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学悠闲地喝着咖啡,充话费的时候顺便把通话记录全看了一遍。他满意地微笑着说:“嗯,很好,一个男性都没有。”然后他哼着小调就朝夏雪房间走去。
此时的沈军则忧心忡忡地使劲儿摇晃着夏雪。他摸了摸夏雪的颈动脉,又掐了掐夏雪的人中,都不见夏雪醒过来。他慌了,大声叫着小蕊,没想到叫来的却是黑着脸的沈学。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沈学一步步逼近床边,他看着穿着婚纱的夏雪躺在沈军怀里,吃醋地一把抢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问这些!”沈军不耐烦地说。他伸手去抢,却落了空。
沈学质问到:“二弟,你都对夏雨做了什么?”
沈军无奈地只好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沈学闻见花香,心生醋意。“是不是有人在什么东西上下了毒?”
“不可能。”沈军坚决否定到。
“难道是她自己下的毒?”沈学猜测着,“不可能,她不是那种人。一定是有人要害她!”
沈军也觉得说的有理,他焦急地说:“我们赶紧叫医生呀!”
“可是今天家里的医生休息。她又不能送去医院,这该如何是好?”沈学有些左右为难。
沈军霸气地说:“人命关天,我才不管他休息不休息的。小蕊,赶紧去请李医生。”
小蕊飞奔而去。
沈学抱着夏雪,温柔地说:“你一定要醒过来。不过如果你真的醒不过来了,你也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我一直没有结婚的打算,可是见到你我的世界全变了。我没想过世界上还有如此完美之人。自从见了你,我再没想过跟其它人结婚。我的世界只想有你。”说完,沈学在夏雪的额头轻轻一吻。
而一旁的沈军则脸色暗沉地不停打着喷嚏。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夏雪,一只手捏着鼻子说:“夏雨是我的未婚妻,大哥,还请你自重。”
沈学不以为然地牵着夏雪的手:“你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我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天底下有那么多女人,大哥为何非得跟我争呢?”沈军不客气地说。
“可是你不愿意才把她介绍给我相亲的。怎么?如今反悔了?”沈学也没有要让的态度。
“是我顽劣成性,可我们已经向全国公开了。她只能是我沈军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沈军还是那样的霸道。可他看向夏雪,却是百转柔情。他轻抚着夏雪的脸,轻吻着她戴着茉莉花环的手。
“你只是为了满足你的占有欲。从小到大,只要你想要的你就一定要得到。可得到了以后就立刻扔掉。”
“那只是对玩具。如今,我们谈的是爱情。”
“你难道不是把夏雨当成了一件物品吗?”
“绝对不是。我知道自己的内心。”沈军没有正视沈学的眼睛。
沈学对着夏雪说:“夏雨,你给我记住,你一定要醒过来。如果你敢一直这样睡下去,我就陪你睡下去。”
沈军抱着夏雪,在她耳边倾诉:“我从没抱过哪个女人,我对女人像对狗一样过敏,所以总是保持距离。如今,你成了我的第一个,我还要你做我唯一的一个。你记住没有!我不许你撩完我就跑,更不许你丢下我跑到我找不到你的地方。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把你家祖坟给刨了。”
夏雪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大笑了起来。“我家才是刨人家祖坟的,你竟然敢想刨我家祖坟!”
“你个骗子,害我眼泪都差点儿留下来了。”沈军紧紧地抱着夏雪,头埋在了她的头发里。
“好了,好了,别把你的鼻涕眼泪弄我裙子上。这婚纱还是新的,弄脏了我可没钱赔。”夏雪轻轻地拍了沈军几下安慰他。
“夏雨,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学疑惑地问,“你不是晕死了吗?”
“你两那么吵,晕死了都被你们吵醒了!”夏雪开着玩笑。
“快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事。”沈军四处打量着夏雪,“你跟没事人一样,难道你是故意捉弄我们的?”
夏雪赶紧摇手。“故意是真的,可不是捉弄你们的。还请你们跟我一起演一场戏。”
沈学开心地说:“只要你没事,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那好,你们两就当我已经死了,痛哭流涕,我想把真凶引出来。对了,不许再掐我了,疼得我差点儿诈尸。”夏雪嘟着嘴嘱咐到。
沈军不解地问:“真凶,什么真凶?”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反正就是当我死了。”夏雪叮嘱完立刻就躺下了。她睁开一只眼睛一再叮嘱,“一定不许再打我掐我什么了,我怕疼。”
沈学点了点头。沈军也同意了。然后他两装得痛哭流涕。
“没想到你两的演技这么好!”夏雪眯着眼睛说。
“你不是演的尸体吗?你再说话我就让你还魂!”沈军用手拍了一下她的脑门。
“好了,知道了,我又不是专业的。”夏雪抱怨着。
“夏雨,安静,有人来了。”沈学提醒到。
此时,王语兰小心地走了过来。她先跟门口的女佣打听情况,可女佣们见她就跑。
“我又不可怕,干嘛看见我跑得跟见了鬼一样。”王语兰自言自语地说。
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听了听里面的对话,然后才慢吞吞地进了屋。她一进屋,小灰就对她龇牙咧嘴。“滚开,你主人都没了,还敢在这里撒泼。”说完她一脚狠狠地踹在小灰的肚子上,疼得小灰滑了几米远。
“你到这里来是捣乱来了吗?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沈军命令到,“给我出去。”
“军哥哥,你就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夏小姐怎么了?”王语兰看着夏雪穿着婚纱,心里全是嫉妒。可她看见如今她躺在床上,还是有些心生可怜。
“没怎么,她只是睡着了。”沈学解释道。
“她是真的睡着了,还是睡着了?”王语兰意有所指。
“跟你有关系吗?”沈军反问到。
“军哥哥,我刚才在外面都听说了,你就节哀吧。我看这白色的婚纱跟她挺配的,也不用再做衣服了。还好她没有穿中式嫁衣,我听说人死时如果穿的红色,死后会变成厉鬼的。”王语兰边说边打着寒颤。
“变成厉鬼估计第一个就会找你。”沈学一脸麻木地说。
王语兰吓了一跳,以为沈学知道了她做的事。她赶紧确认一下。“大少爷为何如此说?”
“你们不是一直关系不好吗?”
王语兰喘了一口气,心里想:“原来是这样呀。还好这次是个大师,不过这个大师还真厉害,这么快就帮我把事情办好了。”
“你还杵在这里干嘛?没看见李医生来了吗?赶紧让开。”沈军一把把王语兰拉到了床边。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愧,王语兰根本不敢看夏雪的脸。
李医生一来,沈学心中就有一点慌。
李医生来到床边,首先就开始给夏雪把脉。他一摸脉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他左右看了看两位少爷,不敢随口乱说。于是他谎称到:“夏小姐是受了惊吓引发的猝死。”
沈军点了点头。这下李医生才真的摸准了脉。他接着说:“夏小姐三魂七魄都在散开,这种情况不是我能医治的。”
“三魂七魄都散开了不就是无力回天了吗?”王语兰欣喜地说。不过她一看两位少爷的脸色,立刻拉长了脸。
此时旁边不明所以的小蕊突然跪了下来。“夏雨小姐待我如亲姐妹,从来不把我当女佣使唤。这么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明明婚期将至是喜事呀!”小蕊大哭了起来。
沈学感到安慰:“她的确是个好女人,可惜了!”
沈军顿时感到危机。“可惜什么了?”
“可惜死得太早了!”沈学大声地说完就朝门口走去。
沈军故意开始跟他辩驳。“谁说她死了,她只是睡着了。李医生,你有办法的对不对。”沈军边说边把李医生往门外拉,“李医生,你说话呀。”
沈学和沈军故意在门外吵了起来。小蕊赶忙跑去拉架。“人都还没入土为安,你们两就大打出手,还像不像话!”
二人没有理会她,反而从嘴斗变成了动手。就这样,李医生开始在门口劝架。
王语兰趁此绝好机会,坐到了夏雪旁边。她伸手去撩了撩夏雪散落胸前的头发。“你说你呀,这么早就去了,我突然感觉人生没有了什么乐趣。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如果没有了你,就没有人跟我争跟我抢了。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我从未看见过他们两兄弟吵架。不过我也挺同情你的,毕竟你已经看不见了。你就安心地去吧。我会把军哥哥照顾好的。而且我告诉你,帮我的大师已经说了,只要你不在了,我的姻缘就是他的正缘。我们的姻缘将会写在生死簿上,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对了,我还要穿着红色的嫁衣风风光光热热闹闹地嫁进沈家。”
“不好意思。我也决定好要穿红色的嫁衣。这样就可以变成厉鬼跟你的大师一较高低。”夏雪突然坐了起来。
门外的两兄弟赶紧跑了过来。小蕊则被吓得瘫软在了地上,李医生赶紧扶着她坐到了旁边。
“夏雨!”两兄弟异口同声地说。
一旁的小灰恶狠狠地狂吠着,直接扑倒了王语兰。“救命呀,救命!”
“我们都听见了。你让你的大师来救你吧!”沈军满不在乎地说。
“军哥哥,我都是为了你呀!”王语兰边说边推开小灰。
“以后你不许再进我家门。”沈学终于也霸道了一次。
“小蕊,送客!”沈军大叫到,“对了,还有她的狗!”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