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订婚的时间地点算是敲定了,两家人分成两路,各回各家,君墨临还有事,连夜就走了,蒋欣怡倒是要等到订婚宴结束后再走。
白家别墅。
徐惠珍正不住地夸蒋欣怡优雅,大气,上档次,又温和,亲切,有内涵,从两家分开后,就一直在夸,一路赞到了家,俨然成了蒋欣怡的小粉丝。
白芷沫有些好笑,自家老妈到了中年竟然还多了个偶像,莫名觉得还有几分可爱。
而白承付却是难得的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妈,你以前跟君墨宸的妈妈真的没见过吗?”
白芷沫想了想,还是打算先问问老妈。
“当然没见过啊,像欣姐这样的人,我见过的话肯定忘不了。”
徐惠珍笃定道,而后狐疑地看向白芷沫,“小喵,你乱想什么呢?欣姐虽然说认识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人,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之前不还有新闻说,两个不同国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人长得就跟双胞胎一样嘛。还有啊,你妈我虽然在生你那年脑子不太好使,但之前的记忆还是有的,你外公叫徐振业,外婆叫陈美芬,大龙湾下徐村人,世代务农,离首都更是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跟首都的达官显贵认识,跟那个谬佩梓更加没有关系了。”
徐惠珍摇摇头,说得万分笃定。
“我这不是见老妈您清丽脱俗,气质非凡,怎么看都不像简简单单的农家女,这才想入非非,有此一问。”白芷沫耍着花腔道。
其实听老妈这么一说,白芷沫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不过为了让自己安心,还是有必要查一查的。
“油腔滑调的,打哪学的啊。”
徐惠珍没好气地摇摇头,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却是暴露了她的好心情,天知道这十来年她有多担心,有多怕这个日渐沉默的宝贝女儿会患上抑郁症,不过现在看来情况是好很多了,这都能跟她耍贫嘴了,她一直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下大半了。
“墨宸这孩子,真是我们家福星啊。”
徐惠珍喃喃自语着,直接上楼去了,留下一脸懵逼的白芷沫,纳闷地想:
这咋又扯上君墨宸了?还福星?
…………
安市著名的酒吧里,正是嗨时,炫酷的五彩灯光,燃炸的重金属音乐。
舞池中,一个凹凸有致的红色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一张精致的小脸蛋,一头红棕色大波浪,一身暗红色漆皮短裙,脚踩同色恨天高,疯狂地摇摆着。
周围的男士无不为之疯狂,犹如饿狼般,眼中闪烁着绿光,虎视眈眈。
然而被众人围着的女人却像是完全无感,直接无视了那些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目光,依旧自顾自地舞动着。
她不急,却是有人为她急了。
坐在小包间里的小龙止不住地看着舞池的方向,就连一波又一波的美女找他喝酒都被他严词拒绝了。
他是真的怕啊,这里鱼龙混杂,如果因为自己一时疏忽让君承欢出了什么事,到时赵成斌还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啊。
想想还真可怕,他怎么就带君承欢来了酒吧呢!
这时,可能是跳得有些累了,君承欢走出了舞池,紧接着,一个刚刚总是有意无意往君承欢身边凑的男人也跟了出来。
“这位小姐……”
那男人走到君承欢身旁,刚开口想要搭讪就被怼了回去。
“你才是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
君承欢瞪了那男人一眼,骂了一句,不再理会,朝着吧台走去。
“确实是我的不是,”那男人故作潇洒地一笑,自以为幽默地开口:“那姑娘,在下请你喝酒当做赔罪如何?”
“用不着,我自己有钱。”君承欢有些不耐烦地开口,直接往前走去。
男人伸手拦住君承欢,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刚好挡在她胸前,好在君承欢反应极快地后退一步,才避免了两者的触碰。
男人眼中闪过失望,本来长得还算不错的脸上或多或少夹杂着些许猥琐,别有深意地开口:
“姑娘,别这么不近人情嘛,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各取所需嘛。”
“怎么?想泡我啊?”
君承欢看了看眼前的手臂,而后歪头,侧眼朝着男人望去,微眯的凤眼魅惑如丝,唇角微微勾起,带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熟悉君承欢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即将生气的前兆,若是赵成斌在这,估计早就跑没影了。
可这男人不知道,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他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君承欢瞄了一眼男人的下半身,眼中充满不屑,只见她红唇轻启,娇嫩的嗓音吐出的却是让男人恼羞成怒的话语:“就凭你,也想泡老娘?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是什么怂样啊?”
这话一出,男人瞬间就怒了,一改之前还算斯文的面貌,面目狰狞地抬手向着君承欢挥去,嘴里凶狠地谩骂着:“臭娘们,给脸还不要脸了。”
君承欢极快地往旁边一闪,男人的巴掌落了空,而后她操起身旁的酒瓶,直接往男人脑袋抡去。
“嘭”地一声响起,酒瓶子与脑壳的碰撞声混合着玻璃的破碎声,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黄棕色的酒水从男人的头顶不断地往下流着,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冒出了浓稠的血液。
“啊~”
这时,男人才感觉到疼痛,尖叫了一声,如梦初醒般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小龙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不知所措,这么会功夫咋就出事了呢?
君承欢离开舞池时,他刚好被几个钓金龟的女人缠着,等他解决掉那些女人时,发现君承欢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就急忙找了起来,而正当他看见君承欢跑过去时,刚好就是君承欢抡酒瓶砸人的那幕。
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唯一庆幸的是,被砸的不是君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