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乖巧软萌管云鸿
七个邪修在她恍惚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缠绕的气散了。
这莫名其妙的疯婆子是把自己作死了吧!自己把手伸进黑水里,估计身子都被腐蚀掉半个了。
既然这疯女人自己露出了破绽,就别怪他们反击了。
几人并不选择逃跑,而是直接将人往箱子里按,并没有注意到门口已经来了人。
一队身着制服的元盟执法队成员逮住。
“这里是第二小队,抓住了七名邪修,还有个看起来情况不太好的小姐,请尽快派医疗人员过来。”
那人把七个邪修交给队员,作为队长的男人走到管云鸿身侧查看状态。
“小姐,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地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眼神清澈而迷茫。
三十分钟后。
翁乐凡跌跌撞撞地跑进厂房,她的心脏慌乱地跳动,不敢向前奔跑,又止不住地向前挪动。
她跟管云鸿分别后没多久,她就因为左脚踩右脚,脚滑差点摔进深井里,那地方湿滑不好出来。
因为担心管云鸿的情况,她爬上来的时候扭伤了脚,浪费了不少时间。
“怎么样?”她问了同事,但又不大想知道答案。
“人差点就被扔进水牢里了,还好我们赶到及时没什么事。小凡,你先关心一下你自己,扭伤了别跑那么快。”正在给人处理擦伤的医生提醒着。
管云鸿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眼眸微垂,像是被吓到了一般。
“你还好吧?吓到了?”翁乐凡戳了戳人的胳膊。
之前还一副耍帅装酷的样子,这会却安静得反常。多半是自以为是想独自对付这帮邪修,反而翻车被吓到了。
这下是长教训了吧……
她走过去,跟管云鸿并肩坐下。
“你没事吧,被吓傻了?”她摸了摸口袋,翻出一小瓶可乐,“来,喝点甜的。”
此时的“管云鸿”只是盯着手里多出来的棕色液体,有些疑惑。
这个瓶子,跟他熟悉的瓶子质感不太一样,怎么打开?是直接切开吗?
他盯着周围的陌生景象,有些局促不安。
为什么,他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醒来,他本该……
“你吓傻了?”翁乐凡见她不动作,拿起瓶子帮她拧开,“喝吧,帮你打开了。”
“管云鸿”点点头,拿起瓶子喝了一小口。
周围这些元盟的人,对这个身体的主人似乎并没有恶意。
翁乐凡盯着身侧的女人,有些新奇与同情。
现在这个迷茫而瑟缩的小可怜,才是管云鸿的真正面目吧……至于她之前凶巴巴的样子,也不过是为了自我保护的伪装,被危险一吓就全都掉了。
“想不到你也有这种被吓傻了的时候,这就叫不装逼不会被雷劈。”翁乐凡教训起了她。
“嗯。”“管云鸿”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虽然他听不懂装逼是什么意思,但这个小姑娘明显是在关心他。
翁乐凡好歹已经二十出头了,被人摸头显然有些不自在,她拍开“管云鸿”的手,“等会好好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管云鸿”点点头,老实地跟她出去了。
次日中午,管云鸿被窗外的天光照醒,盯着窗外的云,脑子有些发昏。
她盯着自己的手腕,除了一些被黑水轻微烧伤的痕迹,还有一圈颜色淡淡的奇怪铭文。
这个铭文的意思是,共生。
铭文是组成术法的基本单位,根据这段铭文的构成意思来看,昨晚占用她身体的人,是选择了把身体还给她。
是个好人啊。
不及她猜测,就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是翁乐凡端了午餐过来。
“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吗?”她关切道。
“还不错。”管云鸿爬起身,“来跟我共进午餐的?”
“少自恋。”翁乐凡把餐盘放下。
昨晚明明还挺乖巧的,一起床又回到原点了……这是习惯性隐藏自己的脆弱面,她懂的,懂的。
“呵,昨晚被人扔进箱子的时候吓坏了吧,你吓得都哭了。”她故意夸张了事实,还拉高了声音。
管云鸿只是笑笑。
她是故意露出破绽让那帮邪修把自己扔进去的。
有个对她很重要的人被关进了水牢,偏偏那人并非正道,要是她直接开水牢找人,很容易被元盟的人盯着不放。
不如露出些破绽,让邪修把她扔进去,制造出自己是受害者的形象,那些元盟的人也不会上门调查。
没想到阴差阳错,倒是让翁乐凡这小姑娘误会了情况。
“还真是吓坏了。”管云鸿转移了话题,“你们的食堂应该不提供碳酸饮料吧,你特地买给我的?”
翁乐凡干巴巴地回应,“是又怎么样?”
早知道这人又变成讨厌的拽样,她就不好心给她买东西了。
连可乐都没喝过,也不知道过的什么苦日子。
“谢了。”管云鸿摸出一枚符咒扔到她手里,“就当是谢谢你的回礼。”
金闪闪的小石块散发着光彩,在手心熠熠生辉。
“赤金符咒有价无市,你从哪弄到的……”翁乐凡皱眉,“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炼制出这种等级的符咒,足够管云鸿在大型家族坐到高层位置了,但她的境遇并不像是受到重用的样子。
“我只是一个很穷的打工仔而已。”
管云鸿秉持着秘密主义,她不会跟一个不算很熟的人透露太多。
何况以当初管家没落的情况来看,外人探究太多,反而是把自己卷入争斗的旋涡。
离开元盟的本市驻地,上车。
哥哥发消息说他今天加班,不会回家。
正好,她说不定可以见见这位暂时寄居在自己身体里的人,探探他的底细。
她特地买了些预制菜,烹饪好摆上桌,盛饭,摆好碗筷,最后在面前摆上了一面镜子。
窗外日已西斜,红霞漫天。
管云鸿微一皱眉,抬手把窗帘拉上。
做好准备之后,她抚摸上了手腕上的铭文,闭上双眼。
“在吗?”
身体里没有回应,对方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吃了个闭门羹,她并不气馁,而是盯着镜子,“你叫什么?”
对面还是不回话。
性格看着非常冷淡,管云鸿却依旧很有耐心,继续交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