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林立顿时酒醒了大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今天是周末,老板也不能限制你人身自由啊!‘‘何花也想林立能留下来。她们还有好多话没说完呢。
‘‘我的工作是没有周末和休息日的。这个合同里已写。再者,我很珍惜这份工作。它不光解决了我的生存问题,好多时候,我把那个孩子当成朵儿,照顾他我才会心安。‘‘林立向何花解释着,她即使心里不舍,但也绝不敢忤逆司徒锦这尊大神。她顶着心里十万个不情愿,还是用冷水敷了下眼睛,整理好衣服下楼去了。
‘‘立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只要你想家了,随时都可以回来。‘‘何花眼睛湿湿的看向林立的背影说。
林立闻言,刚刚用冷水敷过的眼眶又红了。她不敢回头,只用手比划了一个ok ,就大步走了。
感谢命运的厚待,能让她在异地他乡遇到至亲的人,从此人生路上不再孤单。
远远的看到那抹身影,司徒锦竟有些心跳加快。鹅黄色v领的丝绸半袖配一条亚麻七分短裤,前襟随意的塞进去一些,优雅又可爱。脚底的平底休闲鞋,总是让她脚步轻盈,娇俏婀娜。
这个女人的美不惊艳,但你只要用心看了就挪不开眼。
林立越靠近那辆熟悉的车,心里越七上八下。两天前他们还是坦荡荡的上下级关系,一念之差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更何况刚才自己又是咆哮又是压人家的电话,不知道惹恼了这尊神没有。
‘‘司徒先生。‘‘林立磨磨唧唧上车,偷偷瞟了司徒锦那张总是收拾的一丝不苟的脸,心跳加快了几个节拍。他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反倒比平时更和气一些,实在分辨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司徒锦看了眼林立问道:
‘‘你的眼睛怎么啦?‘‘
话还未问完,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酒味。‘‘你喝酒啦?‘‘他剑眉一挑,有些吃惊。不是见老朋友吗?这女人怎么还喝酒呢?
‘‘嗯,喝了一点。‘‘林立乖巧的承认。虽然知道自己并没有犯错,可面对司徒锦的质问还是不由得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和谁?‘‘想起前一天夜里醉酒的林立,司徒锦立马黑了脸追问,丝毫不觉得冒犯。
‘‘和我从小长大的一个朋友,我们失散了多年,今天居然在商场碰到了。‘‘说起何花,林立忧郁的脸上浮起一抹温柔的笑。从此以后,在这个城市里,她也有朋友有依靠了。
‘‘你哭过啦?‘‘司徒锦一直盯着这张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的脸,有阴郁有难过,还有稍纵即逝的温柔。
‘‘呃,他乡遇故知,比较激动嘛。‘‘林立故作轻松的回答。
‘‘以后不准再喝酒了。‘‘冷不丁司徒锦冒出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这个人管的也太宽了吧,林立觉得莫名其妙。
‘‘因为你酒风不好。‘‘司徒锦回答的一本正经。
‘‘轰‘‘的一下,林立满脸通红。那天晚上的事情瞬间在脑海中回放。真是窘迫的要死!
车厢里陷入一片寂静,能清晰的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呃,司徒先生,我们谈谈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林立鼓起勇气率先打破沉默。只有把事情说清楚了,以后才不会尴尬。
‘‘那天晚上什么事情?‘‘看见林立羞得通红的脸,司徒锦忍不住又想逗弄她。他故意装作认真开车不经意的问。
‘‘呃,就是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司徒先生就当作是那个······那个···什么吧。‘‘林立说不下去了。
‘‘当做什么?一夜情吗?‘‘司徒锦阴阳怪气的问。
‘‘您也可以这么理解,总之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就算是酒后失德吧,权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林立边说边低头搓着手指。
‘‘你说的‘酒后失德‘指的是你还是我?‘‘司徒锦很严肃的问。
‘‘什么?‘‘林立瞪大了眼睛,却只能看到这个男人的侧脸。浓黑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怎么看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那么,就是说自己无德了?怪不得刚才还不许她再喝酒。这腹黑的家伙出门没带脸皮吗?
林立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继续这个她实在不想继续的话题。
‘‘我,我觉得吧,咱俩都有责任。所以,谁也不用为谁负责。‘‘林立觉得这事儿不算光明,但两人总该拿出磊落的态度。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需要我负责?‘‘司徒锦沉声问道。
‘‘对,对,不需要。‘‘林立如释重负,急忙附和着说。虽已离婚,但这还是除了前夫以外第一次与别的男人‘亲密接触‘。虽然荒唐,但她认了。
‘‘可我需要。‘‘司徒锦幽幽地吐出这四个字,仿佛他是个受到侵犯的良家妇女似的。
林立不可思议的看向司徒锦。他依旧是那张俊朗的侧脸,看不到任何表情。
‘‘您需要?需要什么?''
''我需要你对我负责。''司徒锦阴险地笑着说。
''我一没钱二没权,负不起。''要不是知道司徒锦是个住得起别墅,开得起豪车的‘黄金单身男‘,林立会以为自己是遇到了碰瓷的。
‘‘我不要钱。‘‘
‘‘那你想要什么?‘‘
‘‘要你做我的女人。‘‘
林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这样直率又霸气的表白也许别的女人听了会动容会倾心,但绝对不足以打动林立。
她已经免疫了。
只是,林立有些意外。像司徒锦这样软件硬件配置这么高的抢手男人,居然会青睐于自己——一个离过婚的女人。除了新鲜,还能是什么?总之,绝对不会是爱。
林立就是穷死饿死也绝不做有钱男人的玩物。
‘‘那您还是要钱吧,一夜的钱我还是付得起的。‘‘林立的心渐渐下沉。
‘‘那么,你觉得我值多少钱?‘‘司徒锦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声音清冷而不屑。
林立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长成妖孽似的家伙,一时语塞。是啊,这么养眼又这么有‘实力‘的‘‘鸭‘‘到底该付多少钱?对此,她可是一点参考的经验都没有。
‘‘那个···那个······还是你来说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