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盈没有接话,这个问题探讨下去只会令自己很没面子,“嗯,我马上回去,杀人的神兽死了,我就没必要在录影棚守着了,回去和公关部安排一下工作,咱俩就回玄镜门。”
安立盈还没进录影棚,就被郁丰城挡住了路。
“安立盈,你去哪里了?”似在质问,表情更像是一个要捉奸的丈夫。
安立盈脑里清晰回放了一遍男厕里郁丰城和女子的对话,郁丰城贼喊捉贼,到底是闹的哪一出?“我去车里取东西了。”
郁丰城见安立盈眼角余光闪烁,拧眉问道:“是么?”
安立盈刚要回答,却看到一位气质出尘,宛若一朵出于污泥而不染的莲花般的女子走过来,默默地拉住了郁丰城的手臂。
安立盈喉间似被什么东西堵塞般,厌恶地推开郁丰城,“是与不是重要么?你到底找我干嘛?”
郁丰城早已习惯安立盈贤惠体贴、低眉顺眼讨好他的态度,如今突然表现得极度厌恶,那副生怕他的手脏了她的表情,令他异常意外和不爽,加上安立盈消失前是跟一个男人走的,他绝不能容忍的,低喝:“安立盈,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安立盈的眼神在郁丰城和连心之间来回移动,冷着脸,声音似切割空气的冰峰:“郁丰城,你还是注意你的举止吧,拜你所赐,我今天都成了整个酆都城的笑话了,你若真的尊重我,就不要在人多口杂、记者经常出现的地方和你前女友拉拉扯扯,也不必做出姿态给别人看,你有多在意我。”
“对不起,郁太太,都是我的错,我忘不了以前丰城对我的好。”
安立盈看着梨花带泪的女子,她紧紧搂着郁丰城手臂的动作刺得她心脏疼,问道:“你叫连心?”
半犹豫中,女子回答道:“是。”
连心,我爱你。郁丰城在和她最亲密忘情的时候,叫的就是连心。一场利益婚姻,安立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难受什么。
安立盈清楚郁丰城害怕她说出愿意离婚的话,那科丰药业上市的计划肯定泡汤。思维放慢,难道他们这对夫妻难道只剩利益勾连,没有半点情分可讲么?
安立盈特别想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只要能令对面的两个人丢脸,怎样都好,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换了一张笑脸,轻轻地说:“哦,我晓得了。”
转身欲走,郁丰城的脸色特别难堪地拉住安立盈的手臂,“盈盈,你听我解释。”
可安立盈只看到他的另一只手臂被紧紧的搂着,重点是他并没有甩开那个叫连心的女人。
这种关系复杂得让安立盈头晕,她可以不在乎夫妻情分,也不想知道他到底在不在意自己,总之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输掉仅剩的一点脸面。
“你不用跟我解释,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媒体解释吧,能否顺利上市就在此一举,别节外生枝。”
说完安立盈淡淡一笑,没有风情,没有撒娇,只有生疏。她知道郁丰城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这次她肯定会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