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盈指着坠着莲花的金项圈问凌霄:“这个项圈是我的?可是看着尺寸怎么都不像呢?”
凌霄神色犹豫,说话竟有些吞吞吐吐,“应该是,可能是天妃闲来无事做的饰品吧!”
“闲来无事做的小玩意儿,还带到这里?”安立盈刚想说郁丰城才不会做这等事,他做的每件事都是有理由的。
凌霄眼神闪烁,接着说:“足以见得帝释对天妃的一切都很在意。”
安立盈还想问什么,门口突然出现了郁丰城的身影,“你们在聊什么?”
“郁董,太太问坠着莲花的金项圈的事。”
郁丰城的眉间微蹙,显然不太想提金项圈的事,他拉着安立盈从房间走出来,“你很喜欢这个金项圈么?其实这个屋子里还有很多比这个项圈更贵重,样式好看的饰品。”
安立盈摆了摆手,“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项圈特别熟悉,大约是我的自己做的缘故吧,不过这个项圈做的有点小呢?”
“也许是你第一次做,尺寸做错了。”郁丰城随口一说,引来一直没说有说话的奈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凌霄走在最后,将雕刻着紫色莲花的门关上,锁好,并用法术加强保护。
安立盈突然想起郁丰城这会应该在明镜遗体告别仪式上,不解地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明镜的遗体告别仪式上么?”
“帮你完美善后就来了,而且灵犀给我发出了你受伤的信号。不过我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没事。”郁丰城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安立盈笑着说。
奈落这时候才现身说话,“有我在你还担心她会受伤?”
郁丰城没有回答,只是淡笑,“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含光剑不认原主,这是你的责任。”奈落盯着郁丰城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
“含光剑被法塔用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确是我的问题。”郁丰城也不逃避责任。
“那么这次你打算再拿什么补偿我?”奈落饶有兴致地笑,这次打算多诓郁丰城一些宝物。
“我不是小气的人,善法天宫和这里的城堡的东西,你随意。”
奈落似乎并不满足,“不如将你身上的法器给我一个好了。”
凌霄为主子插言,“奈落神尊知道每个人的法器都是绑定终身的,岂可轻易给别人的道理。”
“凌霄虽然忠诚,但我很不喜欢,我们说话岂有你插话的权利?”奈落挥了挥袖子,不知道将凌霄挥到哪里去了。
安立盈担心问,“师父,您这一言不合就翻脸的脾气得收一收,别把凌霄摔坏了。”
奈落眼角斜向安立盈,里面淬了让人寒颤的冰雪,“怎么你也想和我作对?”
安立盈讨好地笑,“我哪敢,我这不是怕凌霄受伤了,就没人在这里给我们引路了么?”
奈落无所谓地说:“就这城堡的布局,凌霄不在我也能走明白。”
安立盈,“……”
安立盈不敢再言语,她算是琢磨明白了,只要是奈落和郁丰城待在一起,总是火星撞地球,随时有爆炸的危险。
安立盈心里琢磨着不能让俩人待在一起,于是对着郁丰城说:“我这真的没事,你赶紧忙你的事吧!”
言外之意就是让郁丰城赶紧离开这里。
郁丰城明知道安立盈的想法,却反着来,勾着她的肩膀说:“无妨,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你的事,在这里多陪陪你。”
奈落被齁得嗓子疼,猛地咳嗽了几下,扬手对安立盈说:“盈盈,你这玉笛只会收,不知道怎么拿出来吧?来让师父现在就教教你,而且这心诀和曲谱都得赶紧学了。那个,某些人,别耽误事,该干嘛干嘛去,当初可是你说让我赶紧赶紧教会盈盈的。”
郁丰城眼角带笑却未达眼底,幽幽地看着奈落,“好,但凌霄必须跟着你们,这样你们有什么需要还有人为你们鞍前马后。”
话说得客气,神情却并不客气,郁丰城的右手掌握紧,和他有感应的凌霄便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凌霄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是招惹谁了,被俩尊神在虚空中扔去拽来的,他能活着真是太不容易了。
安立盈也看着发型都凌乱的凌霄,着实为他心疼了一会。赶紧拉着奈落的袖口说:“师父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去练习吧!”
“城堡后面的树林加了结界,你们可以去那里练习,凌霄给他们带路,别忘了给他们准备些能量水,练累好补充电解质。”郁丰城体贴地说,并抛给凌霄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去办。
凌霄默默点头,扬起公式化笑容,“两位请随我来。”
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郁丰城这才回到灵堂。
在殡仪馆的门口停着一辆车,司机见到轩辕启便从车上下来为他开了门。
正准备关门,尾随在轩辕启身后的玄夜挥手让司机先回到驾驶位,他问轩辕启:“老大现在我们去哪里?”
怒意还在轩辕启的脸上,“回公司。”
“好的。”玄夜轻轻关上车门,自己坐进了副驾驶,对着司机说:“回公司。”
司机点头,启动车子匀速行驶在主路上。他大气不敢喘,因为老板的生气的模样真的是太恐怕了,他真的怕波及到自己。
轩辕启靠在座椅背上,脑海里不断浮现都是郁丰城说的那句“当年我之所以能够和安立盈在一起,是明镜大师指点的我。让我在你离开学校出去进修的那段日子乘虚而入,才把安立盈追到手的。”
这句话就像是魔障深深困住了他,让他非常懊悔为何选择那段日子离开,为什么不先把俩人的婚事定下来去办事。
车的气压越来越低,令轩辕启透不过来气,他按下车窗,望着窗外变幻的景致,想将烦闷的情绪快速消散。
没想到车居然开到他们上大学学校附近,虽然车速不是很快,但也是快速掠过学校门口,仿佛在提醒着他,有些事情一旦过去就过去了,只能不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