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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青春元不老 圆非园 1028 2024-07-06 16:24

  除夕到了,三家人要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先在大儿子家吃,接着是二儿子,最后是小儿子家这样轮着来。三家为过年做的准备工作并不会因为这个顺序就有所改变。各家在自己灶上的大铁锅里潦猪头和猪尾以及一些猪肉,这是放在堂屋桌子上用来祭拜祖先的。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就开始烧纸,插香。在堂屋烧纸的时候,爸爸叫圆圆去烧说“纸不能烧反了,要不然该不好了”。烧完要圆圆对着祖先作三个揖,默念自己心里的愿望,来年希望祖先能保佑愿望得以实现。接着大门口的柱子旁边、猪圈旁还有路坎下的土地前要都烧了纸插了香这才算完。圆圆的爸爸拿出一挂鞭炮,放在晒坝下面的竹林里,他开着玩笑说“圆圆,你去点吧。”圆圆摇摇头,满脸害怕的神色。他也就不逗她了,自己拿了根香过去点鞭炮,一点着就往门口跑,鞭炮噼里啪啦响了好一会,空气里都弥漫着鞭炮爆开的气味。它红色的衣身炸得到处是,但是这个不用打扫干净,扫了就是把财扫出去了。放完鞭炮,旁边大伯家的大堂哥就过来叫人吃团圆饭了。二伯家在圆圆家下面,需要走四五分钟才能上来。嫌麻烦的大堂哥扯着他的嗓子“二曼,吃饭了”。“好,来了”。这就算都通知到了,他就回家里去帮忙准备晚饭。圆圆一家和爷爷奶奶去大伯家里屋桌子旁边坐着等,那是一张一米多高的四方桌,桌子四面都摆了四条长凳,一条长凳可以坐两个人。所有人加起来一共十个人,要再加两个高凳才够坐。满满一般叫堂哥都是哥后面加名字,二堂哥就叫哥海,哥海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服药自杀了,很对人并不清楚整个事件的情况,但是周围这么传着也就成了事实。因此二伯家只有哥海和他爸爸,哥海特别喜欢拉着圆圆给她看他小时候和他妈妈的合照,并且自顾自自的说着他的妈妈有多好看,眼里流出对妈妈的想念和眷恋。大伯家有两个儿子,大妈没有回来过年,听消息说是她的工作不批假。二伯和哥海珊珊来迟,桌旁边坐满了人,桌上架着一炉子,锅里熬着鸡肉,鸡汤已经毕毕剥剥的开了。鸡汤呈现金黄色,上面浮着一层油光,鸡汤的香味从锅里散了出来,勾引着大家的味蕾。“来来来,动筷呀,赶紧吃,吃完了放鸭肉。”大伯发话了,大家也没什么客气的,都是一家人,二话不说直接动筷子。一个鸡十个人吃,没多一会就吃光了,其实过年吃的就是大家围在一起的气氛。接下来就是鸭肉,圆圆对于肉并不敏感,没吃多少块。“夹肉吃呀,你想吃什么?”圆圆的爸爸转头问她。“想吃青菜”。青菜是她所钟爱的,只要吃饭总想着要吃青菜,大约她上辈子是一个可爱的草食动物,所以现在也那么爱吃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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