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一起陪她长大的龚凌雪当然能理解她,却也希望她能勇敢一点。龚凌雪也没说话,心里想:“曾毅铁,你可要好好保护我的傻女孩啊!”
安语诗跑了以后,曾毅铁去洗了把脸,怪自己太过冲动。这种圈子里的暧昧关系有时候蛮肮脏,他不应该在明确表白之前如此心急。原来自己这么按捺不住,是时候表白了。
黑夜使思绪脱离了束缚,安语诗躺在床上。一到晚上,她的泪腺就十分发达。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起了她支离破碎的童年,想起了爷爷奶奶,想起了好多不愿回忆的事情……安语诗在床上辗转着,静静流泪。哭到半夜,第二天早上眼睛肿了,状态也不好,恰巧下雨了,剧组放假。
曾毅铁一天见不到她,心里也痒痒的。但是也没敢给她发微信打扰她,对她,只能慢慢来。
甄帅看自己老大魂不守舍的,问话又不说。只好问龚凌雪知不知道什么情况。龚凌雪说完,两个人决定想个办法让两个老大把话说清楚。
甄帅和曾毅铁说:“老大,我订了一个包间,今天晚上你收工我们过去,我叫小雪把安老师带去。”
“好。”
晚上龚凌雪说找安语诗吃饭,安语诗果断答应:“走吧,我请客,给你过生日。”
到了餐厅,曾毅铁和甄帅早就在了!安语诗看见包间里的曾毅铁,愣了一下,但是也没有那么意外。切完生日蛋糕,龚凌雪取出项链,简单的吃了几口就用眼神示意甄帅和她出来。
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了。
曾毅铁先开口:“语诗,为什么我觉得你总是躲着我?”
安语诗继续沉默,却莫名想哭。
曾毅铁看着她这副样子,既心疼又无奈。
曾毅铁接着说:“语诗,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总之你让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你对我总是若即若离。我想进一步靠近你,可是你总是拒绝我。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我等你。”
安语诗也不说话,只是眼睛一直注视着曾毅铁。
曾毅铁继续说:“即使你现在不能答应我,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所以,接下来,你可以不答应我,也可以和我任性,可以继续不理我,你也可以继续拒绝我。但是,从今天开始,我要光明正大的追求你。直到有一天你愿意卸下所有防备,愿意依靠我,愿意相信我能给你幸福。”
然后,他走过去,抱了抱安语诗,安语诗略有迟疑,却也并不想推开。
很多人喜欢曾毅铁是因为他帅,他有钱。看到了他在屏幕中表现出来的谦逊温和。
可安语诗喜欢他,只是因为那一瞬间被人保护的感觉。
现在,曾毅铁抱着她,她听着他的心跳,又一次有了当初的那种心安的感觉,那种少女悸动的感觉。
安语诗喜欢他,喜欢的小心翼翼。她也想去靠近她,可是原生家庭给她的影响使她把自己封闭起来,或者说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过于有防备的性格,她不觉得有人真正愿意走进自己心里,愿意在看过自己的拧巴和自卑之后,还能一如既往的让她依靠。她甚至觉得她自始至终都会一个人,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老去。
得到之后再失去,会比从未得到更痛苦吧……
第二天安语诗和曾毅铁拍对手戏的时候,安语诗没有刻意回避他的眼神,却也有些许的不自然。
之前安语诗是从来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的。导演也有点着急,不知道安语诗今天怎么了。
好不容易过了一条,导演喊休息十五分钟!
曾毅铁把她拽出来,告诉她:“现在是在工作,是在拍戏,你要恢复你原来的状态。演员对情绪的控制能力应该是很强的,我不希望我对你的喜欢对你来说是一种负担。”
安语诗一直盯着那双坚定又温柔的眼睛,说了声“好!”
中午吃饭,曾毅铁为了不影响她拍戏时的状态,都没陪她一起吃。龚凌雪也没陪她,被甄帅带走补过生日去了。
下场戏到了整部戏的高潮了,曾毅铁和安语诗会有一场吻戏,而且是安语诗要主动吻上去。
导演说,这里一定要演出感觉。不赶进度,今天下午只拍这一场,但是要求质量。
安语诗去找导演:“导演,我一定要亲上去吗?”
导演告诉安语诗:“你这个角色本就是凄惨中带一点无奈与哀婉,你主动吻上去,之后再推开他,这样很能体现主人公心里那种爱而不得的爱恨交织。语诗,这是整部戏的高潮,你一定要把握好!”
“可是,这是我初吻。”安语诗小声嘟囔。
导演笑了,还跟安语诗开玩笑:“初吻送给我们曾老师这么帅的偶像也不亏吧!要不给你点时间。你去和曾老师聊聊,曾老师拍吻戏有经验。”
安语诗点点头,去找曾毅铁。可是她总觉得别扭,自己这么久没理曾毅铁,主动找他竟然是要他传授拍吻戏经验,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曾毅铁,你过来。”
曾毅铁看她满脸害羞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干嘛?”
“我等一下要亲你。”
曾毅铁看着她脸上那副表情,终于绷不住了,笑出了声音:“我知道你要亲我,现在要来一遍吗?”
“我跟你说,我这是初吻。”
“我这是和你的初吻!”
“说出来有点矫情,但我还是不希望我的初吻是这样没有的。”
初吻,积攒了一个女孩多年来所有的浪漫幻想。我希望我的初吻是给你,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就像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不是现在!
连我都说我是一个矛盾自私的人,我都没有那么喜欢我自己。
如果哪天你也觉得我是个怪人,我很无趣,那我不会怪你你离开我。
这是我看心里的死角,我希望你懂,又不敢奢求你懂。但你如果真的愿意看看一个女孩心里殷红的伤,那我愿意把生命都交给你。
说完那句话,安语诗就一直低着头。这是他愿意去保护的人,她不愿意做的事他也不愿意去强迫。他知道,她还没准备好。
曾毅铁牵起安语诗的手,安语诗想抽走,又被拽了回来:“语诗,你不喜欢做的事我都不会强迫你,我去找导演说,到时候我们隔一层保鲜膜,这样你能不能接受?”
安语诗点了点头。
曾毅铁去找导演说情,导演倒是笑了:“真是个纯情的小丫头啊!不过毅铁啊,你可要抓紧了啊,不然你们俩什么时候能确定关系呀!你俩在一起还能给我的这部电视剧增加点爆点,都不用炒作了绑cbr /了,你俩就是现成的。”
曾毅铁也笑了:“谢谢章导理解,我会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