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能委屈了沫沫。”
君墨宸想了想,又道:“那订婚就安排在安市,结婚的时候再回去。”
“这个提议好,只是你父母能同意吗?”
这个提议正真合徐惠珍心意,对君墨宸那是越看越顺眼了。
“徐姨放心,我是家中幺子,上头还有两个哥哥,我父母年纪也大了,他们对我的事不会干涉太多,况且他们也不会关心订婚的地点,只会关心订婚的人。”
“那就太好了,不过双方父母见见,必要的程序还是不能少的。”
“这是一定的。”
君墨宸微微一笑,而后皱皱眉,有些担心地说道:
“只是家父年事已高,早年又是军人,落下了病根,这些年一直在家静养,医生也说不宜变动,只怕是不能过来了。”
听到这,白芷沫不免觉得有些想笑,还静养呢,就君大首长那中气十足的吵架样,需要静养?
如果真见面了,只怕不吵起来就算好的了。
不过如果在安市订婚的话,这段时间她就只能留在这里了,不能接近君墨宸那个别墅,对她的计划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不过按理说,君墨宸现在应该在忙那个名单的事才对啊,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而且现在怎么还有心情跟她跑来安市谈什么结婚的事?
这似乎不太正常。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或者说他这么仓促地跑来安市也跟那份名单的事有关?
那她现在到底是该想办法尽早回贝拉加市混进别墅偷文件,还是什么也不做跟着君墨宸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君墨宸,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芷沫看着君墨宸陷入了沉思。
……
“不妨事,自然是身体要紧,我们过去也是一样的。”
徐惠珍温婉一笑。
“就是就是,军人都是了不起的,需要尊重,当然得我们去看他,我年轻的时候也想去当兵,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喝完汤的白承付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又来凑热闹了。
“嗯,老付说得对。”徐惠珍点头。
“嘿嘿嘿……”
对于自家老婆难得的认可,白承付一脸淫荡地笑了。
“白叔过奖了。只是这样的话似乎稍显麻烦了,毕竟订婚就在安市,还让你们专程跑一趟,只怕他们也不乐意。”
君墨宸又微微皱眉。
“你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
白承付以己度人,觉得在理。
“要不这样,家母身体还算硬朗,我订婚她是一定会来的,而且我大哥工作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让他代替家父也是一样的。”
君墨宸略一思索道。
“这样也行,那大家约个时间商议一下日程。”徐惠珍略一沉吟道。
“好。”
君墨宸点头。
“不说这个了,先吃饭。”
“小喵,看什么呢,吃饭。”
徐惠珍见白芷沫看着君墨宸愣神,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心道真的得好好考察一下君墨宸了,要不然以自家闺女现在这花痴样,保不齐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白芷沫回过神,看着老妈无奈的眼神,老爹表示理解的猥琐表情,以及君墨宸微微上扬的嘴角,暗道不好,他们不会是想多了吧。
天地可鉴,她这回可真不是看呆了,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她这回恐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他们一定都以为自己犯花痴,看君墨宸看呆了。
她的形象啊,她的人设啊,不会就这么崩塌了吧。
还别说,白芷沫的顾虑还真不是多余的,因为在白承付和徐惠珍眼里,他们闺女已经坠入爱河,爱君墨宸爱得那是无法自拔了,以至于后来就算知道了真相都不敢相信这是假的。
虽然知道老爹老妈一定是想歪了,君墨宸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但她也解释不了,说什么都只会越描越黑,这个不怎么美好的误会也只能就这么认下了,她还是好好吃饭吧。
白芷沫收回放在君墨宸身上目光投射菜盘子上,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认真夹菜吃饭,大家也都给面子地没揪着不放,这茬也算过去了。
饭后,四人坐在客厅聊天,当然,基本也都围绕着白芷沫小时候的事在聊。
“徐姨,我听您跟白叔都喊沫沫小喵,这个小名倒是不常见,是小猫的意思吗?”君墨宸突然问道。
“是啊,这小喵啊,就是小猫的意思,我也是寻思着,这小猫,小猫叫着不好听,就叫小喵了。”徐惠珍淡笑道。
“那为什么一定要用小猫当小名呢?难道有什么寓意不成?”
君墨宸继续问道。
“还真被你说对了,我们以前是白庙村的,村子里有一座白色的庙宇,里面只供奉了一位神,那就是猫神。
猫神的神像虽然只是一只猫,但它是世间一切美好的代名词,村里人都相信猫神是集世间美好于一身的。
它善良、勇敢、聪慧、勤奋、坚强,总之一切美好的词汇都是它的形容词,它是永恒的。”
“所以您也希望沫沫能跟猫神一样,具有这么多美好的品质?”
“这倒不是,我哪敢求这么多啊,我当初啊,只盼着小喵能勇敢地活下去。”
徐惠珍笑了笑,一脸慈爱地看着白芷沫道:
“小喵小时候身体可差了,总是生病,我记得好像是在她两个月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医生都说她活不长了,我当时真的是急疯了,只盼着取了小喵这个小名能沾沾猫神的光。
想不到取了名后,小喵就真的奇迹般地好了,真的是太神奇了。
老付,你说是不是?”
徐惠珍眼眶微红,脸上挂着感激的笑。
“是啊。”
白承付难得正经,眼神微微有些迷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真的是猫神保佑啊。”
徐惠珍双手合十,站起身朝东南方拜了拜,估计是白庙村的方向。
白承付看着徐惠珍,眼神有些迷离,似乎透着一股哀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君墨宸看着白承付,微微皱了皱眉,这样的白承付似乎不太正常,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