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喵,小宸,过来吃早餐。”
白芷沫才刚走到客厅,白承付就来了这么一嗓子。
早餐只是普通的豆浆、油条和包子,不过白胖胖的包子和金灿灿的油条卖相好,也都还热乎着,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简单的早餐后,白芷沫就上楼洗澡了,而白承付和徐惠珍原本想着女儿刚回来,想多陪陪她,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本来公司就是自己的,也没什么麻烦,所以这会还是悠闲地穿着家居服,坐在客厅里跟君墨宸聊天说话。
君墨宸突然开口道:
“徐姨,白叔,我母亲和大哥下午就会到安市,我想大家晚上见个面,商量一下我跟沫沫的婚期,您们觉得怎么样?”
“我跟老付都没问题,只是令尊下午才到,晚上就见面,这样会不会太劳累了?”
徐惠珍皱皱眉。
“对,你妈年纪大了,会不会累着她老人家啊?”
白承付表情同步附和道。
“徐姨,白叔放心,从我家那边过来只要两个多小时的飞机,我母亲身体也还算硬朗,无碍的。”
“那行,就晚上吧,我先在饭店订个位,不过到时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可得跟我和老付说啊,可别见外了。”
徐惠珍笑了笑,笑容中又多了几分亲切,显然已经将君墨宸当成自己人了。
“对,对,不用见外。”
白承付笑着附和。
“一定。”
君墨宸温和一笑,对于白承付和徐惠珍夫妇,实际情况显然跟他调查的结果有些出入,但不得不说两人的相处模式确实有趣,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这夫妻俩并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另一个身份,这样的话,他倒是可以放下一份心了。
“那好,我先打个电话预订一下晚上的饭店,等下通知你。”
徐惠珍站起身来说道。
“订什么饭店啊?”
白芷沫洗完澡从楼上下来,刚好听到什么订饭店,随口问道。
徐惠珍闻声望去,笑着说道:
“小宸说下午他妈妈和大哥就到咱们这了,咱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这样啊。”
白芷沫点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
“妈,您可得订个好点的饭店。”
“知道知道,这还用你说啊。”
徐惠珍嗔了白芷沫一眼,而后摇了摇头,叹气道:
“唉!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妈妈~”
白芷沫晃着徐惠珍的胳膊,撒娇地跺跺脚,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模样,心里却打了个冷颤,巴不得扭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吐个底朝天。
君墨宸看着白芷沫撒娇跺脚后脸上微微的不自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知道白芷沫这是被自己给恶心到了,不过在他看来却还挺可爱的。
“好了,不逗你了,妈妈先去订饭店。”
对于白芷沫的撒娇,徐惠珍显然是非常受用的,保养的很好的脸都笑出了褶子。
“徐姨,我等下打算带沫沫去影楼拍婚纱照,午饭就不回来吃了。”
君墨宸突然站起来道。
“这么突然啊?影楼预约好了吗?”
徐惠珍有些错愕,他没想到君墨宸会把时间安排的这么紧凑,就像是在赶时间一样。
“已经预约好了,九点开始,拍完后打算带沫沫去看看戒指。”
君墨宸说着,温柔地看了白芷沫一眼,看得白芷沫一激灵,她最受不了君墨宸这种眼神了,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那行,你们自己安排吧,别误了正事就行。”
徐惠珍笑了笑,倒是没反对。
“徐姨放心,我心里有数。”
君墨宸温和一笑,而后又转向白芷沫,说道:
“沫沫,我们走吧。”
“我去拿包,你先等我一下。”
白芷沫说完,快速转身,蹬蹬蹬地往楼上跑去。
徐惠珍看着白芷沫风风火火上楼的样子,欣慰地笑了笑,眼中闪过泪光。
她终于又看见几分小喵小时候的样子了,这样真好。看来墨宸这孩子真不错,小喵是找对人了。
白芷沫要是知道自家老妈把自己的转变归功于君墨宸,那还不得气得跳脚,如果不是君墨宸,她可能早就完成任务,哪还会像现在这样约束,还要费劲巴拉地演戏,不定已经完全脱离组织,放飞自我去了。
而她现在的转变其实也是因为十年之期快到了,只有这最后一个任务了,她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因为顾虑太多而束手束脚的,所以她这段日子才会越来越放开自己。
白芷沫回房间后倒是没有急着拿包下楼,而是皱了皱眉,她需要想一想君墨宸的意图,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地定下和她婚事,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
从君墨宸的角度来说,这婚事是不用着急的,她只是“普通”的女孩,也不会跑了,文件的事才是重中之重才对,但他却好像将文件的事束之高阁了,对于结婚这件琐事倒是这么上心,似乎不太正常。
还是说君墨宸其实一直都在忙文件的事,表面上就以婚事来掩盖,而且还做得很隐蔽了,所以她没有发现?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最后直接跑路。
白芷沫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猜测抛到脑后,拿起包往楼下走去。
很快,两人就到了影楼前,这是一家专门的婚纱摄影,看样子还挺高档的。
“您好!两位里边请。请问有预约吗?”
两人刚走进门口,就有打扮得体的女店员出来招呼了。
“君墨宸,上午九点的预约。”
君墨宸淡淡道。
“是君先生啊,楼上请,Tony老师已经在等您了。”
女店员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微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君墨宸没说什么,直接上楼,白芷沫倒是冲女店员笑了笑。
“Tony老师,君先生到了。”
上楼后,女店员上前对着一个蹲着马步扭着身体,在一件漂亮的白色婚纱前不住摆弄的男子恭敬道。
“什么?终于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在哪呢?在哪呢?”
那男子一听,手上一顿,以奇怪的动作远离婚纱,然后难掩兴奋地四处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