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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黄泉山庄4号

虞晴未了 日月微彰 2449 2024-07-06 16:26

  她来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没走几步,果然看见一楼的一户人家敞开着大门,里面哭声一片。

  小男孩指了指,“姐姐,这就是我家。”

  虞晴往那户人家走了过去,她还没进屋,就看到了小男孩的遗像,摆在屋里最显眼的地方。周围整齐地放着几个花圈,小男孩的遗像边,还放着他平时最喜欢吃的食物和玩具。

  站在遗像附近的一对夫妻早就哭成了泪人。

  虞晴低头看了小男孩,“你想让我怎么做?”

  小男孩想了想,“姐姐,你告诉他们,在我的枕头底下,画了一幅画,我还没拿给他们看,你让他们看一下。”

  “交给我吧。”

  虞晴说完,走到小男孩的遗像前,先点上了一炷香后,然后对着遗像举了三个躬。

  之后,她来到那对夫妻身边,安慰着女主人,“我奶奶也是在这场泥石流里丧生的。你们现在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请你们节哀。”

  夫妻俩听了虞晴的话,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女主人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你也要节哀。我儿子还小,我们一起上的车,谁知道我们夫妻两个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他却走了,孩子的奶奶爷爷年也都还在,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男主人也擦着脸上的眼泪,“是啊,他才5岁。这么小的年纪,还没有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

  虞晴看了眼站在夫妻俩中间的小男孩,也跟着抹着眼泪,她没有忘记小男孩的嘱托,告诉他们,“他的枕头下面有一张画好的画,他还没来得及给你们看。”

  夫妻俩一听,停止了哭泣,看了虞晴一会,赶快跑去了小男孩的房间。

  女主人从枕头底下找出了一张画,上面画着一家三口在草坪上放风筝的画面,下面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爱爸爸和妈妈”。

  女主人泣不成声,她举着画跑到男主人身边,“你看,这是儿子留给我们的最后念想。”

  男主人看了,抓着画画,跟着大声痛哭起来。

  小男孩站在遗像前,安静地看着他们,对着这对夫妻挥了挥手,“爸爸,妈妈,再见了。”然后拉着虞晴走出了家门。

  虞晴看小男孩没有哭闹,好奇地问他,“你还这么小,怎么会舍得他们?”

  “一开始,我是舍不得的。但是,有个哥哥给我带上了手环以后,我就好了很多。我也觉得奇怪,我看到爸爸妈妈在哭,居然没有跟着一起哭。”

  虞晴听了小男孩的话,开始想到了自己的奶奶,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已经不想她了。

  这时,小男孩指着天上的星星,兴奋地告诉她,“姐姐,你快看,天上的月亮好圆啊,周围的星星也好漂亮,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星星。”

  虞晴抬头顺着小男孩指着的地方看了过去,天上除了几片云,并没有圆月和星星。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人死后,看到的是她不一样的世界。

  小男孩带着虞晴绕过一片荒地,走过一片树林,最后走上了一条蜿蜒曲折的黑暗小道。

  小道上的灯光暗到伸手不见五指,小男孩却在月光的指引下,带着她走到了小道的尽头。

  尽头处,有盏高高的路灯,透过昏暗的灯光,她看到路牌上写着:黄泉山庄4号。

  走过路牌,她来到了一处围着铁栏杆的庄园门口。庄园的入口处,有一座石拱桥。石拱桥周围还长满了半人高的灌木丛。

  石拱门的后面,竖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黑色楠木高门。

  她远远就能看见,门上拴着厚重的铁链,铁链上还挂着三四把上了锈的大铁锁。

  小男孩指着灌木丛说道,“姐姐,你看这些红色的花好不好看?”

  “红色的花?”

  虞晴揉了揉眼睛,面前的分明是有些枯萎的灌木丛。

  “不是,是红色的花,特别好看。”

  小男孩说着,已经走上了石拱桥,他对着虞晴招着手,“姐姐,你快过来。我们马上就能看到那个奶奶了。”

  虞晴站在桥边,低头看了眼桥下,是不见底的深渊,里面还不时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她开始害怕起来。

  “姐姐,这座桥很安全。”小男孩又跑了回来,想拉着虞晴往桥上走。

  不想虞晴刚把脚放在桥面上,整个人就像被一张巨大的电网狠狠打了一下。

  这股力量把她一下弹到了桥下,她痛苦地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很快就晕了过去。

  小男孩看见虞晴晕了过去,便跑回她的身边,摇着她,大声喊道,“姐姐,你怎么了?”

  虞晴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小男孩的呼喊声,传进了项未了的耳朵里,他整理完蒋清远交代的文档,听见楼下有异动,赶紧跑去了一楼大厅。

  还在楼梯上,就闻到了楼下扑面而来的一股酒味,心里便猜到了肯定是张守德又喝多了。

  等他走下楼梯,果然看见四周全是倒着的酒瓶。

  张守德迷糊中看见项未了的脸,从地上摸起一个酒瓶举到他的面前,“主公,我们一醉方休。”

  “戒了。”项未了推开酒瓶,看着烂泥一样的张守德直摇头。

  张守德拉着他的手,“终于有人来陪我喝酒了,现在的酒还真不如从前的带劲。”他说着,拿着酒瓶看了看,“42°,怪不得这么淡。”

  项未了从地上捡起一瓶二锅头,“给,这个52°。”

  “52°?”

  张守德接过二锅头,就往嘴边送,酒瓶里一滴也不剩,他大失所望,随手就把酒瓶扔到了沙发上。

  项未了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掌,“你要死啊,喝这么多。”

  没想到项未了的这一掌非但没打醒他,还把他打的感伤起来,他抱着项未了的腰开始嚎啕大哭,哭的项未了身上全是鼻涕和眼泪。

  项未了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使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的手给掰开,看着抱着酒瓶继续痛苦的张守德,嫌弃地说了两个字,“怂样。”

  说完,跑到大厅前面的大屏幕前,摊开双手,滑开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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