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盈脸上闪过惊慌,立即佯装忙碌在录入文件的样子,“嗯,凌总有事么?”
“我来给市局的人送资料。”
“哦,用不用给您冲一杯咖啡?”安立盈问得很职业化,还礼貌地站了起来对着凌霄微笑。
凌霄和安立盈之间的接触基本上都是为郁总鞍前马后的事,从未享受过安立盈这样的对待,脸不禁红了起来,有些不自在,“谢谢,不用了,我也不会待太久。”
看着凌霄进了办公室,安立盈松了一口气,真的好险,若是被他知道自己背着郁丰城装了窃听器,以后的日子一定非常难熬。
“郁总,这是市局要的资料。”
凌霄一进门就将资料递给了郁丰城,郁丰城则是看都没看,放在呼延烈面前的茶几上。
“呼队,你看看资料全不全?如果需要其它的配合,尽管说。”
呼延烈翻了翻资料,快速地浏览了一下标题,识趣地说:“暂时没有了,打搅郁总这么久,非常感谢您支持我们的工作。日后有问题,需要郁总能够继续配合。”
“一定全力配合。”嘴角的笑容如苍翠上的瑞雪,清爽干净。“安总,送送呼队。”
“不必了,安总的工作也很忙,我们就不多打搅了。”
安立扬站起来,也没有客气,“那呼队慢走。”
呼延烈和尉迟离开,并肩路过董事长秘书的工位时,呼延烈忍不住瞄了一眼安立盈,她对两个市局的警察视而不见,专注地打着文件,这副姿态要么是作为董事长夫人心高气傲,懒得应付客人,要么是心里有鬼,不敢和他们搭话,招惹麻烦。
总之,呼延烈觉得这个女人非常不简单。他明明见过这人,却拿不出任何见过她的证据,这种感觉令他非常懊恼。
电梯门关紧,尉迟终于憋不住隐忍许久的话:“呼队,平常也没发现你主动和哪个美女搭过话,你今天是怎么了?”
呼延烈盯着电梯上变换的液晶数字,“若我说这个人,我在案发现场见过,你会怎么想?”
尉迟想都没想地说:“既然如此,呼队为何不把她带回局里?”
呼延烈苦笑一声,摇摇头无奈地说:“凡事都要讲证据,那夜是我疏忽了,而且她的确和顾梅长得不太一样,尤其是眼睛。”
“会不会戴了美瞳?”
“我并不确定,在这个特殊时期,常理上讲,郁丰城应该不会让妻子以身犯险。他们缺乏动机。”
尉迟不同意地反驳,“动机就是善后,现场肯定还有我们没有搜集的证据,呼队,我建议立刻把安立盈扣起来。”尉迟越说越激动,恨不得马上就把有犯罪嫌疑的安立盈带回局里,至少给大领导一个交代。
呼延烈盯着按捺不住的尉迟,“你还真是沉不住气,案发现场我仔细看过了,肯定没有遗漏没有消除的证据,我倒是觉得这个人不是去善后,而是去了解案发现场。”
宁可错抓,不可放过,尉迟怕失去抓捕的最佳时机,“呼队,接连几次脱水干尸事件,一点头绪都没有,如今有了一点线索,你怎么还犹豫了?”
“郁丰城是知名人士,市里杰出青年,他近几年做的贡献很大,就连政府的人都不敢轻易动他,至于找他妻子问话的事,我们还是谨慎些。如果是郁丰城唆使他妻子杀人,日后肯定还有机会露马脚,我暂且静观其变。”
尉迟这会有点明白了,这事还需要技巧解决,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