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从来不知道喝多了烈酒竟是这样力不从心的感觉。酒精的眩晕让她脚底像踩了棉花似的站立不稳,举步更是踉踉跄跄。
司徒锦手里一空,心也跟着空了一拍。他本能地拽住了想要落荒而逃的她。林立被拽的身子一歪就跌进一个结实宽厚的胸膛里。看着怀里呼吸急促,面颊绯红的人儿,司徒锦的心脏也狂跳了起来。一个吻猝不及防的落下,林立想抗拒,可那份冰凉与清冽像一股甘泉,能熄灭身体里的燥热。
身不由己的她就回应了。
不是情到深处的回应,只是出于人类的原始本能。
在她尚且清醒的意识里,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脸红心跳、激情燃烧的时刻了。也许是从前夫云景天日日晚归开始,也许是从发现他出轨开始。总之,在这个陌生男人火热的攻势下,压抑许久找不到出口的情感和对婚姻的失望与怨恨,让她的原始谷欠望喷薄而出,甚至还带着一种疯狂的放纵和报复的K感。
这一夜,注定谷欠火焚烧……
林立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硕大的床上,一时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她‘‘腾‘‘地坐了起来,摇了摇发胀的脑袋,努力地回想着发生的一切。当意识逐渐清明,她终于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那么这里一定是司徒锦的房间。
昨晚,他和她·········
他们居然…………
林立懊恼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撞墙而亡。她怎么可以犯这么愚蠢低级的错误?他禽兽也就罢了,她居然跟着享受!!如此作为,她还怎么有脸留在这里。
可离开这儿又该上哪儿去呢?
林立肠子都悔青了,可悔归悔,当务之急必须赶紧先溜回自己的房间。如果被打扫卫生的红姐看到她睡在司徒先生的床上,那真是没脸活了。
看了一圈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林立迅速跑到大衣柜里,在一排列的衬衫中随手揪了一件套在身上,临出门竟然没忘记将床上收拾妥当。
拉开门,看到走廊里没人,林立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间。一看表已经9点40分了。哦,天呐!谁陪阳阳吃的早餐?水杯带了没有?她的衣服和鞋子去哪儿了?……十万个为什么奔腾而来,而林立大脑却一团浆糊,想不明白又不知道该去问谁。
最不该发生的事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发生了,她该如何面对大家?如何面对司徒父子?
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林立渐渐冷静下来。她转念想到,这种事本来就是女人比较吃亏吧。既然事已至此,只要她不追究,大家都相安无事,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了。再说,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也没缺过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失身,可谁让自己酒后失德呢?只要今后大家互不纠缠就相安无事了。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辞职离开这里。当然,这是她最不想面对的。毕竟,这里已不单单是她工作的地方。她视它为躲避世俗与风雨的港湾,她视司徒沐阳为自己的孩子,她舍不得离开。
将近两个月以来,林立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就像一只孤鸟,终于有了一处遮风避雨的巢穴,它怎会舍得离开?
正在公司上班的司徒锦从电脑的监控视频里看到,林立穿着他的衬衫做贼心虚似的逃回自己房间,不禁笑了。
从坐到这里开始,他就不停的看着屏幕,生怕错过她的一举一动。想到昨夜的她,司徒锦就有种想马上见到她拥她入怀的冲动。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他吩咐管家差人给林立送醒酒汤和她的睡衣。这个女人,昨晚上楼时居然吐了他一身。
林立刚洗了澡出来,就听到敲门声。
“红姐。”门外站着负责打扫卫生的女佣,林立长舒了口气。
“林老师,这是醒酒汤。还有你的衣服和拖鞋,都已经清洗干净了。”红姐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女人,说话很客气。
“谢谢红姐,我想问一下,是谁让你来送醒酒汤的?”
“是管家。”
“知道啦!谢谢红姐。”林立心虚的送走红姐,一边喝着醒酒汤一边心里嘀咕。莫非管家已经知道她昨夜上了司徒锦的床?
哦,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直在楼上磨叽到中午,林立才硬着头皮下楼。司徒沐阳马上就放学了,她不能一直躲着不见人。
“李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下楼就看见了管家。
“林老师,你好些了吗?先生说你昨晚陪他看球赛喝多了。让我们上午不要打扰你。”管家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永远都是毕恭毕敬的样子。
“真是不好意思,那酒太烈,一不小心喝多了。”林立涨红了脸。看样子,管家只知道他们一起喝酒的事。林立松了口气。“麻烦李叔早晨照顾阳阳去上学。”她为自己的失职感到歉疚。
“是先生送少爷去上学的,他们吃了早餐后一起走的。对啦,小少爷还给你留了早餐,你要不要现在用餐?”管家尽心尽责,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该有的情绪。
“不用了,还是等阳阳回来一起吃午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