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异能的我竟然是这么蠢的类型吗?”
将日记放回原处,司锦姩忍不住笑着吐槽。
她想不通。
别的不说,就日记里的司睿,挑拨离间的技术这么差,塞唯娅到底是脑子哪根筋短路,连这都想不通?
跳海的事情大致有了思路,司锦姩干脆招了耶梦加得一起离开了书房。
只是在路过那个上锁的房间时,脚步顿了顿。
“Sage?”
注意到司锦姩脚步停顿,耶梦加得停下来,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走吧。”
司锦姩下着楼,又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房间上的门锁。
莫名在意。
卧室里慕景弦依旧睡得很熟,站在床边盯着他看了好久,司锦姩叹了口气。
真是辛苦他了,照顾着那么一个脑子不好用的她。
转身出门,下楼看着盘在沙发上的耶梦加得。
“今晚又要和你睡了。”
撑了撑手臂,司锦姩拎着一件外套径直走到沙发前。
丝毫没有给耶梦加得反应的时间,司锦姩往沙发上一躺,脑袋枕着耶梦加得的身子,拎着的衣服也十分顺手地盖在了身上。
耶梦加得吐了吐蛇芯子,满脸无奈地趴了下来。
自己认的主,除了宠着还能怎么着。
“你说,塞唯娅跳海的事情,慕景弦在里面是什么角色?”
一手摸着耶梦加得的脑袋,司锦姩问。
“宠坏了老婆的倒霉蛋?”
眼珠滴溜溜转了半天,耶梦加得才回答。
司锦姩摸着它脑袋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总觉得你对他有偏见。”
伸着蛇芯子触了触她的掌心,耶梦加得没有吱声。
“我觉得中间应该还有别的事情,我醒来的时候慕景弦并不是这个样子,看起来要强势很多。”
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慕景弦的反应,司锦姩仍是觉得奇怪。
他在司家的行为,她都能理解。
毕竟那么多眼睛盯着,他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和她保持距离。
可是除了在司家之外,平日里他对她也是十分关照的。
两个人之间可以说是相敬如宾,没有人越线,也没有人考虑过越线。
像是两个偶然撞在一起的孤岛,相互连接,然后在海面上漫无目的地飘荡。
要说亲近的人,除了费一常来找司锦姩之外,其他人都不曾来过慕家。
至于慕景弦是否有在外边与其他人相会,司锦姩是不清楚的。
除了,那个Martin。
想到Martin,司锦姩的眼眸暗了暗。
明眼人都看得出,慕景弦与Martin的关系不一般。
更不要说在Martin那里做完造型之后,在司家他甚至十分殷勤地为她捏脚揉腿。
若非他早就知道她和塞唯娅就是一个人,那便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那般殷勤。
刨除当时的感动,司锦姩冷静分析后觉得应当不是自己当时所想的那样。
他或许并不是想照顾自己妻子的身体,而是做了亏心事,企图以此作为弥补。
可是仔细想来,又搞不清楚他不知道她是塞唯娅的话,为什么要在她面前做戏?
只因为她看到了他和Martin接吻?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天边微微亮起的时候,司锦姩决定不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左右她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当务之急是先让这具身体能够使用异能。
之后,还要督促慕景弦帮她想办法回去那边。
确定了目标之后,司锦姩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安心心地睡了过去。
许是太过安心的原因,等司锦姩一觉睡醒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挪到了床上。
耶梦加得老实地趴在一旁的地毯上打着盹,而她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成了睡衣。
谁给她换的衣服?
下意识否决了慕景弦的可能性,以前一天他的样子来看,应当是不会用这样的方法再次惹她生气的。
可是钟婶昨天也不在家啊……
司锦姩一时想不太明白,靠着床头双手环胸,一双秀眉紧蹙在一起。
“姩姩,你醒了吗?”
屋外传来女孩子的声音,司锦姩下意识应了一句,就见门自外边打开。
一个小脑袋从门缝中伸了进来,朝着司锦姩咧着嘴笑了一下。
“费一?”
看着门缝里多出来的脑袋,司锦姩挑了挑眉。
“嘿,不错,这次没把我忘了!”
费一打开门,欢天喜地地蹦跶进来。
只是蹦了没两步,突然停下了脚,低着头看着趴在地上的耶梦加得。
“它不咬人的,别怕。”
女孩子对冷血动物多少是会有些怯的,何况耶梦加得现在也没收着身形,看起来更是有些恐怖。
“姩姩……”
费一吞了吞口水,缓缓迈出脚步,绕着耶梦加得往司锦姩的床边走:“你怎么突然,养了条蛇啊?”
“哦,是我的守护灵。”
“我早晨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它还没在这儿呢……”
坐在司锦姩的床边,费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耶梦加得。
“嗯?”
早晨换衣服?她的衣服是费一给她换的?
“耶梦加得早晨就睡在沙发上,你还说Sage的靠枕凉冰冰的。”
朝着费一吐了吐蛇芯子,耶梦加得声音有些哑地反驳。
“卧槽它会说话!”
方才还坐在床边的费一嗖地蹦上了床,直接伸着手钻进了司锦姩的怀里。
司锦姩抽了抽嘴角,垂着眼看了耶梦加得一眼:“别吓她。”
委屈地重新盘好身子,耶梦加得别过头不再看司锦姩和费一。
“来找我是有事?”
微扬着眉看着怀里的费一,她可不相信费一只是来给她换个衣服的。
“啊,是。”
像是终于想起了正事,费一点了点头:“Boss最近有事出趟远门,钟叔钟婶家里有事儿最近也告假了,他让我来陪陪你。”
“来陪我做什么?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嘴上是这样说的,心里却不免升起了一抹莫名的不适。
出远门这种事都是让别人转述给她,想来再多所谓的深情,又能有多深呢?
“怕你心情不好嘛。”
不知为何,司锦姩总觉得费一这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眼熟。
不是来源于之前二人经常出去玩带来的熟悉感,而是另外一种熟悉感。
“姩姩?”
司锦姩回过神,有些局促地笑了一下:“刚睡醒,还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