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佳琪顺着叶清雅手指的方向,看见了露天篮球场,球员在雨中比赛。
冷佳琪打开车门,站在雨中,看见慕容刀刀的身影,她沿着那条小路,飞奔而下。
“打着伞呀!”叶清雅喊着,拿着伞,跟在冷佳琪身后。
冷佳琪跑到铁栅栏门前,门上有锁,她远远的看着球场上的慕容刀刀。
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眯住了她的眼睛,她的心一阵阵的疼!这么的爱着这个人,她讨厌现在的自己,所有的怨恨与不快,在看见慕容刀刀的那一瞬间,烟消云散。
她的爱如一场病,而慕容刀刀是医她的药,看见这个人,她的病会痊愈!
叶清雅走过来,替她打着伞。掏出纸巾,递给她。
“那么爱他吗?他值得你这样吗?”
“我上辈子欠他的!”
她俩站在雨中,特别的醒目,因为这个地方很少有人,何况两位美女。
球赛结束,球员们朝着她俩张望,张睿泽看见了冷佳琪和叶清雅,他一把拽住正要离开的慕容刀刀,朝着她俩的方向走来。
“你们怎么来了?”张睿泽远远的喊着。
“我陪冷佳琪来找慕容宸,她有话要对他说!”叶清雅答道。
四个人站在雨中,叶清雅想把伞递给冷佳琪,但是冷佳琪推开了。
叶清雅打着伞走到一边,距离冷佳琪几米的距离,张睿泽立刻来到叶清雅面前,隔着栏杆问道。
“叶清雅,好久不见!你好吗?”
“挺好!”叶清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笑容。
张睿泽看着叶清雅白皙的脸庞,有着说不出来的喜悦。
叶清雅低头,继而抬眸,眼睛看向冷佳琪。
冷佳琪看着雨点肆意的落在慕容刀刀的发上,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而冷佳琪又何尝不是呢?
“我怀孕了!”冷佳琪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夹着风带着雨。
慕容刀刀看着冷佳琪,眼里充满疑问,他仿佛没有听清楚。
“我怀孕了!”冷佳琪又说了一遍。
慕容刀刀收回目光,低头不语,看着雨水打在地面上,溅起的小水花。
叶清雅不忍心冷佳琪在雨中站太久,她打着伞走了过来。
“照顾好你自己!”慕容刀刀对冷佳琪说。
“再没有别的话吗?”冷佳琪想知道他对孩子的态度。
慕容刀刀并未回应她,只是眼睛转向叶清雅:“谢谢你!”
慕容刀刀说完,转身离开。张睿泽说着再见,随后追上慕容刀刀。
“咱俩也该走了吧!”叶清雅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说道:“你可别感冒了!怀孕了还淋雨!”
“他没有表明态度。”
“他说的很清楚,照顾好自己,随后又对我说谢谢!这很明了的意思!”叶清雅拉着冷佳琪走向车里。
……
回到家里,冷佳琪泡个热水澡,叶清雅已经做好饭。
“我帮你吹头发!”叶清雅看见冷佳琪用干发帽包着头,走出浴室。
“不用,一会就干了!”冷佳琪说着坐下来:“你说,慕容宸会怎么想呢?”
“应该会高兴吧!”
“可是我没看出来!”
“他就是冷漠的人,不善于表达。”
确实如此,慕容刀刀虽然外表冷漠,但他的心是善良而温热的。
……
听到冷佳琪说怀孕的那一刻,他心里一阵懊恼与诧异,仅有的一次犯错,在他认为是犯错,因为他只爱安悠悠。
即使自己合法的妻子,他觉得对安悠悠也是一种背叛。但是,自己犯下的错误,自己要承担责任。
前世的妻子查漠然,飘下悬崖的时候,腹中有着五个月的胎儿!想起这些,慕容刀刀心一阵疼痛。
这个正在孕育的小生命,是不是老天爷给他的补偿,不然为何,仅有一次会如此巧合。
……
慕容刀刀在三个月后,拉着大大的行李箱,回到家里。
联赛结束后,篮球俱乐部找他签约,慕容刀刀委婉拒绝,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进入篮球俱乐部,只是他一时的逃避。
父亲的责任他不能逃脱,虽然不爱冷佳琪,但是,孩子的到来没有错。
慕容刀刀回家,冷佳琪开心不已,叶清雅猜的没有错,慕容刀刀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联赛结束他肯定回家。
叶清雅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冷佳琪抱着她,竟然哭了起来。
几个月的相处,叶清雅像姐姐一样照顾着她,像导师一样开导着她,她恋恋不舍。
“明天上班还要见面,哭什么呢?”叶清雅拍拍她的肩膀:“要控制情绪,对胎儿不好!”
“我送你!”慕容刀刀接过叶清雅的行李箱,开门走了出去。
“他回来,你应该高兴才对呀!”叶清雅看着慕容刀刀的背影,小声说道。
“但是,我舍不得你!”
“好啦,天天都见面呢!”叶清雅说着,帮她擦着脸庞的泪珠:“再哭,就不漂亮了!”
叶清雅走后,冷佳琪坐在沙发上,想起和叶清雅在一起的时光,她心里莫名的感动,自己在最无助的时候,还好,有叶清雅的陪伴。
……
叶清雅坐上慕容刀刀的车,系好安全带。
“怀孕期间,她的情绪一定要稳定,不能生气,否则对胎儿不好。”
“好,我知道了。”慕容刀刀手扶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应该的,冷佳琪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心底善良,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一样对待。”
……
送到公寓门口,慕容刀刀取出行李箱,叶清雅道谢,并叮嘱他,需要自己帮忙的话,尽管说,不要客气。
慕容刀刀开着车,想着要不要去干爸家,毕竟自己留下一纸书信,不辞而别,消失了好几个月,现在想起,心里隐隐的内疚,看时间九点多,有点晚了,还是明天去公司,当面道歉。
慕容刀刀驱车行驶在夜色中,窗外,灯火阑珊,他想起了安悠悠,亲爱的,你在做什么呢?
不是不曾想起,只是从未忘记,逃避,麻木自己,想让这种爱恋能淡一点,再淡一点,可是,偶尔的闲暇与独处,思念,依然如草一样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