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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小狐狸精

  十二月的阳光,像被抽干了温度。

  在奔向“HOPE”咖啡馆的路上,年崇洋又听见了那刺耳的消防车发出的鸣笛。

  车身的火红更是让他心里一沉,加快了下半身蹬山地车的速度。

  进了咖啡店的门,就开始四下搜寻,可始终都没有寻到蓝风铃的身影。

  因为刚开门,并没有太多客人,年崇洋便走近了正在柜台内执着笔的男店员,直接向他问起了蓝风铃的情况。

  可得到的答案,却让年崇洋略微慌了神。

  “什么?她离职了?什么时候?我昨天下午明明还见到她。”

  他面前的姜店长一边的脸肿的厉害,眼睛也红的要命。

  脑子里一个想法油然而生——这人保准是被谁给凑了。

  “这位客人,我说了离职就是离职,昨天晚上刚离职的。”大概是出于对客人的礼貌,姜店长一边假笑一边从齿缝里挤出来这些话。

  一时间,年崇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详的预感侵入他的心头。

  他礼貌地说:“呃,是这样的,我是蓝风铃的朋友,你这里有她的联系方式么?我昨天一不小心把她联系方式给删了。”

  姜店长将手中的笔扣在了桌上,上下打量了年崇洋,眯起了他细长的眼睛,向年崇洋勾了勾指头。而后左右扫了眼,向凑近自己的年崇洋低声说:“你有她联系方式?”

  年崇洋则稍稍瞥了瞥眉稍,“呃,之前有。”

  “是男朋友?”姜店长的眼睛越眯越小,像是知晓什么重大秘密一般,双手抱在胸前侧着身。

  “不,不是。”年崇洋笑笑,心里还砰砰跳了两下。

  姜店长撇撇嘴,窃笑了一声,“她给你的电话号也是假的吧?——这小狐狸精,勾引男人的手法无非就是欲擒故纵。”

  这话说的毫无征兆,搞的年崇洋一头雾水,这雾水瞬间发生不可思议的物理效应,化作一团火,憋在了年崇洋肚子里。

  好在他一贯沉得住气,愤怒很快被他强行调动起来的理智覆盖,认为那个凑了这满嘴放炮的人干的真实棒极了!

  话再说出口时,已经使了伎俩,眼角带了点恰到好处的狡诈,压了压声音。

  “是!那小狐狸精,她欠我的钱……兄弟,你有她电话么?”

  “嘿嘿。“姜店长淫笑一声,“看来我看她的眼光没错,电话有是有,但却根本不是她本人的。”那语气却若无其事,说完他又捏起笔在桌上敲了两下。

  大概是脸肿的部分被表情扯地有些疼,他用手背呲牙咧嘴地沾了沾那痛处,又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住哪,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不过……”

  年崇洋冷笑了一声,刚回答了“行”,发觉那店长正要开口,整个人就像被按了个按钮似的,发觉开早会的时间便到了。

  他没再跟年崇洋啰嗦,说了句,“老弟,为了你的自身安全,还是破财消灾吧”,然后指指自己的脸,就转身跑开了。

  毫无收获,还被搞的一身骚,年崇洋也快速撤了。

  他越发火急火燎,但行动始终没停,又快速蹬上了山地车,向蓝风铃家奔去。

  一路上,他再次回忆起昨晚他从医院回来时撞见的场景。

  ……

  “哎呀,怎么回事?着火了?”载着年崇洋的出租车司机,突然发出了惊讶的语气。

  年崇洋抬起眼皮,消防车猖狂闪烁的信号灯已经透过挡风玻璃毫不留情地反射到他的眼底。

  那辆消防车斜插在一条小路的路口,消防员模糊的身影正快速地移动着。

  年崇洋拉长了视线,发觉那条路不正是通向蓝风铃的家的么。

  他心中为之一惊,没有犹豫,跟个好事青年似的赶紧让出租车靠路边停了下来。

  他快速下了车,发现通向深处的路口显然已经被封死。

  几名消防员正在驱逐着行人,周围也聚了不少为了增加自己谈资的大爷大妈。

  天空像是个巨大的黑洞,不断地在吞噬着从那道模糊的界限升上来的滚滚浓烟。

  视线所及的范围并不没有跳跃的火焰,莫非是火势已经被压制住了?

  年崇洋突然后悔当初为什么只顾着制服那只狐狸,却没想起来问蓝风铃要个微信。

  四散的烟雾,根本无法让他判断具体是哪里着了火。

  小动物们的身影和蓝风铃那双勾人的眼睛,便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回闪。

  他拉了身边的一个男人问了情况,可他纯粹是个吃瓜群众,嘴里没半点有用的信息。

  又问了几个,还是没人能告诉他究竟发生火灾的是不是姓蓝的那家。

  想一直等到火被扑灭,可花卉市场负责锁门的保安这次真是操歪了心!

  “年老板,还没忙完呢?我睡着的话……怕是打雷也叫不醒我啊!您就要在外面冻一宿了。”

  年崇洋在市场里住本就是自己给管理部卖乖得来的特例,不好为难人家工作,只得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是蓝风铃家……千万别是她家……

  ……

  ……

  此时,那条小路上,似乎还残留着小型消防车在昨晚留下的车轮印记。

  蓝风铃家的门依旧紧锁,年崇洋将山地车扔在了路边。发现院子里那棵探出头的石榴树似乎完好,露出的屋顶也没有发黑的痕迹。

  可他悬着的心始终没有放下来。

  除了空气中尚未完全消散的灰烬气息,周围的环境也完全看不出是遭遇了过火灾的样子。

  年崇洋心里盘算,如果蓝风铃开了门,要如何想她解释自己的突然造访。

  就说是来看爪爪的?还是要问他有没有被他哥哥年柏钧死皮赖脸的骚扰?

  亦或许可以实话实说,是自己担心昨晚她家有没有发生可怕的火灾。

  可想好的台词,大概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年崇洋敲了半天的门,门的另一边始终没人回应。

  可突然间!

  “着火了,着,着火了。”

  年崇洋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回过神,又是那个前天遇见的傻子。

  跟昨天的衣着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双棉鞋太小,促使他的脚不停地在地上踱个不停。

  或许,这傻子会知道情况?

  年崇洋顿了顿,已经做好了答非所问的准备。

  “咳,你是说……这户人家着火了么?”他指着蓝风铃家的木门,问那个像脚底板被针扎似的傻子。

  果不其然,年崇洋发现自己就是在自言自语……

  那傻子始终没回他的话,而是双手揣在怀里拧麻花。两颗略带烟渍的门牙露敞在外面,还时不时吸溜两口口水。

  算了吧,简直是浪费时间。年崇洋转过身子,又将脸贴在了木门的门缝处往里偷看,可门缝太窄,他的视线里一片漆黑。

  他像小狗似的嗅嗅鼻子,试图要感受到异样的气息。

  “风铃!我是年崇洋!你在家么?”他最后一次试探地朝门缝里喊了一声,可换来的却是那个傻子在身后的傻笑,并说了个不清不楚地吐出个发音为“烟”的字。

  年崇洋回眸,无奈地看了他一样,那手势好像是再给自己要烟。

  可年崇洋不抽烟更讨厌抽烟的人,哪有什么烟给他。

  但他那招魂似的手势着实让年崇洋浑身不爽。

  说来也怪,只要年崇洋靠近蓝风铃家,那傻子就离年崇洋远远的。但只要他一离开,那傻子就会靠的他近一些。

  于此同时,他考虑着要不要问问邻居昨晚到底是哪里着了火。

  可正想着,放在羽绒服内兜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吓他一跳。

  屏幕上是个陌生的号码。

  皱了皱眉,揣着及不情愿的心情,年崇洋还是接了电话。

  可一接通,就听见年柏钧虚弱又不容违抗的命令,“年糕……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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