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玩得开心,有事跟小姑说!”玉折曦挥手告别。
玉溪霖几乎是黑着脸走到管云鸿面前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管云鸿撩了撩头发。
她本来以为玉溪霖这个性格,要是真的被强按头过来,也一定会想办法逃跑。
玉溪霖昂着头,“我就是过来又怎么样?”
“没什么。”管云鸿本来想逗逗她,但想想这位小姐的性格,估计挑逗两下就能炸开。
她对跟玉溪霖交朋友没有兴趣,她只是对跟玉家来往比较有兴趣。
“走了,早点逛完早点走。”玉溪霖拉着她,往前继续走。
既然不能摆脱这个墨镜暴发户,她就好好找个机会实施另外的计划了。
管云鸿任由她拉着,若有所思。
这个玉溪霖,跟玉家其他人都不一样,相比她玲珑优雅的小姑和其他同辈,更像是个被惯坏的巨婴。
玉家人就不管她的吗?还是说,故意不管她的?
如果真的是故意的,那她还真是,太可怜了。
临到检票处,管云鸿微微俯身,捏住了票,“我知道你也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不如,我自己去看。”
这个提议对于玉溪霖来说很有用。
可玉溪霖低着头,思索了两秒,便拒绝了,“没必要。”
就算她今天离开,来日又会被小姑催着跟墨镜女来往,还不如今天直接解决问题。
管云鸿弯起唇角。
这个玉溪霖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机,喜怒哀乐全都暴露在脸上,一眼就能看清。
这个态度,心里估计正在搞鬼吧。
虽然说满足这个小孩的心态,让她看到自己的脸说不定会好一点。
但她这张脸,很容易跟父亲的名字绑在一起,要是暴露在外很容易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不能冒险。
今天还是小心一点好。
玉溪霖摸了摸口袋里的印章,温润的玉质传来微微的寒凉。
她扫了一眼管云鸿身上,思考着要把东西放在哪个方位,心里有些担心放进口袋会不会太早引起管云鸿的注意。
管云鸿若无其事地等着她出手,抬眸扫了两眼旁边的画像。
“这个抽象艺术的设计还不错哦。”她试图挑起些话题。
玉溪霖扫了一眼墙上的画,了无兴趣。
像这种画,她见过无数幅,早已经看腻了。
“哇,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设计,我要好好观赏一下。”管云鸿盯着其中一幅画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只用余光扫过身后人的神态。
玉溪霖咬了咬牙,掏出那枚虎符,塞进了管云鸿的口袋。
那枚印章缓缓滑入口袋。
她的心脏微微提起,生怕自己的行为被发现。
管云鸿忽而转过头,盯着她。
隔着墨镜,玉溪霖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不自觉地背过手去,心脏怦怦跳动。
这个墨镜女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啊,这画确实有点艺术感,构图……额……”她慌乱而笨拙地找着话题,试图让管云鸿转移注意力。
“我记得票根上说我们可以去挑个纪念品之类的,要不,一起去看看?”
管云鸿早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猛回头也只是吓吓她,没想到玉溪霖不禁吓,腿都在抖。
就这心态,害人都够呛。
“啊,啊,好。”玉溪霖点头,给那酒保发了个消息,跟着一起去了纪念品小商店。
还未进店,管云鸿突然牵起她的手,“妆花了,不介意陪我去趟洗手间吧?”
“啊,好。”玉溪霖点头。
她心里更嫌弃起管云鸿了。
果然是三十多的老女人,不化个浓妆就不能出门,那脸上粉都快抖下来两斤了。
不过也好,堵在厕所里,她人也跑不掉。
“在这里等我哦。”管云鸿交代了一句,拎着包进门。
面对着洗手台上巨大的镜面,她摘下眼镜,深深呼吸。
“现在的小姑娘真难对付。”她摸了摸两边口袋,掏出那印章,仔细端详。
这印章看着似乎也只是普通的印章,没什么特别的,但她捏着这东西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心悸。
外面传来了动静。
“接到举报,说这附近发现了邪修的东西,大家进去,有序搜查。”顾安良抱着双臂,通知手下各人。
“是。”
“现在开始分散排查,东区的跟我走。”
他带着自己的人,往洗手间这个方向走来。
管云鸿盯着手里的玉质印章,狠狠捏紧。
听外面的动静,好像是顾安良带人过来了。有事情能惊动元盟的家伙,应该是跟邪修有关。
她本来以为玉溪霖只是跟她小打小闹,谁知道她这么狠,直接送了个大礼。
“好,很好。”她没有理由放过她了。
但这东西要怎么解决……要是直接拿出去,就算是顾安良那家伙信她,她也很难蒙混过关。
留在洗手间里,这里又只有她一个人,若是要给个解释,她也是第一嫌疑人。
扔出去……这边的窗户太高了,而且一查就能查出来,她照样也会被怀疑。
毁掉这枚印章,她也怕里面封印着什么危险的东西,造成更大影响……
“把身体给我,我来解决吧。”荀萧天忽然出声。
“行。”
管云鸿闭上了眼睛,果断让出了身体控制权。
洗手间外面。
玉溪霖在看到有人过来,微微挺胸,心中已经有了说辞。
但在看清了那些人的制服后,她顿时说不出话了。
她本来只是想让管云鸿得到个教训,谁知道会引来元盟的人,普通的机关她这个玉家小姐的身份还有点用,可元盟是不怵任何家族的。
她慌了。
“不好意思,不介意我们搜检一下你的东西吧,放心,您的私人物品我们会让女同事来处置的。”
顾安良很有礼貌地走过来。
玉溪霖小脸苍白,眼神躲闪,时不时扫过洗手间门。
只看她这个模样,顾安良就知道洗手间里有问题,他正打算找人进去看看情况,就见一人走了出来。
荀萧天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不是很习惯这东西的存在。
“有事吗?”他看向顾安良。
顾安良莫名觉得眼前的女人有点熟悉,随后才想起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