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霞又出现了
夕阳散发出温热的黄色光芒,海边被石子码的整整齐齐的人行小路上,我跟森手挽手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吹着海边腥咸的风。
“阿碧,我们去丽江吧!”森低头抱住我的肩膀定定地说。
“怎么突然要去那?”我一脸错愕。
“这些日子我隔着家里的监控看着你为我哭,我好心疼,可我想让你好起来,我不想看你要一直为你童年的缺失而付出代价,这不是你的错。阿碧。”森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恨,我用力的甩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
“你是为我有这种病而感到羞耻吗,别找借口,你是想借我失忆的时候甩开我吧,只是我要跳楼的时候,你良心不安了,对吗?”
森没有说话,他已经习惯了我偏激的语言。他走过来抱住我。我用力抓着森的衣服。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怎么就这么傻!”我哭着说。
过往的行人成了我们视线内渐行渐远的景色,远方的海浪翻腾着。悲悯众生的上帝会看到我们吗……
我跟森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却又像隔了一片海。在一起的这三年,为我而活成了他生命的主议题。可我又是自私的,我沉浸在森对我无微不至的爱里,无法自拔。
晚上,森拿出刚跟我求婚时录的视频。
视频里的我穿着米白色的长裙,被起着哄害羞的伸起左手,套上了戒指。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一闪即逝,是霞?
我将视频的速度放慢,反复播放了几次,再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难道是我眼花了吗?”我喃喃自语。“怎么了?看你脸色有点不对。”森关切地问。“没什么。”说着我放下电脑,一个人跑到了卧室。
森追过来坐在了床头,手里端着一杯热水,熟练的从床头抽屉里拿出我常吃的药。
“该吃药了,阿碧。今晚睡个好觉,明天我们飞丽江好好放松一阵子。“我接过森手里的药,没想太多,就吞了下去,身体开始越来越放松,不一会我就睡了过去。
“阿碧,阿碧!”一个温柔的女声轻轻的唤着我的名字。循着声音我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客厅。
一个熟悉的背影背对着我坐在窗边。只见她熟练的点起一根香烟,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你是谁?”正当我准备走过去,女人慢慢的回过了头。
“阿碧,我是妈妈。”
眼前的女人,正是霞。皎洁的月色下,是她惨淡的没有血色的脸。
我踉跄的后退了几步,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我吃惊的捂着嘴,蹲在地上。
“阿碧,要保护好自己,一定!”
等我抬起头,霞已经消失了,携同香烟散发出的味道,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再睁开眼我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我掀开被子,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客厅。森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窗边是行李箱跟还没来得及叠完的一堆衣服。
“你刚在收拾行李箱吗?“
“是啊,我只是有点累了,所以玩会游戏。”森放下了手中的手机,难为情的看着我。
“我们明天几点的飞机啊?“我没接他的话。
“上午的,所以你得乖乖去睡觉,不然明天要赶不上飞机喽!乖!”森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我不想一个人睡觉,明天早起我陪你一起收拾!”
药力让我没办法在地上直立太久,被困倦折磨的浑身乏力。
我拉着森回卧室睡觉,刚到门口。就看到了眼前更加奇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