起,他们只想躲起来,不想做其他事情。难得施诺没有拿电脑出来,她真的全心全意来陪男友的。
赵颢然满足地和施诺,吃着比萨闲聊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整个下午他们那里都没去,只是留在房间里,看看电视,聊聊天,抱着睡睡觉,充充电。
大约下午六点,有人来敲赵颢然的房间门,他皱着眉头去开门,是娜娜和其他机组人员。门一开,娜娜就好不客气正想踏入赵颢然的房间,她拉着他的手,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颢然哥,去换衣服吧,我们去吃饭了。”
赵颢然挡在她前面,阻止她进来也拉开她的手。他冷冷地回:
“我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
在那一刻,有人在洗手间里冲水的声音,赵颢然一手拉着洗手间的门,不让里面的人出来。娜娜探头往里面看,好奇问:
“喔,里面有人?”
赵颢然揚揚手,一脸不耐烦的说:
“不关你们的事,走啦。”关上房间的门。转身打开洗手间的门,让施诺出来。
“怎么了?谁找你啦?”
施诺一脸不悦的翻了个白眼问赵颢然,他耸耸肩,淡淡地回:
“没什么,我同事找我出去吃饭。”
“那你为什么拦着我?我见不得他们吗?”
施诺有点生气问赵颢然,他过去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在她的耳边说:
“你衣衫不整的不好吧。”
施诺看一下自己,脸红了,只穿着赵颢然的大T恤,一双长腿露在外面。赵颢然就是喜欢逗她,爱看她害羞的样子,就像个孩子的单纯。
施诺害羞得跑上床,掀被子盖过自己的头。赵颢然还没有要放过她,爬上去抢着被子。玩了一会,赵颢然才缓缓地问:
“宝贝,我饿了,我们晚饭想吃什么?我们还是订送餐服务吧。”
施诺从被子,探头出来,傻傻的微笑,点点头。
他们幼稚起来比小孩更幼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不用伪装,想做什么都是很自然的。
他们喜欢可以放轻松时候,什么都不做,懒懒的,吃饱睡,睡饱吃的时间。真是很难得的一天。
另一方面,当机组人员吃晚餐时,他们在谈论刚刚赵颢然的反应。
“嘿,我告诉你们,今天早上我看到一个女人走进赵机长的房间。”
“告诉你,我就说他的房间里有人。”
“可能是他的老婆呢。”
“我不这么认为,如果那是他的老婆,那为什么要躲起来?大大方方跟我们打招呼不行吗?”
“就说嘛,任何人都会鬼混,结婚了又怎样。”
这时没有发表意见的娜娜,脸上挂着一个非常奇怪的微笑,谁知道她在想什么。
....................
周日凌晨五点,施诺闹钟响了,她刚醒来准备起来去洗手间,赵颢然也醒了,一手抱着她,把她拉近贴着自己。
“不准走。”
赵颢然喃喃在她耳边说。施诺想挣扎,温柔地摸摸赵颢然的头发说:
“要起床了,不然我会错过班机的。”
“错过就错过,我飞你去。”
赵颢然完全没有想放开,反而抱得更紧。她又想挣扎但是他的力气有点大。
施诺叫:“哎呀。”
赵颢然本来还是半梦半醒的他,现在整个人都醒了,紧张地问:
“对不起,我弄痛你了吗?”
施诺大力打了他一下,翻下床去洗手间,赵颢然也起来换衣服。施诺出来了,他深怕刚刚不小心弄痛她,紧张地看着她。
她在收她的衣服,她被赵颢然看得不好意思,忍不住问:
“颢然,你起来做什么?看什么?”
“起来送你去机场。多看点,就是想看,不想让你走。”
赵颢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微笑回,施诺过来坐在他的腿上,手绕在他的脖子上抱着他说:
“不用送了,你睡吧。”接着亲了他一下。
赵颢然抱着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说:“不管,还是要送。”
他们就在楼下买了咖啡和早餐,在去机场的路上吃。他让她靠在肩膀上,让她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他们到达机场后,施诺想让他回到旅馆,但他坚持要和她一起进去。施诺托运行李后又再要他回去。
“不要一直赶我回去,我就是要送你。”
赵颢然有点生气地瞪着施诺说,她拉着他的手,安慰说:
“好啦,别生气,送吧送吧。人家怕你累嘛。”
“我有一整天回去睡觉,你啊,不要只是工作,要多休息。”赵颢然牵着她的手,边走边说。
施诺要进去了,赵颢然居然拿出工作证也进去了,她真的拿他没办法。
“你一直都是这么爱黏人吗?”
施诺调侃颢然,他翻白眼回:
“很黏吗?不喜欢喔?但是我想我中毒了。”
“什么?什么毒?”
施诺皱眉头,不明所以问赵颢然,他轻轻捏一捏她的鼻子说:
“你好笨喔,我中了你的毒。”
施诺又气又好笑。她随手摸一下她的下唇,他也摸了一下问:
“怎么了?”
“痛。”她斗斗嘴回,
“为什么?”他紧张问,
“都是你啦,亲这么大力。”她低下头回。
“对不起,我下次会轻点。”赵颢然羞愧在她耳边说,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送她上机。
施诺上机之后,赵颢然来了航空公司的办公室,他想看看他本周的航班时间表,手中拿着施诺的行程表。
他决定又要更改自己的航班表,接下来的两周会很忙,这样他就可以休假一周。当施诺回温哥华时,他就可以去黏着她,他心中暗笑。同时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被她吃定了。
在回旅馆的途中,他收到了工作的紧急消息,凤凰城的一名机长生病了,迫切需要有人今天飞往洛杉矶,同一天又回来了。
他有点腰酸背痛,不太想动,但是电话来了,办公室的人打来了。星期日是家庭日,通常已婚的机长不会接此航班,他无奈只好接了。
赵颢然飞完回来已经没力了,只能期待星期四去休斯顿见施诺。明天还要飞两班,清晨飞往洛杉矶,然后夜间飞往拉斯维加斯,这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的航班。
星期一清晨,赵颢然起床洗刷,他穿着制服时,看起来像一个不同的人,他很清楚自己代表公司,他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在他离开旅馆去工作之前,他给施诺发了短信:我现在要去洛杉矶,晚点再去拉斯维加斯,到达时会给你打电话。他猜施诺今天会很忙,想到她星期六给他的精心安排就想笑。
前往洛杉矶的航班非常顺利,大多数人都在飞机上睡觉,在早飞的航班中这是很常见。离开飞往拉斯维加斯的出发时间,大约还有十个小时,赵颢然大概还有八个小时没事做。
其他机组人员想出去逛街,赵颢然不去了,他去了公司的贵宾室,他冲了个澡,找个房间休息。他想:只有年轻的机组人员才会想出去走走,出去然后回来必须再次经过安全检查,再说穿着制服出去又不好玩,突然他觉得老了。
夜间飞往拉斯维加斯的航班,是机组人员最不希望接的,因为这是最多事情发生的航班。大多数去拉斯维加斯的人都是为了聚会,这是单身派对最有名的地方,有些人开始在飞机上喝酒。
今晚,一个醉汉开始大哭大闹,他不停地喝酒。一位空姐来到机长舱,
“报告机长,飞机上有一个醉汉,我们尽了最大努力,但他已经失控了。”
空姐紧张说。赵颢然冷静地看着前面回:
“给他警告信,如果他不读或拒绝服从,叫警察在拉斯维加斯机场待命。”
一分钟后,空姐衣服都已经有点乱地回来了:“他拒绝了。”
赵颢然摇摇头跟副驾驶说:“我要出去把他绑起来,你控制好飞机。联系控制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