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得非常顺利,没有意外也没人捣乱,全程都是祝福的声音,但一天下来,白芷沫还是被累得够呛,脸都快笑僵了,比参加一天的高强度训练还难熬,也不知道君墨宸那面瘫脸是怎么熬下来的。
白芷沫穿着白天时的白色礼服,坐在沙发上双手拍了拍自己笑得僵硬的脸,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忍不住的叹气,想自己今晚应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君墨宸。
没错,她现在就在君墨宸暂住的酒店房间里,这个房间她虽然已经来过很多回了,可却是她第一次要住在这里,心里难免有些异样,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君墨宸。
之前就说过,安市的订婚礼其实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婚礼,除了不穿婚纱,不宣誓言,没有伴娘伴郎,其他的都差不多。
订婚礼在安市还是比较受重视的,每一对新人结婚前肯定要有这么一次订婚的,然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同居了,而婚礼一般都是会再过几年,有些人甚至会等到孩子能走会跳了才结婚,然后让孩子当花童,所以徐惠珍当时才会要求先订婚,如果不订婚就直接结婚在安市人眼里男方对女方的不重视。
对于这些风俗,白芷沫也是近期才知道的,她之前并不关心日常的生活琐事,以为订婚就是弄个聚会宣布一下,没想到会这么麻烦。
这时,浴室的门开了,君墨宸围着条浴巾走了出来,手上正拿着干毛巾在擦头发。
第二次看见这样的君墨宸,白芷沫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没有第一次见时的慌乱了,只是不免又想起了那天早上在床上忘我的激吻。
虽然她一直在心里不住地跟自己说,那不过是因为她做贼心虚才失了防线,可身体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她很确定自己当时陷入了一种很享受,很忘我的境界,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难道说她的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性谷欠很强的人,只是之前没跟男人这样接触过,才没发现?
那要不要找其他男人试试看,会不会也这样呢?
白芷沫在心里猜测着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在想什么呢?快去洗澡。”
君墨宸见白芷沫一直盯着自己看,也有些不自在了,开口说道。
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因为刚洗完澡的原因,此时君墨宸的声音不似平时的冷硬,带着微微柔软的苏音。
白芷沫一怔,回过神来,不由得有些尴尬了,想也没想站起身就直奔浴室而去,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水声。
看着快速消失的白芷沫,君墨宸勾唇笑了笑,而后惊奇地发现自己从认识白芷沫以来的勾唇指数比过去的二十几年可能都要多了。
君墨宸放下正在擦头发的手,笑着摇了摇头,看来真的是栽了。
突地,他又想起了什么,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带着不容有失的决绝,直直地盯着浴室的方向。
看来,接下来的安排要更周全才行了。
君墨宸在心里给自己施了个压。
那边,正洗着澡的白芷沫突然发现自己又犯了第一次去君墨宸家时的错误,她根本就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虽然这里是提供浴袍的,不过她刚才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内衣裤都弄湿了,根本穿不了。
难道要不穿衣服跟君墨宸睡一晚上?怎么都感觉怪怪的。
白芷沫皱皱眉,突然眼珠子一转,看向镜子旁的吹风机,她勾勾唇角,也只能这样了。
她慢吞吞地洗完澡,用干毛巾将湿头发包了起来,然后拿起内裤走到盥洗台,用酒店提供的一次性香皂洗干净后就拿起吹风机开始吹。
不知道过了多久,君墨宸要不是听见里面有吹风机“呼呼”的声音,他都想破门进去看看白芷沫是不是晕在里面了。
“呼~”
白芷沫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真的要闷死她了。
此时君墨宸已经穿上了衣服,只是简单的T恤短裤,正靠在床头拿着一本书看着。
听见浴室的开门声,他抬头看了眼脑袋裹着毛巾,满脸通红的白芷沫,而后又低头看向书本,嘴里说道:
“客厅的桌子上有袋衣服,你妈妈给你准备的明天穿的衣服。”
What?
白芷沫看向桌子方向,果然看见上面放着一个纸袋子。
她走到桌边,拿起袋子翻看了一下,里面是从里到外齐全的一整套正经的衣服和一套没几片布料的性感睡衣。
白芷沫瞬间就有种日了狗的感觉,那她刚才在浴室里费劲巴拉地吹了这么久,到头来却告诉她做的都是完全没必要的无用功。
“我妈什么时候把这袋子给你的?”
白芷沫提着袋子问道。
“宴会结束的时候啊,你当时好像去厕所了。”
君墨宸头也没抬地说道。
“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某女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
“你刚才这么快就冲进了浴室,我没来得及说。”
某男还是还是低头看着手里的书,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芷沫磨了磨牙,她敢肯定君墨宸就是故意的,故意看她笑话。
经过这么一闹,白芷沫心里的别扭感倒是给闹没了,对君墨宸的怨念倒是加深了不少。
她放下手里的袋子,那睡衣她当然是不会穿的,还不如身上的浴袍来的舒坦。
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床边,仿佛带着腾腾的怒气,然后一掀被子,腾地一下就跳上了床。
柔软的床垫在她重力的冲击下剧烈地起伏着,靠在床头的君墨宸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震了震,他的眼睛终于离开手里的书本,然后用一种疑惑的,仿佛看弱智的眼神看向白芷沫,像是在问她发什么疯。
白芷沫却没有理会他,咻地一下就躺在了大床的正中间,然后盖上被子,闭着眼睛像是要睡觉了一样。
君墨宸先是怔了怔,而后嘴角忍不住勾起,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怎么会这么可爱!
君墨宸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着,看白芷沫的眼神中满是宠溺。
片刻后他又皱了皱眉,原来白芷沫的头上包着的毛巾在她一跳一躺之间已经脱落了,露出她湿漉漉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