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盈忽地感到周遭的空气变得冷凝,身上甚至泛起鸡皮疙瘩。
一抬头,吓了一跳,郁丰城这是什么表情?根本就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好么?
好不容易有个超级厉害的神尊要教自己,这么好的机会转瞬即逝,她怎么可能让它说没就没呢?
安立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将握着奈落衣服的手放下,小声嘀咕着:“你俩吵架归吵架,别波及我好么?让我左右为难的。”
奈落觉得既然自己是安立盈的师父,在辈分上自然压过郁丰城一头,一副不和小辈一般计较的表情,“既然是我爱徒希望我留下,那我就留下,你们在我面前收敛点!”
说完,奈落背过手,潇洒踱步离开,似乎要留给郁丰城和安立盈俩人独处的空间。
善于察言观色的凌霄立即就识相跟着默默离开。
明白意思的俩人互相望着对方,情意缱绻,好似结婚这三年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紧紧牵着的手带着电流将俩人的四肢百骸都通了一遍。
郁丰城低头凝视着安立盈,他发现现在的安立盈与以往并不一样,带着纳莲心的气息,令他内心激荡不已。
尤其是那双清澈如水的双眸,看了一眼便忘了邪恶妄念,额际不断变幻开合的紫色莲花,引得郁丰城忍不住抬手覆在上面轻抚着,
安立盈迎着郁丰城炙热的眼神,心脏跳动从未有过的快速,被郁丰城碰触过的脸变得滚烫起来。
那一种悸动安立盈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形容,也不知道该和郁丰城说什么,她晕红了脸,垂下眼睑,有些难为情地咬了咬樱花粉唇,殊不知这个动作对于郁丰城是致命诱惑,他低下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唇落下前,安立盈的耳边听到低沉温润声音:“莲心,欢迎回来,我是你的夫君桓因。”
这一幕,安立盈仿佛经历过,但是她只记得满屋大红,烛光摇曳,有个男人附耳过来说:“莲心,我叫桓因,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夫君。”
原来她梦中的纳莲心和帝释桓因就是她和郁丰城,她记得樱花女神神乐曾说过他为了娶自己,放弃了很多绝色天仙。
安立盈的心跳越来越快,脑里一幕幕的场景在不断交叠,她根本就看不清,唇上承受的温柔让她身体发软,毫无思考力。
恼怒地推着紧抱着自己的郁丰城,“都怪你,我都忘了正事,都不知道我在这里呆几天了,明镜的身份是不是让人发现了。呼延烈还和他的属下守在玄镜门呢!”
郁丰城抬起手臂支起额头,好笑地看着安立盈,“大病初愈,能想起这些不错了,况且奈落那么绝色的师父一出现,你恐怕连自己叫什么大概都忘了吧?”
郁丰城还不忘嘲笑她,安立盈裹着被子斗着胆子踢了踢他,“我才不是花痴呢!我手机你让凌霄收起来了么?赶紧还给我,我要给呼延烈打个电话。”
“你打算以什么身份给呼延烈打电话?”
“明镜吧,毕竟我是以明镜的身份去降服鹿角兽的。”
“我想奈落没有告诉你,明镜其实已经死了。”
“明镜死了是什么意思?”
“盈盈,其实你把鹿角兽引到玄镜门这事考虑得非常不周全,还把呼延烈扯进来更是失败的决定。你去降服鹿角兽这事为何不先和我商量商量?”
“郁丰城你不要事后诸葛亮好么?当初我旁敲侧击过你,但你回答给我的意思是不能帮我,让我有事情自己去解决。我难道要跪求你么?”
郁丰城知道这件事的确是他自己没有考虑周全,以至于安立盈自己去犯险,当时他的确是忙着公司上市的事,而且以为她遇到的哪怕是厉害的神兽,因为有灵犀保护,她都不会受伤,然而千算万算,不如老天一算,世间事,万般皆有因果。
“这事是我的问题,我和你道歉。”
这么痛快道歉,安立盈反而不适应,她垂头略带委屈地摇了摇头,“没事,这事也不能全怪你,都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关键是法力太低。”
闻言,郁丰城不赞同地皱起眉心,“不仅是法力低的问题,你为何要和呼延烈达成契约呢?”
安立盈内心一惊,发觉自己可能好心铸成大错,为自己辩解道:“我是想那些犯事了妖魔神兽死后的尸体如何处理,总不能是我掩埋吧?”
郁丰城不晓得安立盈在龙婆那里到底修习了什么,完全就是菜头一颗,只能耐着性子给她做解释,“他们是灵体,通过空间缝隙才到人间,他们的形体也都是因为吸纳别人的精气才修成的。在他们灵体消灭后,形体也会在不处理的情况下,在一周左右化为烟尘。”
“啊,这样么?那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安立盈像似犯错误的小学生一样,眼巴巴地看着老师求证。
郁丰城一点都不客气地说:“你做错的太多了!”
“……”
安立盈瞪视郁丰城,有些难以接受郁丰城的语气,没想到郁丰城对她说话还是这么不留情面,明明刚刚还是那么温存,此刻面对是非问题,还是那么严苛。
“盈盈,你也不要闹情绪,听我把话说完,我清楚你引楚杰来玄镜门,是担心自己实力不够,借助玄镜门里的法阵降服他,可这样也会让你这个目标太过明显。玄镜门周围都是摄像头,还有呼延烈在外围守着,楚杰不能凭空消失在玄镜门,只能死掉,楚杰是很厉害的神兽,他若死掉,明镜却好好活着,必定引起和他有关系的人对你忌惮,进而把明镜的身份查明,很快就会查出你和明镜的关系。所以明镜必须死。”
“……”安立盈无话反驳,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明镜必须死,才能保证她安立盈好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