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逛学校
“王奕枫,我开你车回去,你应该不要用吧!”柒澜坐了一会儿,想回去换个衣服。王奕枫拿起车钥匙,起身,说:“我带你出去逛逛吧!”柒澜去夺他手里的钥匙,说:“不要,我要回去换衣服。”“那我先送你回去换个衣服。”王奕枫不松手,拽着钥匙环,商量的口吻。“媒体太多,算了吧,我回去睡一觉。”柒澜想了想。王奕枫不肯把钥匙给她,干脆说:“我帮你搬家吧!”柒澜要被这个男人的脑回路折服,不过相处了这么久,柒澜知道他吃软不吃硬,轻轻地拽他他手里的钥匙,语气和缓地说:“昨天买的那些东西,人家说了后天才送,而且我这个月的租期也没到,我先给房东阿姨打个招呼再搬吧,不急的。黎诗姐也说,等周末你帮我一起搬。”柒澜说了一大段,王奕枫还是不松手。“算了,我坐地铁回去吧!”柒澜不再争取王奕枫的意见。
“柒澜,我一个人很无聊的。”王奕枫语气软软的。柒澜才不想管他,拉开门,换了鞋。柒澜出了地铁站,给王奕枫发了消息。可能还再生气吧,王奕枫没有回她。真实情况是,王奕枫在开车。柒澜走后,王奕枫打开了电视,可心思完全不在那,静静地坐了半小时,拿了钥匙,开车赶往柒澜的公寓。柒澜在公寓楼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今天天气很好,艳阳高照。门口的那个人影,高高瘦瘦,冷冷清清,他带着墨镜,手插在口袋,看到她出现,小跑过来,嘴角有了笑意。
柒澜迎上去,明明心里雀跃不已,面上装作波澜不惊,“不是不回我消息啊?来这干嘛?”听柒澜这么说,王奕枫摸了摸口袋,出来得匆忙,忘了手机。王奕枫觉得手机可能在车上,然后拉着柒澜,往停车的方向走去,走着还不忘吐槽:“说这儿不好吧,每次停车都要很久。”
柒澜摇摇头,她都答应要搬了,放过人家吧,哪有那么差。手机不在车上,柒澜让再找找口袋,“看看屁股口袋。”王奕枫伸手往后面的口袋找,柒澜也伸手碰了碰他身上的口袋。“可能出门的时候,没拿吧!”王奕枫得出结论。
王奕枫催促柒澜上楼换衣服。柒澜自知拗不过他,简单地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和王奕枫出了门。
今天,王奕枫没让柒澜开车。路上,柒澜问了好几次要去哪。王奕枫保持沉默。没有车水马龙,没有人来人往,这个时间点的城市,柒澜没有好好看过,很安静。来这儿三年多,经历早高班的人潮,见过十点半的地铁,街道熟悉,人群陌生。
王奕枫不同她说话,她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在副驾驶睡过去了。王奕枫余光看到柒澜歪头倚在窗户上,随着车子行进,一颠一颠的,不由放慢了车速。到了目的地,察觉到车停了,柒澜睁开眼,伸了个懒腰,解开安全带,迷迷糊糊地问:“到了?”王奕枫点点头,嗯了一声,先下了车。柒澜跟着下车。柒澜扫视了周围,不是来过的地方。正迷茫的时候,王奕枫绕过车尾,拉着她往马路对面走去。
旁边的巷口有个学习小门,王奕枫跳起来看了一眼里面,轻轻推开门。原来是个学校。循着一条小道,进去之后看到操场,空空荡荡的。突然铃声响起,王奕枫带着她依然往前走。看到教学楼涌出的学生,柒澜停下来,说:“王奕枫,你疯了,这可不比街上。”王奕枫推着她往前走,说:“没事的,我又不是第一次来。”柒澜还是不放心,转身就走。王奕枫跟着返回,商量的口吻:“等会上课了,再去呗?”柒澜点头。
“这个课间有点长,都二十分钟了。嗯?”
“课间操吧!”
“我说怎么这么多学生往操场跑。”
俩人站在门口,等着铃声响起。
“当初等下课铃,今天没想到要在这等上课哈。”
柒澜不理解王奕枫带她来学校的意图,瞪着他回答:“好好的休息日,闲的呗!”王奕枫假笑回应。终于等来了上课,两人再次偷偷摸摸地推开门。
再次进到学校了,身后突然响起保安的声音,柒澜本能地往前跑。王奕枫倒是气定神闲的。王奕枫今天真的是很反常。柒澜正要动手拉他跑的时候,他直接转身走向那保安。柒澜站在原地观望着。王奕枫和保安说了几句话,就回来了。
“熟人,打个招呼。”王奕枫指着背手离开的大叔对柒澜说。在学校逛着,走了一圈,什么特别的也没有。王奕枫从头到尾,滔滔不绝,兴致盎然。这普普通通的学校有什么好介绍的,我的中学还不是这个样子。柒澜心想,但还是不自觉地认真听王奕枫讲诉他的校园往事。
“我以前下课,经常在那个球场打球,王祎、钟宇打不过我,老是耍赖。”王奕枫说。远处有个小亭子,亭子前面就是王奕枫说的球场。王奕枫这么说,柒澜脑海中形成了画面。穿着球衣的少年,怀里抱着球,走向球场,和三五好友嬉笑打闹着,球被同伴抢去,立马追上去。
柒澜在亭子里坐下,看向球场,想象身旁这个人年少的模样。这个亭子里应该坐着几个女生,似是而非地,小心翼翼地看向球场,羞于被同伴知晓,也不想被球场上的人发现。王奕枫长相出众,笑容温暖,一定吸引不少女生。柒澜问王奕枫:“你应该常被表白吧!”王奕枫站着,看着有点年头的篮筐,嗯了一句,接着说:“当初只想着投进球,有点后悔,少了一场邂逅。”柒澜笑着说:“这些年,你没少邂逅吧!”
“那能一样吗?想听我的初恋吗?”
“当然!”
“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王奕枫,你怎么这么扫兴!”
“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好像,那会还小,喜欢的人多,喜欢我的也多。”
“那现在呐?”
“好像没那么多了。身边都没异性。”
“哪有,上次活动,你和你邻桌的女生聊得挺开心。”
“有吗?忘了!都长大了,告白简单,说爱很难。走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王奕枫伸出手牵起柒澜。
那一天,王奕枫带柒澜逛了他的小学初中、高中,要不是他的大学不在这儿,柒澜应该可以逛完他的整个教育历程。王奕枫带她吃了他最爱吃的粉;去了最爱去的电玩城,带她逛遍了大半个城区。
很累很充实,触景生情,王奕枫说了他许多事,柒澜从王奕枫本人嘴里了解到了王奕枫的过去,不是第三人的转述,不是媒体的撰写,是他本人嘴里说出来的。王奕枫叛逆不自知,他说,每个学校的保安都记得他,不是因为当了艺人,完全是因为翻墙逃课的事干得太多,被追赶的次数多了,自然就被记住了,说完还是一脸自豪;王奕枫年少太轻狂,很小就站在舞台上说要唱歌给世界听,没成想演戏成了主业,唱歌就当梦想追吧;王奕枫坦言自己够幸运,没有经历大风大浪,顺风顺水,星途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