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我快要窒息了。“女孩的声音有些哭泣状,但能听得出是装的,在和人撒娇。
“快了快了。“叫夏夏的女子,在她背后抿着唇,一使劲,终于把拉链拉上了。
“你这幸福肥啊!“夏夏不禁拍拍女孩的背,雪白的丝绸滑而不腻,清凉舒适。
女孩吐吐舌头,提着裙摆,挪到镜子前。
“怪不得说出嫁的那一天,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候。“夏夏不禁说,“小七,你可真美啊。“
明镜中,一席雪白的婚纱,衬得女子越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巧笑盼兮,美目倩兮,一举一动都灵动轻逸。
小七正看着镜子,冷不丁外面一声插科打诨传来,“嫂子,好了吗?陈哥要闯进去了。“小七听出是他身边的那个朋友,卫管院的,好像叫聂枫的。
接着是一阵嬉笑声,混合着聂枫的讨饶,以及乱乱的声音,听不真切。只是这其中,有着那个令她心颤的嗓音。
夏夏“嗐“一声,正要出去说几句,门就被推开了,声音也静了下来。
小七以为夏夏把他们赶走了,正想笑笑,在镜子前理着裙子,“夏夏?“
回头,不见轻巧的小夏,而是他玉树临风立,一身西装越发挺拔,精心修过的眉毛当真是公子如玉,眉目如画。
再往旁边一看,夏夏和其他人都退到门外,连门也给关上了。
也是,他的气场即使一眼不发,也凌冽的镇住别人,夏夏哪里拦得住他呢?只怕刚才就是去给开门的才是。
这样想着,七七有些想笑。但他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又不禁心跳加快起来,慢慢连脸也红起来,腾腾像只煮熟的虾子。
“怎么不在外面等我?“七七没头脑说一句,也不知说些什么,实在是紧张。
而他的话,几乎要叫她晕了。“我等不及了。“他清浅的笑着,语气中是无奈和宠溺。
七七知道,自己一紧张,就会头晕,果然,这就感觉脚下不稳。之前温华就说过她,就是扶柳体质,不知道这个死党赶不赶得及,刚刚还发短信,说在飞机上。
正胡思乱想着,人儿就在他的怀里了,“陈哥哥“,七七不禁羞赫起来。
“以后要改口了。“陈之桁坏笑着朝她耳朵吹气,看她耳垂一点点红霞起来。
七七小声的咕哝说句。
“什么?我没听清“。陈之桁故意逗她,看她羞着把头埋起来。
其实分明听的清那句话,在他心里激起轰然大响,以后的千千万万个日夜里,都是这句,他将永久承担起这句话话-“老公。“
“小傻瓜,走了,去化妆。“陈之桁拍拍她脑袋,领着她走。
七七又羞又气,怎么自己一遇到他,就智商骤减,简直欲哭无泪,根本斗不过他啊。
小鸡啄米般被他牵着手,走出试衣间,往化妆间去。夏夏和聂枫他们,自然又是一番哄笑。
七七此时就升腾出一种温感了,其实自己才只有二十一岁啊,好像昨天还是大学军训的骄阳,一转眼毕业的铃声刚敲响,校服还没有完全放下,就当了新娘。
从校服到婚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第一眼是你,此后,都是你。
这么早结婚,不是没有过担心和紧张,但大学四年的朝夕相处,高中三年的暗恋目标,他从始至终的温暖和温柔,都令她心安。
七七抬头看他,他也正注视着她,不需要言语,他在无声的说,“这一天,我等了很久。“而她懂,微笑着,“我也是。“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有一个人的出现,会让其他人都显得不过如此,你会只想留在他(她)的身边,这就是爱了。
爱的最高形式和敬意,就是一场盛大的婚礼,向全世界宣布,“我们,生死相依,荣辱与共,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