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玲婶指着两间房,告诉虞晴和项未了,“靠左的那间是双人床,你们小两口住正合适。”指着右边的房间看向王宁霄,“那间是单人床,原来是我女儿的房间。”
王宁霄靠在墙上,大声地重复着玲婶的用词,“小两口?”
虞晴听后,“啊?”的惊讶了一声,马上松开了扶在玲婶胳膊上的手,脸颊一片绯红,“玲婶,你误会了。我们三个是普通朋友。”
“哦。。。是普通朋友啊。”玲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项未了站在她们身边,玲婶和虞晴的对话,他显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在虞晴害羞的时候,他单侧嘴角上很快掠过一份笑容。不过,在笑容刚准备绽放的瞬间,他就迅速收起了笑意。
细微的笑容变化让人很难从他脸上轻易捕捉到。随后,他毫不在意地低下头,拍掸着挂在裤腿上的浮灰,表现出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
王宁霄眯着眼睛,当着项未了的面,把下巴搭在虞晴的肩膀上,“作为师哥的我,保护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我看,应该我们一间房才对。”
“你们随便分配着住吧,我给你们做饭去。”玲婶从院子里捉了只鸡,拎去了厨房。
项未了拽着王宁霄的衣领,把他拉去了靠左的房间,“我勉为其难和你住这间吧,谁让我喜欢舍己为人呢。”
“谁让你舍己为人了?你要勒死我啊,手劲这么大。”王宁霄整个人是被项未了拎进房间的,他嘟嘟囔囔了一路,很不情愿。
虞晴差点笑出了声,她捂着嘴巴在原地偷笑了一会,就走进了靠右的房间。
进了房间,地柜上的玻璃桌面下,压着几张小芹的照片,虞晴提着的双肩包从手中滑落到了地上,碰倒了靠在地柜边的铜花瓶,屋子隔音效果很差,铜花瓶倒地的声音也就传到了隔壁的房间。
项未了和王宁霄听到隔壁有异动,来到虞晴屋前,敲了她的房门,“发生什么事了?”
虞晴思绪正处于混乱当中,她才把铜花瓶从地上扶了起来,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着了,摆好双肩包后,就去给项未了和王宁霄开门。
门一打开,王宁霄便直接往屋里走,“怎么这么大动静?”
项未了站在门口,紧张地观察着屋内的陈设,虞晴看他迟迟没想进屋,就伸手把他拉了进来,“快进来,我有话和你们说。”
虞晴把项未了拉进屋后,环顾了四周,确定了玲婶和村民没一起过来,赶紧关上房门,告诉他们,“玲婶的女儿就是小芹。”
王宁霄的两个眼睛,瞪的滚圆,“不是吧,居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项未了已经把房间大致看了一遍,他见铜花瓶有翻到的痕迹,径直走到地柜旁,看见了压在台板下的照片,“这就是你们说的小芹?”
王宁霄跟着走到了地柜边,指着最后一张照片,“这里竟然还有玲婶和王亥、小芹的合影。”
“我记得,玲婶说这是她女儿的房间。”虞晴说着,打开了衣柜,衣柜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项未了来到床边,拉开抽屉,也是空空荡荡的。“看样子,这里是不会有小芹留下的生活痕迹。”
“我听说小芹是自杀。她如果在这里自杀,我们是不是至少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王宁霄开始在地上寻找起线索来。
虞晴蹲在照片边,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她梳理起得到的信息,“王亥说,他和小芹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同居之后,发现小芹不对劲,跟踪后才明白,小芹不是人。继而他去查她的户籍信息,才知道小芹自杀了。还引导我们来她的老家。但是,这张照片上,王亥显然是来过李家村的,看照片上三个人的关系,也并不陌生。王亥告诉我们的信息里,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王宁霄趴在地上找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就索性坐在地上,“我什么也没找到。那天我和组长反复看了很多遍视频,没找出剪辑的痕迹。当然,不排除运用高科技手段的剪辑高手,那样的话,肉眼是很难辨别的。哎?项未了,我差点忘记问你了,你怎么会突然关心这件案子的?”
“李家村上空最近频繁出现怨气,很多游魂被吸引过来,汇聚在一起,不愿离开。”
项未了的用词,虞晴听着一头雾水,“游魂?怨气?”
王宁霄抢在项未了之前解释给她听,“你可以理解为没有元神的魂魄,长时间在外飘荡,没有归宿。”
虞晴问道,“你不是学风水的吗?怎么也懂这些?”
“风水学涉及的东西可多了,我后面慢慢教你。”王宁霄对着虞晴抛了个媚眼,很是得意。
项未了一巴掌打在了王宁霄的头上,看虞晴一脸茫然,问道,“你害怕吗?”
虞晴想了一会,她走到项未了跟前,“说不害怕是假的。如果我说,那天你送我回家的路上,我见过小芹,你信吗?”
项未了没敢直视虞晴的眼睛,他的眼皮不自然地垂了下去,然后点着头,回了她一个字,“信。”
虞晴紧接着继续追问他,“也就是说,我是可以看见游魂的?”
“恩。”
虞晴两腿发软,往后退了一步,项未了抬起眼皮,扶住了虞晴,生怕她会被吓的瘫倒在地,“没事吧?”
虞晴缓了几秒,问项未了和王宁霄,“你们是不是都可以看到?”
项未了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王宁霄先点了点头,而后又很快的摇了摇头,“项未了什么都能看见。我有时候需要道具。虞晴,你知道吗,能看见这些东西,说明你有阴阳眼,这个技能一般人还得不到呢。”
“玲婶,吃饭了吗?”
门外的喊声,让屋里说话的三个人屏住了呼吸。
项未了悄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露出一条缝隙,他看见玲婶站在院子里和村民聊起了家常,“家里来了三个孩子,我正做饭呢。”
“是吗?我听说了。村里来了三人外人,你可小心点。”
一个村民趴在玲婶的耳边嘀咕起来,眼睛还不时看向他们住的屋子,神神秘秘的。
玲婶同样也压低了声音,跟着也看了看他们住的屋子,“知道了,族长交待过我了。”
项未了轻声关上房门,“别说这么多了。时间紧迫,我晚上要去祠堂看一下。”
王宁霄比划着,“我们三个人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