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徐鹤从小就知道母亲独自养育她不容易,所以一直十分勤俭。她穿得是亲戚送的旧衣服、用得是别人不要得旧物品;小小年纪就学会做菜做饭,帮妈妈分担家务;至于零食、玩具那就更没有了,就连辅导书都是问同学借的。等上了大学,她开始到处兼职赚钱支付生活费和学费,几乎不和同学一起出去玩。也正是这个原因,导致她在班里一直不合群,大学四年都没交上知心朋友。
好不容易熬到毕业,她为了多赚两三千,放弃大企业的offer,选择杨总的小公司。为了存下更多的钱,她每周会跑去批发市场挑便宜又时尚的服饰,生活用品都是等超市打折促销才会购买,就连食物也是选那些临近期限的特价商品,如果遇到免费赠送的活动就是排在长的队她都会不遗余力得申领。即便如此,每个月最多也只能存下4千,离她想要在上海买房的目标差距甚远。所以,她的生活一直都过得很压抑,本想早日接妈妈来上海过好日子,可面对上海高昂的物价和房价,她只能隐忍并努力。直到张伟德出现了,帮她省去房租,还给了她零花钱,让她重新看到了希望。
当她拿着张伟德给的钱在路上随意闲逛,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可以不用顾虑价格、潇洒任性地购物,这样的生活对于她而言简直是奢侈的享受。她来到大商场,先选了一家高档的美发店烫了一头时尚的卷发,又去专柜试穿衣服、鞋子,在导购小姐的搭配下,买了好几套昂贵的行头。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模样,她这才发现只要有钱,她也能像千金小姐那样优雅华丽。为了满足虚荣心,她跑去化妆品专柜,挑选了许多根本用不完的精美彩妆。
就这样,她从白天逛到晚上,逛到肚子饿了正准备回家吃饭时,正巧看到一家高档的西餐厅。犹豫片刻,她大方地走了进去,点了一份昂贵的牛排套餐,津津有味地品尝美食。一饱口福之后,她满意托着下巴,欣赏高雅的环境,用手摸了摸新发型,又翻看大包小包的血拼成果,终于体会到了有钱的乐趣。她打开钱包,数了数剩下的钱,打算全部寄回老家孝顺妈妈,从而结束了完美的一天。
之后的一段日子,她每周和张伟德见两次,每次见面两人都相处融洽。张伟德无论在生活还是工作都对她照顾有加,除了定期给她生活费外,还会时不时给她一些惊喜和浪漫。每当她诉说对生父的不满、羡慕同父异母妹妹、以及埋怨命运的不公时,张伟德都会耐心地倾听、温柔地安慰,并承诺要照顾她一辈子,这让从小缺乏关爱的徐鹤产生了无法自拔的依赖。
等两人过了热恋期,徐鹤认为该讨论结婚一事,可每次她一提起未来,张伟德都只是说些空话敷衍她,闭口不谈何时离婚,也不愿给个明确的时间,这让徐鹤心中颇有不满。经过观察,她慢慢发现了端倪,张伟德每周只在固定的时间才会过来找她,每次都是待在家里几乎很少出门;偶尔去他的公司对接业务,他也会刻意回避,只安排下属与她沟通;最奇怪得是晚上打给他电话就很少有接通的,虽然他常说在应酬,可天天晚上都要应酬,这频率也未免太高了。除此之外,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有情感上的交流,但更多时肉体上的交欢。
种种迹象让徐鹤感到很不安,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包养的情妇,不能外出见人、不能公开身份、甚至看不到未来。她虽然穷但还有点骨气,不愿当金丝雀,更不愿消耗青春后被抛弃,她只想找个有经济实力又相爱的男人早日结婚,组建属于她的小家庭。她一直把张伟德当作合适的人选,她认为是缘分注定让两人相爱,只要他离婚,她就可以合法上位。如果能生下儿子,就更不用在意他远在香港的前妻与女儿。为了将来的幸福,她打算主动出击,必须让张伟德给出明确的答案。
另一边,张伟德自从在外养起了“小三”,每次看到家人多少有一些愧疚。为了减轻负罪感也为了不被怀疑,他减少了不必要的应酬,改变了对家人的态度。他对孩子更加耐心、对妻子更加体贴、对岳父母更加孝顺、甚至对得寸进尺的小舅子一家也更加宽容。所以,家里没人怀疑他在外面养“小老婆”,大家都敬他、爱他,把他当成一家之主。当张伟德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高后,他更是大胆、放心地在周二晚上和周六下午去找徐鹤私会。见了徐鹤,他一般会先安抚关心、再闲聊挑逗,最后进行一场激烈的运动。
因为养着两个家,开销自然比以前大了一些,幸亏张伟德一直努力工作,奖金一年比一年发的多,他手上的职权也给他带来不少灰色收入。而瞿瑶忙于应付弟弟和弟媳,没有留意他偷偷藏私房钱,更没发现他用这些钱在外面寻欢作乐。他努力平衡家庭、情人与工作之间的关系。为了三方互不干涉,他严格管理时间,避免互相冲突,偶遇突发状况,全靠随机应变。在他合理的安排下,倒也从未出过任何岔子。
虽然和徐鹤在一起的时间短暂而快乐,但他还是努力控制住欲望,从不在固定时间以外的日子去找她。实在想的难受时,他便躲在书房的角落里,偷偷翻看她照片,回忆两人在一起时的美好生活。只是每次结束回忆后,他总是心有不甘,埋怨现代社会“一夫一妻”的制度,如果能延续古代的“三妻四妾”,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
当然,他心里清楚,徐鹤再好也抵不过他的家庭和女儿,更何况如果因为出轨而离婚,将严重影响到他的声誉。所以无论和情人在一起有多快乐,他都不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