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砖垛坐下休息,有点儿绝望地看着没了信号的手机。
大白天的难道遇见了鬼打墙?不要说我迷信,亲身经历的一些事,让我相信神秘力量的存在。
小时候总是发烧,有一次烧得特别厉害,反反复复烧个不停,打针吃药都没用之后,我妈就背起我去拜村里的仙姑。
刚进仙姑的小院子,我烦燥的内心突然就平静下来。
一进屋,我闻到了淡淡的香,晕乎乎的头脑立马就清醒了。仙姑点起一束香,升起袅袅烟雾,在我的头顶绕了三圈,我顿时就感觉浑身凉丝丝的,甭提多舒服了!
烧就这样退了。
这位仙姑在我们当地是很出名的。她不收钱,只是有一些被她治好邪病又感恩的人,逢年过节会送来些点心和水果。
我堂妹也是她治好的邪病。
那时候堂妹大概三四岁吧,她爸爸,也就是我叔叔开了一个小型纺织厂,招了些女工。有的女工离家较远,所以厂里腾出两间屋子当她们的宿舍。
堂妹经常去厂里玩儿。她长的白白胖胖,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是会说话。女工们都喜欢她。
有一次女工们留堂妹在宿舍里过夜,但第二天早上,我堂妹就傻了。
她变得不会正常走路,左摇右摆得像只企鹅;两眼空洞呆滞,见着人就胡乱喊,爸爸叫成妈,爷爷叫成奶奶,看着我了叫大伯。
全家急得不行,赶紧送往市里的医院。医生检查一通说没毛病。又辗转了两家医院,还是检查不出问题。最后去找仙姑,仙姑说:“没事儿,就是看到脏东西吓着了。把她常穿的衣服拿两件放在村口烧了,再烧点纸钱就行了!”
家里人赶紧照做。衣服和纸钱烧完回家后,堂妹的眼睛立马活泛了,爸爸叫爸爸,妈妈叫妈妈,一大家子挨个儿让她认,全都认对了。她又呼呼大睡了一觉,醒了就跑出去跟兄弟姐妹们玩儿了,完全恢复了正常。
问她在女工宿舍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说夜里醒了,看见屋里飘着两个白色的小纸人儿。
仙姑去世的时候,身体久久不僵,脸上也是粉扑扑的,就像睡着了一样。有个乡亲说他看见仙姑坐在云彩上飘走了。
这件事过于神奇,我没有亲眼所见,也不能确信有没有杜撰的成分。但听到有人说看仙的都是江湖骗子,坑人钱财,我心里还是为仙姑愤愤不平。
这个世界的奥妙,有些不是现代科学能解释的。机缘巧合,我也有过一次奇遇。
那是一个很安静的夏夜。我母亲锁上院门去邻居家拿卷发棒。我和堂妹(不是得邪病的那个)顶着刚洗完的湿发在床上一边玩儿一边等母亲回来给我们卷头发。至于她为什么大晚上的还在我家,我已经记不清了,就连我自己当时大概几岁也不知道。
可能因为太小,又是晚上,母亲不在家心里总不踏实。我时不时掀开窗帘往外望,希望母亲快点回来。
那天晚上是大月亮地儿。院子里亮堂堂的,犄角旮旯都能瞅的清清楚楚。
当我和堂妹再次掀开窗帘时,院子中间突然凭空出现一个“人”。
“他”出现时就是走路的状态。穿一身灰色长布袍,两个袖子很肥大,走起来飘飘忽忽的。体型就是一个成年男子,但“他”的头类似牛头——脸上毛茸茸的,头上还有两只牛角。
我吓得“哇”一声就哭了,堂妹也跟着我一起哭起来。他发现了我们,瞬间又凭空消失了——就消失在院子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