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烈没想到为抓楚杰,到最后会成了这样的局面,明镜这回可能要面对司法部门的裁决。
可其他人并不了解真实情况,在听到明镜杀了当红明星,只知道这是个大案,上级肯定重视。
有人对金朵朵说:“不是你说过失杀人就是过失杀人,还需要我们进行详细侦查。”
还有人出声埋怨:“呼队,刚才怎么放那个明镜走了?这可是杀人案啊,她若是逃了,可怎么办?”
金朵朵听了这话,气得抹了一把鼻涕,愤然道,“明镜是又不是故意杀人,她是受害者,为什么要逃?再说她深受重伤,差点没命让玄镜门的大师带走去治伤了。”
听到这话立即有人问:“她去哪个医院了,我们需要派人把她监控起来。”
金朵朵气得咬牙切齿,“都说了明镜不会逃跑的!”
“你空说有什么用?明镜她杀了人,还在我们眼前走的,说白了是我们失职让她从眼前走的。”有的警员害怕犯罪嫌疑人走了,上面追责,赶紧拿话点呼延烈。
呼延烈自知这次是自己的责任,这是他第二次把作为犯罪嫌疑人的安立盈放走。
但是这一次,他一点都不后悔,反而觉得还好是他放走了安立盈。
否则这些蠢笨的属下只会延误了安立盈最佳的治疗时机。
呼延烈坦然地望着心怀各种情绪的属下,一声厉喝:“好了!如果明镜逃跑了,这事我全权负责,你们都不用担心上面追责的事,眼下采集证据,看是不是过失杀人。我的要求是不要为了完成任务,而冤枉人,都给我仔细找证据!”
在场的警察都听出来呼延烈似乎在护短明镜,这是要他们找足明镜过失杀人的证据的命令啊!
金朵朵也怕这些警察为了交差,误判了杀人倾向,“明镜大师就是过失杀人,还有什么可查的,难道有人上门侮辱明镜,暴打明镜,难道明镜就只能任由他欺负?明星就是好人么?你们若是不公平办案,我媒体朋友很多,就等着我人肉你们吧!”
呼延烈觉得自己和属下把态度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他们做事肯定会知道轻重。
不过金朵朵的这些话也会警告在场的各位警察,他们至少会公平办案。
呼延烈拍着金朵朵的肩头,安慰道:“金朵朵,你也别激动,他们也是刚才说得话也是正常办案该走的程序,他们都是有职业道德的人,在搜集证据的过程中,肯定会秉公办事。”
看着金朵朵似乎对过失杀人的判定流程不了解,他耐心地给她解读了一下,“和你解释一下,我们公安机关只是立案侦查,之后检查机关审查起诉,至于明镜是不是过失杀人,法院会判决的。这之前我们需要找到明镜,了解详细情况,让她配合调查。”
在听完呼延烈的一番解释后,金朵朵的情绪平复下来,“可以,但是现在要等她醒了再说,她真的受了很重的伤。一会我会联系玄镜门的大师,问一下她的情况,然后我会带你们去见她的。”
有的警察觉得金朵朵是在为明镜逃跑争取时间,焦急地问:“那要多久啊?”
这话再次激怒金朵朵,目光如刀射向说话的人,“你到底有没有心啊?都说了她受了重伤,难道你是想把她逼死么?”
呼延烈抬手制止还要反驳的属下,“那还要劳烦你随我们回局里做笔录。”
金朵朵知道做笔录是必须的,还是嘲讽道:“也对,怎么也得找个人质,才能把积德行善的明镜逼出来。”
呼延烈内心是愧疚的,但又不能和同事严明他和安立盈之间的契约,只希望这件事尽快还明镜一个清白,才能平添他对安立盈的亏欠。
玄镜门被警戒起来,围了很多人前来看热闹。
科丰药业上市仪式的活动现场也不平静,在郁丰城消失后的十多分钟,平均每分钟都会有人来敲门询问郁丰城的情况。
安立扬觉得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撒过这么谎言。
因为心忧妹妹的安危,安立扬已经快将休息室的地毯走平。
还好,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十多分钟,郁丰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
安立扬顾不得惊吓,着急地问:“我妹妹她没事吧?”
“她受伤了,很严重。”
安立扬被这消息击得脑仁嗡嗡直响,“她受伤了,你怎么可以回来?你应该在她身边陪着她啊!”
对于这个妹妹他是非常亏欠的,因为妹妹嫁给了他的兄弟,还是她并不爱的男人,而且更甚的是他这个兄弟对自己的妹妹实在是不怎么样,明明是爱,却不会表达,常常伤得妹妹一个人难受。
安立扬见郁丰城不说话,儒雅温润的脾气荡然无存,他走上前,也顾不得郁丰城就在十几分钟前还吐了很多血,揪住郁丰城胸前的衬衫,一拳就挥了过去。
这一拳犹如打在钢铁之上,痛得安立扬面容有些扭曲,他还是没有停下来,再次挥出去几拳。
也许是心爱的女人被奈落带走,郁丰城觉得自己不能够原谅自己。
他任由安立扬狠命拳击着自己。
安立扬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郁丰城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淤青,他自己的手已经渗出血,疼痛欲裂。
他只能停下,哽咽着问:“郁丰城,你是有心么?你到底要伤我妹妹到何时?”
郁丰城拧眉,并没听懂安立扬的意思,反驳道:“我没伤她。”
安立扬嘲讽地笑,再次拽住了郁丰城的衣襟,一字一句地质问:“你没伤她?你怎好意思说你没伤过她?”
“……”
“当初她不想嫁你,你非要她嫁给你,甚至不惜用下作的手段,强娶了她。我以为你娶了她,会好好对她,但你并没有,人家是防火防盗,你是防安立盈离开,拿着我妈的命威胁她,一天天还不给她好脸色。她到底怎么你了,你要如此对她。因为你,她不能和心爱的轩辕启结婚,只能卑躬屈膝地讨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