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锋垂头丧气地跟着她们身后，路上有不少的熟人跟他打招呼：“老聂，干嘛去呀？”

　　“天还没有黑就收摊了？”

　　“碰到熟人一起逛逛！”

　　“难得雇主高兴，跟着长长眼！”

　　沈呦呦看他们的摊子上都写着物品交易，殷红刚刚收了沈呦呦的礼物，正是拿人手短的时候。

　　见她多看了两眼便小声地为她解释道：“但凡写着这样的牌子的摊主后台都很深，如果不确定自己有资格交易的千万不要问他们要什么！“

　　“嗯？老聂可以呀！有这么好看的妞也......”

　　“你闭嘴！这可是司爷的正牌夫人！”

　　聂锋上前堵住了那老板的嘴小声地说道：“你想挨打吗？”

　　听到聂锋这样说，他讪笑两声，低下头不敢看沈呦呦，生怕她回去为司寒吹枕边风。

　　但是他想多了，沈呦呦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也不喜欢他随便说话，她转身对殷红几人说道：“我不想逛了，这附近有没有休息的地方？”

　　殷红知道是这个嘴上没把门的人说的话扫了沈呦呦的兴，正好从这条巷子出去有家饭馆，里面做的东西。她们也能吃。

　　聂锋恶狠狠地指着那个人，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

　　那人十分不厚道地笑了下，收拾东西走了。

　　“沈小姐不好意思，他就是嘴贱！”

　　沈呦呦并没有生气，只是好奇为什么他们会叫司寒司爷呢？

　　说道司寒，聂锋便开始了滔滔不绝的演讲。

　　“是因为司爷同师爷同音，每次我们有破不了的案子或者是解决不了的事情，司爷总能迎刃而解！”

　　“重要的是司爷可是顾老祖的弟子，真论辈分喊，就连江组长杜组长都得喊他师祖爷爷！“

　　司寒的辈分既然这么高吗？

　　还是因为顾爷爷？

　　不过这个顾爷爷到底活了多久啊？

　　“以前有不服司爷的，都被司爷打服了，少数几个打赢司爷还是仗着自己实战经验丰富年纪大！”

　　聂锋想到两人是夫妻，难道沈呦呦都不知道吗？

　　沈呦呦淡淡地笑道：“谁谈恋爱说这些事情？”

　　殷红一针见血地说道：“聂警官没谈过恋爱吧！”

　　刘芬刘玉看了眼聂锋轻笑着离开。

　　聂锋：......我单身我骄傲！

　　黄泉引。

　　这个名字还挺特别的，敢用这个名字开店后天一定很大！

　　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白色旗袍的少女，她长相温婉，说话像黄莺一样的动听：“欢迎光临！请问几位呢？”

　　沈呦呦不懂这里的规矩，转身看看殷红又看看聂锋。

　　聂锋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太贵了，他可没有钱来这里消费！

　　殷红上前道：“两位阳人，三位阴人！”

　　旗袍少女看了看他们，然后拿出两条红绳系在沈呦呦和聂锋的手上。

　　“请问需要包厢吗？”

　　殷红解释道：“这里的经营模式有点像古代的茶楼，包厢比较隐秘一些，当然价格也更贵！”

　　沈呦呦只是想找个地方坐坐，又不是来做什么不见得人的事情，普通的位置就可以了！

　　“沈小姐，今天，你请客吗？”

　　“不是聂警官你请客吗？”沈呦呦天真无辜地说道：“我跟男生出门就没有买过单的时候呀！”

　　刘芬添了一把火道：“聂警官不是才赚一笔巨款嘛？”

　　“是呢！怎么也是你请客呀！”

　　“聂警官这么帅，肯定不会让我们几个女孩子付钱的！”

　　“就是就是！”

　　刘芬和刘玉一唱一和地，说得聂锋都不好意思了，要说他刚刚赚了一笔巨款这话对也不对，毕竟钱还在沈呦呦的口袋里呢！

　　没到手的钱，算是自己的钱吗？

　　聂锋现在只好期待这里的东西不要太太太贵！

　　要不然他只能留下来刷碗了！

　　进了门之后，就有专门的服务员带她们去空桌子用餐。

　　现在还不是用餐的时候，客人并不多，只有一两桌客人。

　　她们的位置在二楼，刚好楼下舞台唱戏的散场了，现在换了个说书的老头。

　　沈呦呦自觉自己比较肤浅，喜欢好看的小姐姐，所以这个老头说什么她根本没有细听，一门心思地研究着菜单。

　　她和聂锋的菜单是红色的，殷红三人的菜单是白色，沈呦呦瞄了一眼，发现里面内容一样的。

　　殷红三人随手点了几个她们生前爱吃的菜，沈呦呦点了份鹅肝。

　　聂锋发现这里的菜单没有价格，一时间不知道点什么好：“跟这位小姐的一样！”

　　沈呦呦笑了笑：“聂警官，你不心疼钱了?”

　　聂锋叹了口气说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鹅肝呢！”

　　“既然是我请客，我总不能吃糠菜看你们大鱼大肉的吧！”

　　“嗯很有道理！”

　　“请问几位喝什么茶水？”

　　“毛尖吧！”

　　“司爷最近在忙什么？”

　　沈呦呦无聊地转动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知道呀！”

　　“赵警官最近怎么样？”

　　“她，她应该挺好的！”

　　沈呦呦听出了聂锋话来的不自在，这是有什么情况吗？

　　聂锋转过头看着底下的老头：“海燕姐要辞职了！”

　　沈呦呦坐直身子认真地听他说：“海燕姐的妹妹生病了，她家里只有她们两姐妹，她要上班就没有人照顾她妹妹了！”

　　“是什么病？”

　　聂锋想到沈呦呦和司寒认识的人多，或许能介绍个合适的医生给她看病，便开口说道：“是这里......”

　　聂锋指着脑袋，有些难以耻齿地说道：“住在好几个人！”

　　“啪！”

　　沈呦呦惊讶地看着他，是人格分裂症？

　　“怎么会？”

　　这种事情很难说，可能是压力太大了，也可能是过于压抑了吧！

　　现在赵海燕都自责死了，她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妹妹，让妹妹得了这样的病，她都不知道怎么对死去的爸妈交代。

　　“沈小姐，你和司爷认识的人多，能不能介绍个可靠的心里医生？”

　　沈呦呦点点头：“当然可以！赵警官真的不做警察了吗？”

　　聂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赵海燕真的不做警察了，他又要换搭档了，不知道新来的搭档有没有赵海燕心细，会不会照顾他？

　　“海燕姐递了辞呈，但是她的长官还没有批准，只是给她放了三个月的假。“

　　沈呦呦提议道：“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

　　聂锋点点头。

　　“你这么想要钱是为了赵警官的事吗？”

　　聂锋听到这话愣了愣，然后十分不好意思地点头，脸颊微微发红，耳朵瞬间变成了煮熟的小龙虾。

　　沈呦呦没有取笑他的意思，反而夸赞他讲义气！

　　这时候她们点的菜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