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芷沫下来的时候,君墨宸又在吃早饭,还是吐司,不过果汁换成了牛奶,另加一个剥了壳的水煮蛋,当然给白芷沫也顺便做了一份。
白芷沫走到桌边坐下,她看了君墨宸一眼,咬了咬唇,面露犹豫,看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迟迟没有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君墨宸开口道。
白芷沫的注视太明显,他想当做看不见都不行。
听到君墨宸的话,白芷沫似乎是想了想,开口道:“阿宸,昨晚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不吃茄子。”
“现在知道了?”君墨宸放下手里的吐司,看着白芷沫,反问道,脸上似乎还带着些笑意。
白芷沫被那笑弄得莫名其妙,不应该是这反应啊,难道是心情好?
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以后别再做就行了。”君墨宸咬了一口吐司,接着道,脸上也完全没有不悦的神情。
“呵呵,肯定不做了啊。”白芷沫用叉子叉着鸡蛋整个塞进嘴里,鼓着嘴信誓旦旦地说道。
干嚼着嘴里的鸡蛋,白芷沫奇怪地看着君墨宸,今天这脾气好像很好啊。
看着看着,眼神就移到了君墨宸正在咀嚼的嘴上,今天的唇色比以往似乎都红了一个色度,而且看着似乎还有些肿胀,又因为君墨宸刚刚喝了牛奶,红艳的唇瓣上还沾了些乳白色的液体,看着似乎很有食欲。
白芷沫的心跳“砰砰”地加快了起来,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随后,悲剧发生了。
只听得剧烈的咳嗽声响起,仿佛要将整个肺给咳出来一样。
本来嘴里的鸡蛋就干,尤其蛋黄还是粉状的,吃的时候是很容易噎着的,而白芷沫在吞口水的时候直接将嚼碎的蛋黄给吞到喉咙里了,引起喉咙的不适,而后就咳了起来。
喉咙难受,白芷沫连忙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想将喉间的食物冲下去。
可是,悲剧又发生了。
牛奶非但没有将鸡蛋给冲下去,反倒是直接给咳了出来,中间还伴着些许的鸡蛋碎粒,直直地喷在了对面的君墨宸那张俊朗的脸上。
白芷沫跟君墨宸四目相对,周围安静得可怕,刚才仿佛要将肺都肺咳出来的咳嗽也瞬间好了,只留下一片寂静。
一秒,两秒,三秒。
白芷沫瞬间回神,急忙站起身,抽了几张纸,隔着桌子就往君墨宸脸上擦去,嘴里不住道:“阿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住。”
君墨宸无奈地拉下白芷沫的手,而后转身往楼上走去。
他刚才本来是有些担心白芷沫的,刚想过去将她卡在喉咙里的鸡蛋拍出来,谁知道还是没来得及,现在也只能去洗个澡了。
君墨宸上楼后,白芷沫愣了一下,然后从勾唇,到微笑,再到爆笑,最后直接笑咳了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君墨宸这么狼狈的样子,响起君墨宸刚才那复杂的表情,她就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一样,寄几控制不住寄几了。
半个小时后,君墨宸一身清爽的从楼上下来,白芷沫揉了揉自己快笑僵的脸,然后快速变脸,满是愧疚的走到君墨宸身前,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道:“阿宸,对不起,你没生气吧。”
“没有,你今天是跟我去公司,还是有其他打算?”
君墨宸倒是完全没追究刚才被喷了一脸的事,依旧和颜悦色地看着白芷沫道。
“我上午就不去了,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做好了给你送过去吧。”白芷沫想了想道。
“不是茄子就行。”
君墨宸简单地回了一句,显然是同意了白芷沫给他送过去的提议。
白芷沫应了一声后,君墨宸就直接出了门。
看着君墨宸出门的背影,白芷沫眨了眨眼,这也太不正常了吧,最近难道有什么好事?
没有多想,白芷沫直接上了楼,打开电脑插上U盘,连接上君墨宸房间里的窃听器,进行监听。
这次虽然没有听到什么实质性有用的东西,但信息量是总是比书房里的窃听器多的。
最有信息的还是君墨宸打电话那段,对方应该是那个什么特战队的人,对话中提到了南方的军事问题,还有顾家什么的,这些东西她虽然不是很了解,但可以肯定君墨宸现在确实是在动南方的军事,而他动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份名单里的。
她现在对于名单的所在还是没有头绪,但她觉得最近几天里,君墨宸一定会去一趟山间别墅,从他昨晚的通话来看,他们应该是取得了初步的成功,照理来说应该会跟队员汇合一下,所以,这几天她得一直跟着他才行。
听完窃听器里的内容,白芷沫收拾好东西,拿上包就直接出了门。
她出了“帝宸”走了几步就到了附近地铁站,买了票过了检票通道后直接向着地铁站的卫生间走去。
将近十五分钟后,一个与白芷沫有些神似,却又不太像她的人走出卫生间,然后乘坐地铁去了一个有些偏僻的地铁站。
出了站口,她又打车去了这个城区所在的看守所。
没错,她是来看阮正杰的,昨晚做的决定,阮正杰现在因为证据不足,不能判刑,正在看守所待着。
看守所的规矩没有监狱那么严,查了查她没有问题后,也就放她进去了。
白芷沫坐在玻璃窗口等了没多久,阮正杰就带着手铐被一个警察领了进来,将他压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将手铐在椅子上,警察就直接出了房间。
阮正杰初时脸上还有些高兴,他听说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来找他,自然以为是覃绵,可这会看到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不由有些奇怪。
他有些落寞的开口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我们对彼此而言都是陌生人,至于我为什么会来这。”
白芷沫顿了顿,接着道:“我是想来劝你不要替覃绵顶罪了,这样做,对你,于她,都没有好处。”
阮正杰忽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白芷沫,颤抖着声音道:“你到底是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有顶罪,覃海就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