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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被无视的后果

五十一度 三斗云霞 2476 2024-07-06 16:26

  十几分钟后,司徒沐阳傲娇的拿着笔记本向父亲大人显摆!

  “怎么样?奥数诶?全对啦。”司徒锦端详着笔记本上三个鲜红的对勾,下面有评语“你好棒哟!”字体娟秀却又铿锵有力。像她本人,随性但不随意。本子前面有错字、错题的备注,后面有抄好的明天要做的题,写的一笔一划工工整整,一看就是精心规划和准备过。

  司徒锦很满意,对儿子,也对林立。

  “好,听说你最近表现不错,那就奖励你提一个愿望吧,我一定满足你。”司徒锦说着将儿子抱在腿上,难得的好兴致。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抱过儿子了,这小家伙又长高长胖了。

  司徒沐阳被父亲突然的亲密动作惊到了。愣怔了片刻,不知是由于兴奋还是难为情,小脸颊竟红了一片。

  “爸爸,这个愿望我可以先攒着吗?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司徒沐阳可不想随随便便就浪费。

  “当然可以,好啦,去听故事吧。爸爸还有一份文件要批。”司徒锦也不太习惯这种亲密相处,拍拍儿子屁股让他下去。

  林立想带着司徒沐阳回他的房间读故事,无奈小家伙坚决要和爸爸在一起,林立只得硬着头皮留下来。不一会儿,书房里就传来轻柔婉转的读书声。时而低沉舒缓,时而奔放急迫。虽是童话故事,听起来却像一场起伏跌宕的戏剧表演,惹人无限遐想。那声音宛如天籁,声声拨人心弦。难怪儿子沉迷于此,就连司徒锦都听得入迷。

  这个女人的声音真好听!

  像冬日暖阳,温润和煦,能消融一切寒冷坚硬的东西。一丝柔软在司徒锦的心里悸动。

  一个小时零十四分钟,读罢。林立合上书,长长呼了口气。这虽然不是力气活,却也堪称一项大工程,真的累人!

  司徒沐阳一副沉浸在故事情节中,意犹未尽的样子。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喜欢听的一个故事,读了三天,今天终于听到结尾了,很过瘾!

  林立也没去管他,任由他天马行空一会儿,只是忍不住摸了摸又酸又困的下颌,感到口干舌燥。她弯腰端起茶几上的水一饮而尽,这才感觉舒服了些。当她用余光瞟到电脑屏后面的司徒先生时,才猛然想起这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刚才自己读的太投入,居然把这么大一尊神给忘记了,叨扰了这么久不知道影响到人家没有。林立赶紧收拾东西拉着司徒沐阳与司徒锦道了晚安。她先安顿司徒沐阳睡着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林立四仰八叉地躺在透着洗衣液清香的大床上放空自己,希望经过这一番‘‘劳苦‘‘,今夜能够睡个好觉。

  自从雨夜那晚,林立抚摸着熟睡中司徒沐阳绵软的小脸和短短的扎人的头发后又开始失眠。她思念远方的女儿,不知道这一个又一个漆黑的夜晚,她一个人躺在婴儿房里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想妈妈?

  司徒锦直到夜深人静才合上电脑,关灯回房。临睡前,他吩咐管家从明天开始,他要回家吃晚饭。

  在司徒锦的意念里,吃饭是身体所需,而家只是睡觉休息的地方。随着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应酬也越来越多,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连着出差十天半个月自不必说,公司里加班就在公司里睡。办公室后面有一个隔间,床、衣柜、换洗衣物一应俱全。如果需要应酬,就直接住在酒店里,那里有他专人的房间。总之,家成了他这些年最忽略的地方,只要儿子相安无事,他甚至都会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家。

  但经过今晚,他决定下班以后尽量回家和在家吃饭。跑得再快的马,如果经过一片草地,看到一汪清泉,它也会减速奔跑,或者驻足流连,甚至干脆停下来。司徒锦就是那匹想要停下来的马,他已经奔跑了这么多年,说不累是假的,但‘真‘给谁看?父母在的时候无暇看,父母不在了,更没人看。

  林立每天很早就起床晨练。

  这份恬静与清心寡欲很合她的心意。她感恩命运的安排,让她来到此处。这样与世隔绝、与人无争的生活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自由和欢愉。生活已沿着新的轨迹向着美好的方向驶去。

  顺着林荫小道跑了三、四圈,林立早已香汗淋漓。刚走到别墅门口,碰到西装革履正要上班的司徒锦。

  林立含笑点头,“司徒先生,早啊。”语气客套而疏离。

  “嗯。”司徒锦点头回应,目光在林立身上停留片刻便擦肩而去。

  车上,司徒锦依然从反光镜里看着那俏丽的身影。她一身纯白休闲装,扎着蓬松的马尾辫,脚步轻盈,活力四射。她说话总是细声慢语,笑笑的,一种自自然然的礼貌,让人看着很舒服。

  司徒锦突然也觉得阳光明媚,神清气爽。

  ”昨天晚上安排你的事做了没有?”司徒锦慵懒的问向前面开车的司机。

  “老大,我已经将表格交给管家了。”司机马安看着司徒锦心情美丽,暗戳戳地猜想自家老板一定是看上这位新老师了,再想调侃一句又没那胆量,只得生生地憋回去。不过,老大心情好他们才能好,遂不由得也跟着一片阳光灿烂。

  自从离婚后,司徒锦对于女人一直都是“敬”而远之的。太粘人、太麻烦、也闹腾。就连杨储为他安排的女人,除了解决生理需要,他连名字都不问及,只要干净就行。不知为何,每每看到林立就觉得她有所不同。她像一块儿欢蹦乱跳的石子,横冲直撞地跌进他犹如一潭死水的心湖,湖面掀动,波光粼粼。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便又恢复平静。他只是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就像一只雄性动物,好奇从他身边走过的雌性动物一样,想靠近些嗅一嗅它的味道。当然,也只是嗅嗅而已。这个女人是从酒店直接搬到这里来的。她说一口纯正标准的普通话,却绝非本地人。她从哪儿来?为何一个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从第一天来应聘到现在,一个多月以来,他也给她制造过机会,等着她主动来与他搭讪,主动暴露自己。可这个女人却好像完全忽略了他这位爷,只一心一意与儿子交好。她每天除了陪伴儿子,其余时间大多呆在自己房间里学习什么《管理学》,就算偶尔见面也只是礼貌客气的打声招呼。

  他这位“老大”完全地被无视了。这样的待遇强烈的刺激了男人这种雄性动物与生俱来的掠夺性。

  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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