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安悠悠被两名女警官带进一间屋子,做笔录。
男子看见安悠悠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他又在喊着漠漠!
在来警局的路上,渐渐苏醒过来的男子,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愿离开安悠悠,眼里充满着爱恋,充满着忧郁。
安悠悠看向窗外,但是眼睛的余光,能感觉到他的眼神,安悠悠心中说不来的滋味。
安悠悠感觉,这个男人,不会就此罢休,他眼中的深邃,眼中的深情,是安悠悠从未见过的真。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又被眼前的男子打破。
安悠悠的笔录很顺利,A市人,36岁,网络作家。
做笔录的小姑娘,一听安悠悠的名字,眼中闪过惊喜,安悠悠的小说,她一本都没落下,最忠实的粉丝。
做完笔录的安悠悠,对回家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那个伶俐的小姑娘自告奋勇,要送她回家。
安悠悠求之不得,欣然接受。
男子被带进另一间审讯室,进屋,环顾四周,房间没有窗户,只有桌子和凳子,王警官和杨印绕过桌子,坐了下来。
杨印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记录。王警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示意男子坐下来。
男子看看眼前的方凳,再看看手上的手铐,他坐了下来。
“姓名?”
王警官看着男子,眼里少了刚才的畏惧,多了一丝威严。
“慕容刀刀。”
杨印打字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好个性的名字!
“出生年月!”
“1093!”
“1993吧!”杨印随口说道。
“1093!”男子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坚定。
王警官和杨印面面相觑。
“1093是个什么年代?”王警官质疑着。
“癸酉年,鸡年;辽大安九年;北宋元祐八年;西夏天祐民安四年;越南会丰二年;日本宽治七年!”男子不加思索的说出口。
“你是玩穿越的?”杨印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了下来,这个笔录没法做,千年的穿越!
不能呀,精神不正常吧,精神病他们见的多了!
“我特么也是醉了!怎么会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男子轻启薄唇,眼神忧郁,不愿做再多的解释,低头不语。
“但是,我遇见了我的漠漠!”突然,他抬起头,语气中多了一份惊喜。
“漠漠!”王警官若有所思,拿起手机拨号,接通。
“把刚才做的笔录传过来!”
王警官放下手机,对着旁边的杨印说:“打开看看。”
杨印打开文件,看见了安悠悠的资料,A市人,36岁,网络女作家。
“漠漠和你什么关系?”王警官收回视线,看向慕容刀刀。
“他是我的妻子!一直住在将军府!”
“一千年前的妻子吧!”杨印眼里充满期待,他说的是真的吗?
杨印经常看穿越剧,没想到,这种狗血剧情会发生在他的眼前。
“现在也是!她没有死,活生生的在我眼前!我能拥抱她,真真实实的拥抱她!”
慕容刀刀情绪有点激动。
“可是她叫安悠悠!”
王警官的语气缓和一些,他不想惹怒这个力大无比的人。
他知道,手铐是铐不住他,王警官也是练过的人,被这个慕容刀刀看似轻轻一推,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不对,是气流。
何况,慕容刀刀刚才说什么来着?将军府,他很清楚的听到,那么,他就是宋代的将军了!
王警官摇摇头,拉回自己的思绪,现在这个社会怎么了?精神不正常的人真多!
“那就说说,住什么地方?”
“济南府。”
“一千年前的住址,那现在呢?”
慕容刀刀看向天花板,凝视着,好久,不愿再说话。
王警官抬手看看表,晚上十点。
“杨印,带他到2号房间休息,明天继续!”
“好吧。”
杨印合上笔记本,有点意犹未尽,他有点相信了,这个穿越的人,是真的,并且勾起他的兴致。
慕容刀刀被带到2号房间,说是房间,没门没窗,只有一张单人钢丝床,杨印离开,锁上铁栏杆门。
慕容刀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他看着手铐,暗中用气,猛地使劲,咔嚓一声,手铐落地。
他和衣而躺,只要闭上眼睛,漠漠落下悬崖的那一幕,出现在眼前,看着他的漠漠如一只羽毛,飘零,如一只蝴蝶,翻飞。
而他却抓不住她,一把利剑刺入他的心脏,鲜红的血,顺着剑刃缓缓流出,他却感觉不到痛,他只想与他的漠漠一起飞走!
他以为他死了,醒来时,他却在繁花似锦的闹市区。
“小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
穿着时尚的两位美女叫醒了他。
烈日当空,正午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坐了起来。
“是不是中暑了?喝水!”美女递过来一瓶水。
他口干舌燥,嗓子冒烟,接过水,一口气喝完。
“好帅!”旁边的美女花痴般的看着他:“不过,这种天,穿古装出门,实在太热,会中暑的。”
慕容刀刀起身,站在城市的街区,他茫然,这个未来的世界,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
看着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看着车水马龙,看着人流如织,他心里不知所措,他脸上冷峻如斯。
“我敢打赌,这是我见过穿古装最帅的男子,他的那把剑,配得好逼真!”
两位美女看着慕容刀刀远去的背影,意犹未尽。
行走在街区,慕容刀刀很容易引起行人的目光,虽然人们已经习惯穿着汉服的小姐姐,小哥哥,但是,慕容刀刀的气场,无人能及!
一袭青色身影,挺秀颀长,华丽的贡品绸缎,在太阳的折射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发冠高高挽起,发长若流水,服帖的顺在身后,飘逸出尘。
五官立体,如刀刻般俊美,单眼皮,眼角微微上扬,眼眸清澈,如星辰落入,深不见底,清高的气息,从眉宇间散发而来。
鼻若悬梁,唇角勾起,薄若涂丹,额前的两缕长发,在风中灵动。
锐利深邃的眼神,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暗示着他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绪。
在熙攘吵杂的人群中,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天地之间,只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