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端庄秀丽的女人,一抹倾慕和赞赏从司徒锦的眼底一闪而过,他立刻便隐藏起来,生怕被林立看到,只清了清嗓子故作着急地催促道:
‘‘好啦,走吧!‘‘仿佛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似的。别说这个女人的眼光是真的好,就连从不穿这类衣服的他试穿之后也很满意,难道这是天意还是皆因她喜欢他才喜欢?这个司徒大人就不得而知了。
‘‘我还没换衣服呢。‘‘林立看见司徒锦转身要走着急地喊。
‘‘换下的衣服打包。‘‘司徒锦没理她,只对着导购说。
导购麻溜地照办了,剩下林立独自凌乱······
‘‘先生、太太请慢走!‘‘导购们齐刷刷的列队相送。
从商场到停车场,路上的行人都对这穿着亲子装的‘‘一家三口‘‘行注目礼。男的清冷孤远,女的娇小善面,很完美很融洽地中和了彼此,还有一个颜值高高的酷小孩走在中间,好幸福的三口之家!
一路走来,他们好比一个无形的磁场,专吸人的眼球,既赏心又悦目。
司徒沐阳如愿以偿的走在中间,他主动伸出自己的小手,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琳达。
被牵了手的两人都不同程度的僵了一下,却都默契地没有说话更不会挣开,只任由他牵着蹦蹦哒哒的走。
孩子的欲望很直白,孩子的快乐很浅显,孩子的幸福也很简单。身旁的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明白。只是林立是心疼,而司徒锦却更复杂一些。
他很少带司徒沐阳出来,甚至没亲自给孩子买过衣服和玩具,更别说像此时此刻给孩子这样‘幸福一家人‘的错觉。原来孩子心里竟是如此渴望,他却从未向他这个父亲要求过,甚至还假装满不在乎。
司徒锦终于意识到他其实亏欠了儿子太多,他甚至都没为了儿子稍微挽留一下她的妈妈。他真的很自私,也很混蛋。他应该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让他像所有的孩子一样没有缺憾的快乐成长。
想要结婚这个念头在司徒锦的心里一闪而过。但他不敢确定是因为有了林立才让他有了想结婚的念头,还是他想结婚了,恰好身边有个林立?不过,这个似乎也并不重要。
从商场出来直到上车,一路上大家艳羡的目光林立并不陌生。曾经她和云景天也这样牵着云朵的手,幸福的走在人群中。原本以为生活就该是这个样子,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却没想到相爱的人也会经不起时间的磋磨,抵不住外来的诱惑,让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沉浸在过去的林立,眉眼间不自知地流淌出浓浓的伤感,这些落在司徒锦的眼里却变了味道。这个女人既然跟他有了肌肤之亲,又跟他的儿子这般亲近,何苦又因为一件衣服摆出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她是在欲擒故纵吗?还是觉得和他们在一起让她反感至此?
刚刚才有的小欢喜,在看到林立满脸郁结后生生被浇灭了,他的脸又阴沉下来。
林立感受到了四周的低气压,从伤感中回过神来。过去的过不过的去都得过去,她要活好当下。只是这件没来得及换就被拉出商场的亲子装成了她眼前的烫手山芋。说好的只是试穿却不给她时间换回自己的衣服,这样被她穿过他还怎么送人?难道他是故意让她试穿其实就是买给她的?好像也不对哦!一个多月以来他们两人都遵守承诺,不做朋友只做老师和老板,怎么可能又莫名其妙地纠缠不清?像他这样的大老板应该也不屑在她这个二婚女人身上如此浪费心思吧。想到这里,林立又挺了挺腰杆把身下的裙摆捋了捋,如果压下褶皱就更不好了。她想了想,终是鼓起勇气说道:
‘‘呃,司徒先生,这件衣服我回去烫一下再还给您吧,不然这样会被您女朋友看出来的。‘‘
‘‘你穿过的衣服还想让我送人?‘‘
‘‘女朋友‘‘三个字严重地刺激了总裁大人的神经,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天地良心,他本意绝非如此,只是一时恼羞成怒罢了。这个女人总是有本事让他变得暴躁易怒、反复无常。
车里一时寂静地落针可闻,司机老杨屏住呼吸,连看反光镜的动作都颤颤巍巍的,生怕惊扰了正认真吵架的两人。而司徒沐阳拿出自己的游戏机,假装没听见似的玩起了游戏。
林立被这火药味十足的话噎得无言以对,只动了动嘴唇,却没敢呛回去,但心里早已火冒三丈,想问候他的十八代祖宗。这世上还有比这个男人更不讲道理的人吗?
原本一直等在楼下的司机老杨,当看到穿着亲子装手拉手上车的三个人时,兴奋的以为自家主子终于抱得美人归了。可听了这一席对话,才知道自己又是空欢喜了一场。他摇了摇头,惋惜地想:自家这老板年轻有为,有胆识,有谋略,也从不胡作非为,只可惜唯独对女人不开窍。这样子说话能追到女孩子吗?想送礼物干嘛不直截了当,偏偏绕这么大弯子。可想归想,老杨是万万不敢直言的。
一心想降低存在感的司徒沐阳虽然点开了游戏,却迟迟只停留在界面上。爸爸和琳达的不愉快让他觉得这个游戏也索然无味起来。他们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变就变?大人的世界真难懂。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小心翼翼地拽了拽林立的袖子问道:
‘‘琳达,你不喜欢这件衣服吗?‘‘
看着孩子眼里的渴求和担忧,林立不忍心说出心中真实的想法,但她也不能无端的给孩子希望和遐想。虽然她内心里早已把司徒沐阳当自己的孩子来对待,但这和给他当妈妈是两码事。
‘‘阳阳,这件衣服很漂亮,但不适合我穿。‘‘林立想尽量婉转地表达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