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七七率先打一个热情洋溢的招呼,汪淇淇也报以挥手笑意。
陈之桁朝她点点头,带着七七往后排走。汪淇淇是七七来报道那一天,帮助她拿行李进宿管站的女生,七七一直心怀感谢,还打算哪天请她一起吃个饭呢。
后排零零散散坐着一些学生,陈之桁正好找座位,便拉着七七一同坐下来。顺便把书包和七七给带的晚饭放在另一边座位上。
时间还早,距离上课还有二十多分钟,陈之桁倒也不急,把书拿在桌子上,看着七七好奇的目光注视着,不禁微微一笑。
七七翻着陈之桁的书本,《逻辑学导论》还蛮有意思的。陈之桁拆开三明治和泡芙面包小盒子,再拧开酸奶,一样样摆在两人面前。
七七一边看书,一边无意扫过一眼,b7的教室很大,不少同学都在后排吃东西,看来没关系。温华曾经一语道破苏七七性格中的一面,“你是生了个七窍玲珑心,可惜性子跟林黛玉似的,不然倒是将来可有一番大作为“。七七报以一笑,自己的确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不过只是为了选择最舒适的一个处境罢了。
陈之桁点点她的脑门,“看的这么认真?“哼,七七一直看课本,都不看我了。陈大学长开始傲娇。
七七被他逗笑,“快吃饭,等下上课了。“
陈之桁反倒把三明治放在七七口边,“我吃过啦“七七只好说。
“吃一口,我不想吃独食。“陈之桁跟苏七七傲娇较劲。
“我喝一口酸奶好叭。“七七灵机一动,尝尝酸奶,还不错,挺好喝的。
陈之桁这才乖乖吃饭,也跟着喝一口酸奶,“嗯,很甜!“陈大公子做出鉴定,一面自信地看着苏七七。
七七脸红,酸奶哪有甜的,明明是酸的。可是看着陈之桁认真的模样,七七也不觉晃了神,酸奶,好像真的可以很甜啊!
在陈之桁央求下,七七还是吃了一块小泡芙,因为陈哥哥说,他不喜欢吃泡芙,只有七七咬过的,他才喜欢。
收拾过餐余垃圾后,陈之桁跟着七七视线一起看书。不过,一个是真的在看书,一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会儿摸摸七七头发,一会儿揪揪七七耳垂,一会儿又要给七七讲解逻辑学里出现的公式。
其实七七都看懂了,不过为了顺应陈大公子心意,还是乖乖做个学生,一脸认真,听陈学长指教。
陈之桁觉得很有成就感,还有什么比得过娇妻在侧,小鹿一样的眼睛注视着自己,更让一个男人产生满足感呢?
“咳咳,“然后是绷不住的笑声。抬眼,是外联部部长戚婷婷,一脸吃到狗粮的样子。
陈之桁倒是面无表情泰然自若,可七七很害羞,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脆生生,“学姐好。“
戚婷婷连忙摆摆手,笑着说,“别,还是我叫嗓子好吧。“
陈之桁表示很满意,微微一笑点点头。看着戚婷婷放在桌子上的,订在一起的几张资料。
“学生会在两周后的策划稿,新生欢迎晚会,王老师让给你看看。“戚婷婷说。
“好。“不愧是陈之桁,多余一个字都不肯说。戚婷婷微微摇摇头,表示无奈,和七七摆摆手,去前排自己位置上了。
“你是哪个部门的?“七七不禁问。
“实践部的。“陈之桁一脸宠溺,“一点都不好玩。“工作,活动都不少,而负责人老师又很看重他,大有把他当做下一任学生会主席培养的势头,因此不少重头活都交给陈之桁。
七七点点头,为了保持神秘感,并没有看这份策划书。
逻辑学老师很快来了,是一个胖胖的讲师,很有喜庆感,讲话也很诙谐幽默风趣,七七不觉就跟着老师讲解的思路走下去。
讲课不觉过了一半,休息时间,逻辑学刘老师给大家放歌听,满室音乐流淌。
“这课真好玩。“七七评价。
“嗯。“陈之桁看着七七着迷的目光,有你在,它更好了。
下半节课,出了一点小小的插曲。逻辑学刘老师在讲解知识后,当堂出了几道题,考验考验学生。
因为是第一堂课,还是任选,很多学生只是来混个学分,因此没人打头阵来第一个回答。
刘老师无奈,只好使用每个老师都用的“杀手锏“-随机点名。
同学们鸵鸟低头,避免与老师视线接触,一副“只要我不看你,你就看不到我“的样子。
然而深迷其中的苏七七,楞楞地看着讲台,还在回味知识。
刘老师大喜,看来还是有认真听课的同学的,大手一挥,点了苏七七。
“那个后排的小姑娘,好认真的那个,你来回答一下。“
苏七七在迷糊中站了起来,其实刚刚盯着讲台,是在串联知识,大脑呈放空状态。
扫过PPT上的问题,脑中自动出现一行行知识,是刚刚在陈之桁课本里看到的。再根据例题套用格式,答案就出来了。
听完苏七七讲完后,刘老师表示很满意,孺子可教也!
“名字学号是多少,平时成绩加分。“刘老师很欣慰。
陈之桁立即站起来说,“老师,是我带她来的,她是今年的新生,还没有选课。“
这样,刘老师流露赞许之意,“你是?“看向陈之桁。
“我是她家属。“陈之桁十分镇定。同学们先是一愣,继而“嗷“笑起来起哄,这狗粮吃的。
刘老师也明白了,问了陈之桁学号,在他课堂表现上加了5分。
底下叽叽喳喳的,“我也要找个女朋友!“A某某说,“家属?这称呼好酷啊。“B表示十分羡慕。
刘老师让两人坐下,同时维持一下秩序,“家属也是可以的,大家,也可以努力嘛。“这话说的很官方,底下又是笑声。
下课后,陈之桁和苏七七成了焦点,羡慕有之,嫉妒有之,当事人很淡定,牵着苏七七走出教室。
九月初的夜晚,凉风习习,好不舒服,两人到西操场散步,柔和的身影落在塑胶跑道上,温柔了一方土地。
对于十九岁的陈之桁来说,什么都不干,只要牵着七七的手,就已经很满足了。走到操场路灯照不到的黑暗处,陈之桁轻轻亲一下七七的额头,感受到七七的战栗传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