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丹固然不俗,但是作用也仅仅限于暂时压制生死符印的部分效果,而白小唐的修为却还是没有恢复,当务之急还是得快点找到菩珠。
除了岚夜之前描述的内容,关于菩珠的其它信息白小唐一点也不清楚。
在他生活过的中古时代,也几乎没有人提到过菩珠的存在。
从何处开始寻找,顿时又成了白小唐面临的难题。
几经考虑,白小唐做了个深思熟虑的决定——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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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穆雨晴被潇月抓回拜月教已经有些时日。
这段时间,穆雨晴都一直被潇月关押在一个堪称“冰火两重天”的地宫里,囚室的出口正好就是潇月寝宫的里挨着卧床的那面墙。
平时难得找到一点乐趣,有了穆雨晴这个美人胚子,潇月突然感觉自己的地宫又变得有意思多了。
坐在一张椅子上,顽劣的翘着二郎腿。
一颗颗甘甜的果实落入口中慢慢咀嚼,潇月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手脚捆绑依偎在墙角的穆雨晴,不禁扬起一抹又一抹的邪笑。
“哼哼,小婊子,这些天过得可舒服?”
“女魔头,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你……老娘偏不,老娘还要你亲眼看着我顶替你的位置成为白小唐那老东西的唯一徒弟呢,你学不会的秘术,老娘帮你学。”
说着,她隔着好几米的空间动了动玉指就将穆雨晴的下巴提了上去。
“小婊子,快点说,想了这么多天到底想好了没,是你自己退出去呢,还是老娘逼着白小唐将你逐出师门?”
“你都不要想,你个女魔头根本不配和师父挂上钩。”
“狗屁!”潇月一怒,直接暴戾的撕裂了穆雨晴的衣裳,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风景,“什么叫本座不配,尘世间多少男人想和老娘有点关系,老娘连个正眼都没给。如今老娘忍心放下身段给他白小唐当个徒儿,那是他个老不死几世修来的艳福。”
“师父不缺艳福,缺的是师娘。”
“那本座要是做了你师娘,你岂不是还得对我尊尊敬敬。”
“想得美,我才不会让师父纳你这种大魔头做师娘呢!”
“你想得不美也行,反正老娘作死也不会给他做老婆的,天底下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古往今来都是,一个也没有。”
看到潇月讲起男人时整张脸都充斥起愤怒的火焰,穆雨晴不由得放声大笑了一会儿,然后咧嘴说道:“天下传闻果然并非是空穴来风,女魔头你前半辈子一定是被男人害惨了才活得这么孤单吧?这算什么,算是老天爷对你的报应吗?”
“臭婊子,你瞎说什么,老娘就算活得再孤单,也不像你,天天和姓白的躺一张床上,到现在还是个处女吧?”潇月言辞激烈的回怼。
穆雨晴听了她的话,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凌乱衣服,心里顿时感觉有些羞涩如潮,破音大喊:“女魔头,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们都是女人。”潇月挺了挺胸一本正经的回道。
“你被你男人绿了,而我和师父一直像是初恋,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不一样。”
“臭婊子,你才被绿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绿”字触到了潇月的紧绷的神经,让她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冲到穆雨晴的身边瞬间和她来了一场不施展法力的撕打。
几个唯唯诺诺站在外面候着的教徒听到里面传出的尖叫声,脸色一个比一个沉得快,按照近几日的局势分析,里面最终肯定是两败俱伤。
是以他们赶紧招来药膏等候,随时等待命令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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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蒙蒙。
内心有故事,独缺一壶酒。
白小唐回来的一路上内心感慨良多。
中古时代自己一路浪迹,没爹没娘,整日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求师无门,问路无方,靠着在大大小小的剑冢里捡拾落剑为生。
只为求得一柄仙剑认主,他日飞仙,踏碎凌霄。
在上一个强者辈出的年代,他甘心做一条不沉默的咸鱼,骄狂又桀骜的小心翼翼的活着,可是没有想到,到了如今自己能称霸天下的时代,还是被古老世界里的遗落物给拉进了陷阱。
他这一生的命啊,当真是曲折。
唯一不满的,就是天地毁灭为什么不将往昔的事物摧毁得更加彻底一点。
“我命由我不由天!生也好,死也罢,长生靠造化,青山催白发。”白小唐讪讪一笑,生起一阵自嘲:“白小唐啊白小唐,世人不知菩珠也好,你怎么会不知道菩珠呢?”
“山南一棵菩提树,铁木夜开花,生果一百零八颗,当年都被你吃进了肚里,到如今这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菩珠啊!”
“哈哈哈——”
“这是天要亡我啊!”
……
……
红玺木讷的看着狂笑的白小唐,却理解不了白小唐此刻的心境。
快到小院了。
白小唐从马上下来,摘来一根甘草衔在嘴上。
余下的岁月,他要当好一个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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鞍马问青山,青山知不知?
昔年如风去,似又伴风起。
老的故事还有人谈,就一定还有故人在。
新的故事还没有说,就一定将有新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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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白小唐用一根木棍写在田里的句子。
几乎不在大家面前多愁善感的人,今天却难得了一回。
白小唐自己也和大家一样,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少爷,你今儿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心里话就跟老仆说,老仆一定洗耳恭听。”周长卿感觉当下这气氛压得人半天喘不过气,心里难受极了。
白小唐叹了一声,丢掉木棍回道老爷椅上躺着:“榕叔,去给本少爷摘个瓜来,记得加个吸管。”
“是,少爷。”榕叔快步跑进菜地,找了个又大又甜的西瓜,再跑回白小唐跟前。
白小唐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平时一点也不觉得西瓜汁好喝的他,今天再喝上一口,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榕叔,你这瓜种的不错。”
“哈哈,少爷谬赞了。”榕叔傻笑着心里也跟着乐开了花,种了这么多年的瓜,总算是得到少爷的认可,这瓜算是没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