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的情况,光明正大去调取监控再删除肯定是没戏的,真要是这么干了,十有八九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最好的办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暗箱操作,偷偷把相关内容删掉。
但……
苏溪没这个技术。
QK的网络安全工作做的非常严密,这一点在业内都是出名的,毕竟是游戏公司,项目内容全部属于商业机密,不重视都不行。
苏溪苦着个猫猫批脸进行头脑风暴,甚至连花钱雇个黑客出手的损招都想了一遍。
奈何她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并不想当法外狂徒。
等等。
苏溪的思绪猛地顿住,两眼发亮地看向陆临。
找什么黑客啊!
她面前不就摆着个知名大佬吗?
苏溪瞬间笑颜如花,谄媚地凑到陆临跟前:“陆GD,帮帮忙?”
陆临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凉凉笑道:“狗东西哪能帮人的忙?”
“……”这么记仇的吗?
反正也没别人在,苏溪能屈能伸:“狗东西需要人帮忙!”
陆临气乐了。
“脸呢?”
苏溪捂住脸:“你要是不帮忙,那我才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帮忙可以。”陆临悠悠道,“删掉假苏溪的视频,你跟我进入了即将结婚阶段,删掉假周晚的监控,你准备再跟我干点什么?”
“……”苏溪心里mmbr /,表面笑嘻嘻地搅了搅手指,“嗐,说得跟真的似的。”
“苏GD,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苏溪连连点头:“我懂我懂,那您看看我能帮你干点什么?捶背、捏肩、喂饭、打扫卫生,高级职业保姆,很高兴为您服务!”
“哦。”陆临调整了下坐姿,“那你高兴的太早了。”
“……”尼玛。
“慢慢想,反正我不急。”陆临单手支颐,“捅出去也挺好的,到时候肯定会有人通过周晚的异常怀疑到你身上,到时候温柔女神苏GD该怎么办呢?”
苏溪女神包袱千斤重,认栽道:“那你说怎么办吧?条件任你开!”
陆临不为所动:“你连人都抵给我了,我还需要开条件?”
苏溪眨巴了两下眼睛,紧跟着瘪了瘪嘴,用一种看负心汉的哀怨目光瞅着陆临。
“是啊,我连人都抵给你了,你却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苏溪用手背揉揉眼睛,“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我的心都要碎掉了!”
“……”陆临好悬没被她雷反胃。
苏溪还在持续发力:“陆临,你简直没有心!你怎么能这么辜负我!”
陆临听不下去了,起身开始穿外套,大有扭头就走的趋势。
“哎哎哎,你走什么?”苏溪赶紧上前把人按回椅子上,“有事好商量嘛,别气别气。”
陆临直接被气笑了。
“咳。”苏溪自知理亏,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你看这样行不行?以后在外人面前,我就是你的舔狗,是你的脑残粉,是对你死缠烂打的痴汉,是对你痴心不改的恋爱脑,不管谁来问,我都不会否认,直到你觉得我还完债或者解气为止,怎么样?”
陆临思忖片刻:“像你今天这样,用嘴来证明你对我的痴心不改?”
“当然不!”苏溪信誓旦旦,“我会用行动来证明!”
陆临想了想,直接把笔记本电脑塞进她手里:“口说无凭,自己写个协议吧。”
苏溪:“……”这也太狗了吧!
她刚刚敢这么满嘴跑火车其实也是清楚事情绝对不会发展成她哔哔的那样,毕竟她跟陆临这莫须有的关系早就在公司里传的人尽皆知,如今甚至已经‘发展’到了筹备婚礼的地步。
在这种情况下,陆临要是真敢让她演舔狗,估计在她形象崩塌之前,陆临自个儿就得先背上辣鸡渣男的罪名。
苏溪甚至怀疑陆临之所以这么整她,就是因为在这段关系里被她坑的太惨了。
算了,写就写呗。
反正也不可能真的舔。
苏溪痛痛快快的开始编辑文档,用了五分钟时间把她刚刚说的那些糟心玩意儿全部写了进去。
“来,看看满不满意。”
陆临扫了两眼,评价道:“不够详细?”
“???”这还要怎么详细?
“把你准备怎么用行动证明对我痴心一片的行动细节写出来。”
“……”苏溪想把电脑磕他脑门上。
她咬牙切齿的又对着键盘敲了十来分钟。
“这样可以了吧?每天给你送三餐,下班等你一起走,下雨给你送伞,打雷给你插避雷针,降温给你送衣服,天热给你送扇子……”
苏溪逼逼叨叨的把东西念了一遍,越念越觉得当个好舔狗可真特么难。
偏偏陆临还不满意。
“三餐最好能亲手做,下班坐我的车回公寓……”
苏溪听他说完,瞬间感觉自己步入了人生至暗时刻。
这是什么见鬼的二十四孝未婚妻?
她要是真能做到这个地步,以后什么奇葩男人搞不定?弄不好有生之年还能拿个百男斩成就……
苏溪生无可恋的在打印出来的奇葩协议上签了字。
反正也没规定说爽约会怎么样,大不了她目的达成后就过河拆桥!
陆临比她还要爽快,在苏溪撂下笔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黑进了QK的安保系统,直接把俩周晚那段监控调了出来,全程没用到三分钟。
苏溪:“……”这种筹备五十年,干活两分钟的感觉也是挺醉人的。
这边苏溪为周晚操碎了心,那边周晚却正在享受‘丈母娘’的亲切慰问。
程母因为早年经历的缘故,在对待周晚时一直表现的十分热情,有时候甚至显得都有些过于小心翼翼了,就像是生怕哪里没把周晚照顾好,导致他跟程若锦分手似的。
周晚大概能猜到程母这么做的原因,说到底还是程若锦生父当年做的孽。
曾经的遭遇打碎了程母的自信心,堪忧的精神状况又让她把这种情绪带到了程若锦身上。
哦,现在连周晚也已经覆盖上了。
也是因为程母的这种状态,导致周晚压根不敢尝试坦白,可欺骗程母的时间越久,他心里的愧疚就越深,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