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梳妆台的柜子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贺景言的龟毛性格,而且他一向是在书房办公,文件也不可能丢在这里。
主卧和书房除了她和贺景言吩咐打扫外的一般情况下佣人是不能进来。
霍杳抽出那一沓文件,面上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有好几个人,都是青春的少男少女,里面都是长得十分好看的。
尤其是照片里的其中一个女孩,灵动秀气,那双剪水双瞳格外抓人视线,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她。她那双好看的双瞳凝着对面的男孩,不过男孩的视线一直落在手里的书上。
仔细一看,这大爷的不就是贺景言高中的时候的样子,而那个女孩还有几分像余恩礼。
谁这么幼稚,拿这种照片来挑拨离间,别说贺景言那老男人没跟余恩礼有过一起半点亲密关系,即便是有,那她还是贺景言户口本上的女人呢。
呵——
她会为了这点事烦心?
深深吸一口气,挥去脑袋里那张格外清晰的两张脸,黑眸一片清冷平静。
纤细的手指把玩了两下,直接把照片撕成两半,不多不少,刚好把两人分开。
拿起文件,她把两照片塞了进去,刚想看一下文件的内容,又听见房门被人敲响。
秀眉微不可察的轻蹙了下,把文件放在梳妆台面上,去开了门。
“刘婶,不用说了,我马上下楼去。”霍杳率先开口道。
以为王婶又是催她下楼吃饭。
“不是,我是王婶夫人,先生说让您慢慢来,我是来问您,主卧需不需要打扫,我好安排佣人上来打扫。”王婶毕恭毕敬的说道。
“行,那让人打扫吧,衣帽间也打扫一下。”
“好的,夫人。”
“那你忙,我先下楼去了。”
霍杳说完便下楼去。
王婶安排了两个女佣上来打扫主卧,
“你们,先去把夫人的衣帽间打扫,记得要整理好,可别弄坏了衣帽间的东西,你们可赔不起。”
“是,王婶。”两个女佣异口同声的回答。
王婶转身去把主卧的被褥和床单都换下来,随后又整理了一下那乱糟糟的梳妆台。
“这要是让先生看见,准是又要不高兴了,可主卧没有夫人的吩咐又不能进来打扫,这乱起来,受罪的……”王婶一边整理,又絮絮叨叨起来。
彼时。
王婶拿起梳妆台面前的文件,文件里忽然掉出一张照片来,见照片不完整,王婶面上大惊失色,急忙把照片塞了回文件里。
转身扫视了眼四周,见没人,把文件又放回了原位。
霍杳下了楼,只见那男人一派沉稳的端坐在桌前,慢条斯理的在用餐。
而此时,贺景言端起刘婶口中说的十全大补汤,霍杳一个心急之下,箭步如飞上前,一把夺过贺景言手中的十全大补汤。
夺汤过程中,不慎撞到了膝盖,汤一点没撒出来,脚倒是疼得她面容都扭曲了,还好贺景言扶了她一把。
“这汤不是给你的。”霍杳强忍着痛说道。
一边的刘婶话不敢出,一直给霍杳递眼神,那就是给先生准备的!熬了整整一天!
贺景言抬眸看了看旁边的小女人,“那是你让刘婶准备的?”
“对,没错。”
“既然是你让刘婶准备的,那你把它喝完。”强势的压迫感,不容拒绝的语气。
不,她不行!
一碗大补汤下去,晚上注定会血流成河,她可以拿给肥球喝,临近初春了,肥球要去找配偶了。
“我可以不喝?”弱弱的语气问道。
贺景言道:“这碗汤有问题?”
“没有。”
“既然没问题,那就喝吧!”
有也不能说有!
她喝!
霍杳一碗汤下去,简直欲哭无泪,以后一定要盯着刘婶,不能再让她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贺景言,我不小心把你跟余小姐的东西毁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让贺景言看了觉得某人是在吃陈年老醋。
直接忽略了霍杳的话。
“随你。”
两个字。
看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对待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果不然,晚上霍杳刚想睡觉就开始流鼻血了。
……
余恩礼比赛后躲开了记者,来到秦安的公寓。
“现在该怎么办,要是被发现我就完了,”秦安见到余恩礼,心急如焚,面上惨白,卸下了妆,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容,像是在垂死挣扎。
她这问题无疑是在余恩礼伤口上撒一把盐。
下了场,余恩礼接了秦安的电话,让余恩礼过来一趟她的公寓。
进来到现在,余恩礼默不作声,秦安自己一个人说得唇焦舌敝。
沙发上,余恩礼优雅的静坐,白皙细嫩的指尖刚触碰到茶杯,指尖轻颤了下,接过秦安助理递过来的浓茶,微微低头轻呷。
长睫下一片诡异的恐怖渗人,景言素来不爱管比赛的事情,这么多年,这件事稳抓在她手里,究竟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另景言注意到比赛的事情。
倘若景言真的细查下去,那么她在公司多年一步一步布下的棋,可能会毁于一旦。
“下次不要准备浓茶,我不喜欢浓茶,咖啡或奶茶都可以。”余恩礼对一旁秦安的助理道。
“好的,余小姐。”助理不敢多言,两个她都不能得罪。
“余总监,你倒是回个话啊!再这样下去,别说你不能帮我跻身上一二线,现在的位置也不能抱住。我苦心经营就毁于一旦了。”
余恩礼听了,只是轻笑了下,笑得散漫,故作镇定的道,“急什么,现在不是还没结果,翻盘的机会多着呢。”
见余恩礼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心上,秦安又松了口气,手臂撑着沙发,慵懒的拨弄着手指。
“那你想到了什么办法了没有,只有三天时间了?”
“有了计策我会通知你。”
“秦姐,你……你晚上有个饭局,再不出发,可能会迟到。”秦安的助理见两人一递一声,左右为难之下,只能硬着头皮提醒上前道。
余恩礼抬手看了眼精美昂贵腕表的时间,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她还要回去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应对,“既然你还有饭局,我就不打扰了。”
拿过包包,转身对秦安道,“你这两天不能发微搏,什么也别说,该拍广告就去拍广告,拍戏就拍戏。”
“行,我相信余总监的能力,断然不会让我失望。”
余恩礼未语,只是浅笑了下,抬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