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顺势就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沈学则安静地陪着她。
夏雪闻了闻手上的花环,“我已经好久没见过我母亲了。”她呜咽着说。
沈学一把搂住她,她把头轻放在了沈学的肩上。
门后的沈军看得张牙舞爪,心急如焚。
沈学依旧那么温柔,“没关系的,你要是想回家随时都可以。”
夏雪哭得更厉害了。“我根本不知道我母亲在哪儿?”
沈学想到了查到的信息,他也疑惑地问:“为什么呢?”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出去打工了。可能是来回的车票太贵,亦或者是她们想着节假日不休息工资会更高一点,她们就这样一直没有回来。只是每年生日之前,母亲都会给我寄这样一个花环,那是小时候母亲最爱的花。”
沈学内心想:“夏雪呀夏雪,你终究还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只不过还好此时身边的人是我。”
夏雪接着说:“我也想过给父母打电话,可爷爷总以工作忙为由拒绝我。”
“夏雨,不要伤心了,这里也是你的家。”沈学说完双手搭在夏雪的肩上,“等我有空了,我陪你回家好吗?”
夏雪本能地点了点头。“不,不行。”害怕暴露的夏雪赶紧拒绝,“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我爷爷他们接过来,他们一辈子都在大山里,我想让他们也过几天好日子。”
沈学一把抱住夏雪,“小雨,等我们成亲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到时候你说了算。”
沈军在房里咬牙切齿地说:“傻女人,也只有你才会被我大哥那一套没本事的本领糊弄住。”
这一次夏雪没有再推开沈学,相反,她十分眷恋他的拥抱。
“你们一大早就开始给我们洒狗粮,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单身狗的想法。”王语兰不是时候地出现了,一起的还有她的狗。
哈士奇本想热情地扑过来,可夏雪脸一沉,“不许你过来,我不喜欢你。”
哈士奇一愣,像听懂了似的,立刻趴在了原地。然后它玩起了自己的尾巴,在原地转圈。王语兰使劲儿拉狗绳都没用,只好把它扔在了那里。
沈学笑眯眯地帮夏雪拨弄着刘海,“好了,快进屋换衣服吧,我可不想每个人都看见你不穿衣服的模样。”
“我哪里没穿衣服啦?”夏雪不满地狡辩。
“就你这个,胸都快露出来了,屁股也快看见了,以后不许穿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只有我在的时候,穿给我看。那就可以裙子再短一点。”沈学轻柔地在夏雪耳边吹气,然后双唇挑逗似地轻抿了一下她的耳垂。
夏雪如酥如醉地全身投入了沈学怀抱,很是沉醉,欲罢不能。
“好了,人们看着的呢。”沈学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沈学双手把她固定住,她才勉强能自己坐好。
夏雪满脸通红,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躲在门后偷看的沈军再也忍不住了,可他刚露脸就被王语兰缠住了。他左躲右躲都躲不过王语兰直接牵着狗堵住了去路。夏雪还以为他两在打情骂俏,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王语兰,你给我让开。”
王语兰被沈军的语气吓到了。“军哥哥,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的。”王语兰眼中含泪委屈地说。
“你知道我最讨厌狗了,你还故意弄这么大一只,不是过来让我嫌烦就是过来找我骂的。”沈军想推开王语兰看沈学他两的状况,可她就是不让。
王语兰不解地哭诉着:“你不是就喜欢她养狗的模样吗?怎么她养狗可以,我养狗就不行了呢!”王语兰不甘心地问,“军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地在等他的回答。“怎么可能,我最讨厌那种乡土气息的东西了。”
“是吗?”王语兰顺着沈军的眼神望去,“你明明看的就是夏雨。”王语兰不依不饶地大哭了起来。
“好啦,一大早就哭哭啼啼地,晦气。”
此时隔壁的向静也走了出来。她傲慢地说:“爱情是求不来的,更是哭不来的。”
王语兰不服气地说:“婚姻更是算计不来的。门当户对是永远的法则。”
向静瘪了瘪嘴,然后轻柔地问沈军:“小沈总,今日的董事会您参加吗?”
“不去。”沈军转身进了自己书房。
王语兰也学着沈军的口气对向静说:“不去。”然后对着她吐了吐舌头。
向静气急败坏地转身就离开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想出去逛逛。”夏雪觉得心中很是压抑,想出去换口气。
“那我陪你。”沈学赶紧说。
“不用了,我就是想随便逛逛,一个人走走。”
“你一个女孩子多不安全呀!更何况你人生地不熟的。要不让小蕊陪你一起去吧。”沈学建议到。
“不用了。你放心吧。我不是有你电话吗?要是有事我就给你打电话。”
沈学看她心意已决,就没有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同意。“那我去公司忙了。”
“嗯,你快走吧,不早了。我上楼去换身衣服也出门了。”
“我让司机送你吧。”沈学担心地提议到。
“不用。我想自己一个人好好感受一下这个城市。我第一次来,这么久了都还没出去走走。”说完夏雪就上楼了。
“你们一个二个都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家!军哥哥,军哥哥……”王语兰朝着书房跑去,却发现门被里面锁死了。
夏雪换了一身红色的雪纺连衣裙,然后拎着小包就出门了。她首先定位来到了公交车总站,在那里她买了一张公交卡,然后她就胡乱地上了一辆车,坐在窗边,开始欣赏这个城市的美景。因为是上班时间,虽然路上有些堵,但车里没几个人,跟包车感觉很像。
“外面的空气都感觉是甜的。”夏雪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还好没跟他们一起出门,否则就没有这份宁静了。”
不知车开到了什么地方,突然上来了一位头发花白,胡子花白的道人。只见他穿着白衫,手里拿着拂尘,上了车。他注意到夏雪在看他,他也仔细地打量着夏雪。突然,他走到夏雪跟前就不走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夏雪的脚边,身穿短裙的夏雪心里有些紧促。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窗外,假装不知道。
售票员见状提醒白衣老道:“老人家,后面有许多座位,您到后面去坐吧。”
白衣老道摇了摇手:“这里坐着挺好。”
紧张的夏雪赶紧把脚收回,并拢,整理好姿态。她犹豫着,“难道他是倚老卖老想让我给他让座?可是后面那么多空位置!我偏不让。”
就这样过了好几个站,白衣老道先于夏雪下了车。
夏雪没太当一回事儿,最终选择了一个看着风景宜人的地方下了车。然后她沿着护城河开始漫步。吹着风,赏着花,看看蓝天白云,无事一身轻。她欢快地又蹦又跳,时不时地还闻闻手上的花环。
突然,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头挡住了夏雪的去路。夏雪想绕开,他就跟着拦着。夏雪不客气地问:“老头,你想干嘛?”
那老头捋了捋胡须,小声地说:“姑娘最近受惊了吧!是不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夏雪心里咯噔一跳:“他怎么知道?这也太准了吧。”但她什么也没有说。
老头继续说:“我还知道姑娘你身上如今有3只。”
夏雪回忆了一下爷爷的话,否认到:“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别瞎说。”
“你果真还是原来的样子,这么几世你一点儿都没变。”老头进一步说到。
夏雪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真的被说中了心慌,总之,她不自觉地跟着老头走了。
老头把她带到了路边的一个房间里,老头担忧地说:“姑娘你最近正在经历情劫。”
夏雪仿佛都被说中了。她焦急地问:“那我该怎么办?”
老头继续捋了捋胡子,暗示她看桌面上贴着的标价。
“5000起步!”夏雪大叫了起来,“怎么这么贵!”
老头解释到:“我可是张大仙的关门弟子!平时不会给人看的。每天我限制最多只看十人,这也只是渡有缘人罢了。今天你运气好,刚好是第十人。”
夏雪看了看手包,然后尴尬地说:“可我没有那么多钱。”
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夏雪,然后勉为其难地说:“如果你愿意做我徒弟,那我就给你优惠一点,2500元。”
“太贵了,我还是没有。”
说完夏雪就要离开,却被老头拉住。“那就2000,可以刷卡。”
夏雪犹豫了一下,很是心疼自己好不容易才攒的钱。可她又的确被老头说中了她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咬咬牙一狠心,她抽出了一张银行卡。“刷吧。”
老头熟练地收完钱,然后拿出了5个铜钱。“你想测什么?”
“姻缘。”夏雪不假思索地说。
“你想好了?每人只能测一次。”
“想好了。”夏雪点了点头。
只见老头把铜钱往上一抛,然后仔细看了看。“可惜了,你要是求钱财,这可是天下第一卦。可惜了,用来求姻缘!”
“那我的姻缘如何?”夏雪迫不及待地问。
“你两是正缘,阴阳簿上已经有你们的名字了。可惜缘分较浅,很容易就会被烂桃花拆开。你想要这份缘分吗?”
夏雪犹豫了。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为你做法,帮你加固姻缘,砍了那些烂桃花。”老头信誓旦旦地说,“只不过做法也需要加钱。”
“可我没有钱了。”
“没关系,等你想清楚了再联系我吧。”说完老头给了夏雪一张名片,上面有老头的名字和电话。
“谢谢大师。”夏雪说完就出去了。
“那女子是谁?还挺漂亮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夏雪背后响起。
夏雪心里乱哄哄的,本来是散心的,如今更是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