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小暖是我
再次醒来的,我被眼前的寒酸环境惊呆了。嘈杂的四人间病房,临床是两个正在捂着胳膊哀嚎的大爷,最旁边是一个脑袋上裹着纱布的大娘。
叶檀君这么穷了吗?这是抛弃我了?给我安排一个这样破烂的病房。艰难的走到洗手间,脑袋就想要爆炸了一样。怎么着,从四楼掉下去,把脑袋砸坏了换了个脑子?
“3床,你醒了赶紧把住院费交了!”护士过来冷言冷语,眼里的鄙视呵看不起几乎都可以化作文字攻击了。
呵,几毛钱住院费的事情。我去找我的手机,拿钱包,我一个小包就可以买你三个月工作。我瘸着腿去枕头底下翻,看着眼前的包和手机,我陷入了沉思。漂亮,这是我小学时候用的安卓手机吗?这个包,我记得我们保姆都不要的吧,拿来装垃圾的?
“这是我的?”我无语,不想碰这个手机。
护士一脸不耐烦,“你住院欠了五千块了,再不付费你就要被赶出去了。”护士说完走出门。似曾相识的陌生感,我开始搜寻脑子里的信息,白小暖,20岁,g大学生,脑海里还有一个名字,只是想起就让这副身体颤抖--沈逸轩。哦,还有一个人是可以联系的,苏白语。这是跟对面那个名字完全不一样的感受的名字。哦?这姑娘,为了给父亲凑钱治疗癌症,去酒吧做服务员的时候被沈逸轩看上然后包养了。至于经历,有点惨不忍睹。
睁开眼睛,我长舒一口气。这是什么操蛋人生???至于为什么会被砸死,居然是刚跟沈逸轩那个完,被赶出来的?这死丫头,太没有骨气了!当我最终因为付不起住院费被赶出医院的时候,我也是无语了。本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我的vibr /,我的专人医生护士!!!
好不容易走到了学校回到寝室,看着床上被人堆满了垃圾,甚至有女性用品的时候,我也有点扛不住了。这么大的世界,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吗?看着洗手间镜子里苍白瘦弱的小脸,我居然忍不住挥舞起拳头,“加油呀!”多么阳光灿烂,多么坚强努力的……傻子。
哎,我顶着这张脸,去找叶檀君,他会以为我是神经病吧。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看了她的课表,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接手了这个人的人生,我就不允许自己活得狼狈。还好,收拾完床铺,接下来就是上课去了。看着镜子里的及肩长发,我一个狠心,在她身体的抗拒下,把长发剪了。这个时候的我,最不需要的就是美貌,没有人会欣赏。忍着下身的疼痛,抓起麻袋一样破烂的书包朝教室跑去。
“白小暖,这里!”一进教室,苏白语就朝着我招手。不得不说,这个苏白语真的长得好看,白净的脸,盖住额头的短发,明亮的眼睛和微笑的虎牙。看的我心里一阵荡漾,只是,我发现白小暖不想走向苏白语,我跟本能抗争了好久,总算扭扭捏捏的坐到了苏白语的右手边。
“小暖,你好呀,我们又见面了!”冷青梅!!!!我感觉,小暖的灵魂颤抖了一下,就是她把小暖送到了沈逸轩的床上!昨天一切的罪魁祸首。
我没理她,看着眼前的苏白语,眼睛里全是泪水。我哭了?这是我吗?我是雇佣军啊!就这样让我满眼含泪的看着这个帅气的男人,我身上的破烂棉布裙子都接受不了啊!
“暖暖,怎么了?不舒服吗?我给你带了早餐,你最喜欢吃的三明治哦!”苏白语真的是跟大白一样,虽然我想感谢一下,只是吃的已经堵住了我的嘴,算了算了,吃饱了才有力气跟绿茶做斗争!我看了一眼旁边颜色铁青的冷青梅,下课等着,你这个绿茶婊。
没想到苏小暖的学习这么好,老师讲的课程都一丝不苟的记录在这个三块钱一本的笔记本上,笔记娟秀漂亮。
下课了。“暖暖,一起去洗手间吧!”冷青梅一脸挑衅。
“走啊。”我笑着答应,看着冷青梅一脸诧异,难怪,以前的苏小暖被她带到洗手间殴打了好几次,就不敢去了。这次看来又是相同的招数。
走到洗手间,晓晓没有停在那里,径直走向了角落里的扫厕所的扫把。
“你个穷酸贱人,警告你那么多次不要追着我们苏白语哥哥,你是听不见还是脑子坏掉了?”冷青梅上来就是一顿辱骂,暖暖琢磨这来一套过肩摔,才发现这暖暖的身体太羸弱了,打不过这膘肥体壮的娘们。
拿起顺手的扫把,直接回头往她身上招呼,在她的伙伴们反应过来之前,抓住她的头发,往马桶里按去。
后面的爪牙们反映过来都去救冷青梅,暖暖借势往前一推,一堆人把冷青梅压在马桶上尖叫,外面的同学也听到了这里的声音,都凑过来看热闹。
“呀,这个马桶还没有清洗过呢。”保洁阿姨在门口大声喊,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一样。眼看着最下面的冷青梅放弃挣扎了,“我警告你们,少惹我,我没钱没势不要脸!!!!你们对我做的那些事情,赶紧想好补偿方法,不然我所遭遇的,你们一个都跑不掉!”说完,我洗个手,回到教室。接下来的课程,平静的再也没有见到冷青梅。
我知道我只有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一过,就是冷青梅和她的爪牙的疯狂反扑。
我捡了根钢管在自己书包里藏着,然后每天开始疯狂吃饭,疯狂锻炼。我必须要强壮没有人会保护我,也没有人会真的知道我的生活。每天早上4点半起床,跑步五公里,负重五公斤跑;回来以后就是波比跳,深蹲,青蛙跳。寝室里欺负我的人,在我当着她的面一盆水泼到她头上床上以后,她也不吱声了。当然了,我是不会承认我还把水不小心溅到了她那几万块的苹果笔记本电脑上。“你要记住,我什么都没有!你,要什么有什么,真把我逼急了,咱俩一起死,看谁亏!除非你们不喝水,不吃东西,不呼吸,不然总是有不小心掉进杯子里的钾,不小心散落到头发里的麟,不小心混入到你们零食里的氢氧化钠!”说完我去洗手间洗漱,睡觉。
毕竟都是小姑娘,寝室的很好搞定,但教室外的这一群,就不好说了。我看着门口双手抱胸的冷青梅,拿着书包就出门了。
“冷姐姐,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把你推到的,主要是你……”
“啪”右脸火辣辣的,好家伙,都不给我装柔弱的机会啊。我要的就是你失控,要的就是你先动手。我装作柔弱的挥舞着我的书包,书包碰到的女人的脸都被打变形了,一时间,周围带过来的女混混们的脸上都挂彩了。
由于惯性,我也被带着摔倒了。
在一群女人的尖叫声中,我用手摸了一脸附近的女混混的脸上血,然后抹在自己的身上,脸上,衣服上,开始大哭。我发现,这个暖暖,平常说话是跟蚊子一样啮弱,哭起来真的是超级大声!感觉一栋教学楼的学生老师都过来看了。监控摄像头那闪烁的红灯,让我边笑边哭,一不小心鼻涕泡就出来了。
鼻涕眼泪中,我看到苏白语从远处跑来,“暖暖,暖暖你没事吧?”本来没事,这大帅哥的怀抱一来,不哭对不起自己啊!哭,都给我哭!我用力扭了一把大腿,不疼?我又穿越了?哦,不是,我看着躺在我旁边,捂着脸哭的女人,原来我掐错了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想着我有掐了一把。那女人尖叫的更狠了。
苏白语背着我到了学校校医院,我在他背上满脸春风得意。接口去厕所,把破烂的书包里的尖锐的石头块扔在了洗手间外面的草地上。哦,我还是怕这个小身板打不过,所以直接装了几十个尖锐的石头,哦,为什么这么尖,因为我每天锻炼完就再路边磨石头啊。我跟你们说啊,这个石头要这样磨才能跟刀一样锋利,那是直接杀伐果断,别说人脸了,就是大象脸来了也要留个血痕。
我在医生房间接受治疗的时候,虽然我知道我什么问题都没有,只是做戏要做全套啊。听着外面的苏白语正在给我联系他的校长妈妈,说着这个事情,意料之中,都是偏袒我的话。不得不说,这个青梅竹马还是很给力的,基本上这次别说医药费了,什么都不需要我承担了。
护士抽了一管血,又查了这个那个,惊讶的说,“这么多血,居然没有受伤,发生了什么?”然后过来继续做检查,按了按肚子,突然她的表情不太对,“姑娘,你多久没有来例假了?”我那里知道啊,这个身体又不是我的。“啊?不记得了。”我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操作,这个肚子有什么问题吗?
“再查一个血。”护士说完又扎了一针,说实话,我是天不怕地不怕,这个扎针真的是,受不了,护士扎着针,我闭着眼。浑身颤抖的都要晕了,这时候苏白语推门进来,我在俩面面色苍白,怎么也是唤起了他的保护欲啊,果然一个转身就把我搂在怀里,“暖暖,怎么了?护士,怎么了?”护士不慌不忙,“她有点晕针。”
苏白语去买饭了,基本上这个事情,我不仅不用赔偿,他们还要给我道歉,多好的事情,有关系就是不一样。
“白小暖,你的检验报告,你都怀孕两周了,身体还是要注意啊!”护士走进来看了我一眼,“你跟男朋友把证领了吧。”护士一脸笑意。
“啊?”我脑袋脱机了。什么情况?孩子?刚穿过来就来一个孩子?而且这孩子是谁的?我的脑袋突然一片混乱。这个事情不能让苏白语知道啊!我赶紧打起精神,“谢谢姐姐,姐姐这个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刚才的男孩子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下个月是他生日呢!求求姐姐了,给我保密好吗?他特别想要一个小孩子呢!”的亏我这个身体的主人长的娇嫩可爱,如果是我以前雇佣兵的身材相貌,我觉得对面的人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急急忙忙我逃离医院,路上遇到了买饭回来的苏白语。
“暖暖,怎么出来了,再休息几天吧。”苏白语一脸心疼,看着他手里拿着一份汤,一份排骨,还有一袋水果从车里出来,眼光下温暖灿烂的样子,想着肚子里的孩子,突然鼻子一酸,我决定这个事情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吧。苏白语,怎么就跟你没有缘分呢?哎。
在旁边的小公园里吃着饭,初秋的阳光冷冽但是干净明亮,天空更是湛蓝无比。我回想着那个男人的样子,看了眼破烂手机上的时间,正在发呆,电话来了,上面的妈妈两个人让我感觉到压抑。
“暖暖啊,医院又在催住院费了,你能不能跟沈老板说一声?再给我们一点吧。”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意味不明。
“多少?”我捂住手机听筒,走到了旁边远一点的地方。
“20万。”对面的声音没有感情。
“好,我去说。”我挂掉电话,回到苏白语身边。
“怎么了?”苏白语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妈妈说,爸爸的身体好多了,让我抽时间回去一趟,给我拿一些东西。”我面不改色的编着谎言。
“我陪你一起去吧。暖暖,我跟我妈说了我们的事情,我们毕业了就结婚吧。”苏白语突然说。我正在想着怎么跟沈皓轩要钱,这句话说完我被呛到了,猛烈的咳嗽起来。
“啊??这么匆忙吗?”我含糊其辞,“我们还小,还是等工作稳定再说吧。”我推辞。
“你老是这样拒绝我,我都求婚五次了。”他一脸的委屈。
五次?我开始想,哦,也是,幼儿园毕业一次,小学毕业一次,初中毕业一次,高中毕业一次,大学毕业还真的是第五次了。
这么好的感情,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哦,从我父亲投资失败,偏瘫在床以后,什么都变了。苏白语的母亲不再欢迎我去他们家里吃饭,话里话外都是,门当户对,言语里都刻意的流露着对我的不屑和看不起。或许是看我们家没有起来的可能了,即使后面去借钱的时候,也是借口家里资金困难,一分钱没有给。
呵,这样的女人,嫁进他们家,才是悲剧的开始好吗。
“我……”我的破电话又响了。“我接下电话。”
电话号码没有名字,但是接起来以后却感觉无比寒冷,“白小暖,你现在在哪里?”呵,说曹操曹操到啊。
“在你儿子身边,他正在陪我吃饭呢,阿姨。”我故作甜蜜的说。
“你离我儿子远点!”她崩溃尖叫。“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可以直接把你开除了。”她的声音阴冷。
“阿姨,这样吗?那苏白语知道吗?他刚才还跟我求婚了,如果您这样说的话,我还是答应吧,明天我们就去领证哦!”说着我笑着握住了苏白语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抓了几下。这个纯情的小男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下整个脸就红了,耳朵也是红得发亮。
“你敢!”她声音明显气势低了下来。谁不知道她一直想用自己的儿子呵冷青梅的商人家族联姻,给自己的政治生涯谋求最大利益,怎么可能任由她的宝贝儿子毁在我手里。
“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你看我敢不敢!”沉着苏白语去扔垃圾的时候,我低声说。
“好,你要多少,说个数,我知道你需要钱救你那瘫痪在床的老父亲。”她的话语里带着嘲笑呵不屑。
我坐进苏白语的车里,心情大好。
苏白语开车技术真的很好,平稳,速度也很合适。坐在车里,他甚至贴心的把座椅方平一点,躺在上面,我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音乐声,暖气的围绕,我居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看着对面坐在地上画圈圈的小姑娘,这不是白小暖吗?
“小姑娘,你去哪里了?”我赶紧抓住她的手。
“我就在这个身体里啊。”她的身体居然开始透明了。
“那你快回来吧,你这人生太惨了,我获得太艰难了。”我声泪俱下。
“姐姐,我回不去了,我也不想要回去了。我在这里待到现在,只是想跟苏白语哥哥好好告个别。”她满脸泪痕,我总算知道苏白语为什么受不了我哭了,这梨花带雨的,别说男人,女人都受不了啊。“姐姐,你要加油在这里好好活下去啊!我走了!”哎?别走啊!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她,谁知道她渐渐变得透明了,我抓了个寂寞。手上传来温暖的触觉,苏白语的手。
“暖暖,你又做噩梦了。”苏白语的声音实在是太有穿透力了,直达灵魂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惊醒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寝室大门,“到了啊,那拜拜!”我看着他的车开走,站在门口等着下一辆车过来。毕竟苏白语的妈妈就在后面跟着呢。
“阿姨你好!”我冲着车里的女人热情的说,虽然她的脸白如冰,但是毕竟是我的金主,我父亲的住院费就在这个脸上了。
“走!”她一脸不悦的让我上车。我坐在车里,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还是没有我们叶檀君的幻影好,这车也就几百万吧。那我肯定要开口要个好价钱,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的爱情,对了,我跟苏白语是真爱,得加钱。
坐在咖啡厅里,我说出一百万得时候,意料之中得咖啡并没有泼到我得脸上。我看着挡在我前面得人,心里一惊,完了,苏白语。他什么都听到了,我是不是要解释一下?或者我是不是要挽回一下我得形象?这个怎么说呢?要不要还是扮演小白兔吧。
“妈妈,给她吧。”苏白语站在我面前说着。
“可是她是骗子啊,她欺骗你的感情!”女人尖叫,“我都录音了!”她拿出录音笔,被苏白语直接扔进了咖啡里。“妈,你给她,我以后保证不再找她,我跟冷青梅结婚。”苏白语平静的说。我的天,第一次听到苏白语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冷的像要结冰了一样。坐在他的背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现在他颤抖的肩膀,告诉我这个人,也是在强撑。是啊,毕竟这是他爱了一整个青春的女孩啊,怎么就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我们是真爱,所以要加钱!我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巴掌,我这嘴是改不了了吗?哎,太对不起暖暖这个小白兔了。
“暖暖,”苏白语转过身,他妈妈已经走了,“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被这样侮辱……”这个大男孩,泪水一滴一滴掉落在我的脸上,难过的不能自已,把我抱进怀里。“暖暖,你等我好不好,我只要有能力了,我就来娶你,你等我好不好。”我的眼眶也红了,等啊,等到什么时候呢?苏白语啊苏白语,你看不到吗?我们之间的距离,你一件外套就是我一年的生活费啊。我一个穿30块钱回力鞋的女孩子,怎么配得上你脚上的巴黎世家啊,配不上啊,你懂不懂。
最终,我没有解释,我什么都没有说,我还要去做家教赚钱,我明天的生活费已经没有着落了。冬天快要来了,我的小小的回力鞋已经抵挡不住这个北方城市的寒风和冰雪了。
轻车熟路的来到学校旁边的别墅区,我敲响了48号的大门。“进来吧!”管家熟悉的声音。这里就是我做家教的地方,我小心翼翼的穿过院子里的各种各样的瓷器,他们正在做卫生。
“白老师来了?”保姆刘嫂迎了上来,用围裙擦了擦手,从口袋里逃出来一个小小的蛋黄酥,“吃吧,还没吃饭吧,赶紧吃了,小姐在楼上。”我接过来,心里一阵温暖。“谢谢刘嫂。”刘嫂抹了抹眼睛,“哎,我还给你弄了一些小姐不要的衣服,你带到学校去穿。”
书房里,十二岁的秦枳正在玩手机。看到我来,笑了一下,把旁边的位置让给我。乖巧的收起手机,开始学习让她抓狂的数学。
一个小时以后,我看着眼前乱的鸡窝一样的头发,和头发下面一脸抓狂的脸,真的是太惹人心疼了。
楼下突然喧闹起来,我看了眼窗外,已经黑了,秦伯父和伯母都回来了。可是后面来了第三辆车,隐约听见秦伯父说,“管家,今晚做大餐,招待沈总。”
听到沈总两个字,我的心里猛然一惊,不会是不会是不会是…………
“秦总的府邸很舒适啊。”沈皓轩的声音!我感受到这个身体开始疯狂的退缩和颤抖,这是一个什么样恶魔的男人?
不行,我必须赶紧离开,不能被他抓住,他给20万要陪他三次的,上次那一次是第二次,还有一次没有做到。我颤抖着手,笔都拿不住了。我的精神开始紧绷,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楼下人的声音上了。
沈皓轩和秦伯父在交谈,时不时又爽朗的笑声,在我的耳朵里成了催命符一样,我需要赶紧逃离。
“老师,这道题讲错了!”秦枳大声说。
“哦,我再看一下,”我心不在焉的讲着。
……
“老师,又错了……”秦枳也看出来我的不对劲,“老师,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我让司机先送您回去吧,反正时间也到了。”
“嗯,我自己走就好了。我们走后门吧,下面又客人呢。”我小声说。
“不用啊,沈叔叔是我们家的老客人了,他和我爸爸的关系特别好。”秦枳无所谓。
“老师求你了,老师看到陌生人害怕。”我放低语气。
成功从秦家小院走出来,接到了刘嫂的电话,“暖暖,你我给你准备的衣服你还没有拿怎么就走了呢?你在后门等我,我给你送出去,你穿那么单薄,会冻坏的。”没等我拒绝,她就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躲在门口阴影的地方,焦急的等着。
“谢谢刘嫂的关心,我无以为报,但是我长大了只要有钱了,一定先来孝敬您。”我看着地上的两大包衣服,抱紧了刘嫂。至少,不会被冻死在这里了。
逃离了那里,我在路上晃悠着,我需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去思考,孩子怎么办?直接打了吧,这样我就可以去上班,赚钱,父亲那边,至少有那一百万,应该是已经解决了。下定了决心,我看着银行卡里仅剩的一千块钱,开始盘算打掉一个孩子需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