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的小东西的小手还不听话的胡乱摸索着,陶西修抓住那只小手,有点疑惑:“小洎,你做什么?”
“你管我!”少女咬牙,把陶西修往里间推,“进去。”
陶西修实在喝的有点多,很听话的就进了里间,里间是干什么用的,当然是睡觉用的,再一推,陶西修和少女双双倒在了床上,带着男性清爽气息的被褥罩了满脸。
少女再一咬牙,翻身坐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陶西修醉红的脸呢喃着:“师兄,你可别怪我啊,谁叫你说话不算数的,我可不依,不成亲也可以,但是你人得归我啊。”
“啵!”少女狠狠在陶西修嘴唇上亲了一口,“嘿嘿,我话本看的不少,我都会的!”
红帐映月,闪烁的星星都害羞的躲进了云里。
叽叽喳喳的,清晨到来,窗外树上的小鸟叫着,蒙蒙亮的天空叫醒了床上张牙舞爪扒在男子身上的少女,睡红了脸的少女迷蒙的睁开眼睛,师兄就这么乖巧的熟睡在自己身边,这感觉真好。
一歪头,少女又睡了过去,被封了灵力的少女就是一个普通小姑娘,只是体质好些,累了大半夜得补补觉。
太阳悄悄升起,初夏的暖阳带着清晨的露水照进屋子,鸟儿都已经离巢觅食。床上熟睡的青年被阳光晃了眼,他抬手想要遮挡一下刺眼的阳光。
嗯?等等,手呢?
陶西修疑惑的找自己的手,发现只是被人压着,松口气,不是战场上被砍了就好。
嗯?等等!
陶西修猛的回神,推开扒在自己身上的少女,这才发现两人身上寸丝不挂,更甚者自己身上青青紫紫满是咬痕,抓痕和少女身上被人吮吸的痕迹。
经历过大风大浪却没经历过这种场景的陶西修人傻了,只剩下机械性的给少女盖上被子,被子被拖动,露出床单上那一抹红色,陶西修闭闭眼,脑子一幕幕全是昨晚发生过的一切。
他只是喝醉,不是喝死了,自然是记得的,甚至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想法,他想推开,又想怀抱,只是大脑无法控制身体了,或者是说大脑半推半就的指使身体做出了平时克制的不敢做的事情。
“师兄,你在哪?”少女裹着被子成了一个蚕宝宝,一只手在外侧摸索着,眼睛却是懒懒的不要睁开。
陶西修连忙想要离开,却没想到少女精确的抬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迷糊的睁眼:“师兄,我要抱。”说着就要从被子里出来。
吓得陶西修也不敢走了,凑上前连着被子抱住少女,叹口气,真是拿她没办法。
——
“将军!”
“将军回来了。”
耳边传来百姓热情的声音,林洎直视前方,那里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义父,朋友,同事。
蒙桂毅和大臣们站在一起,林洎从马背上下来抱拳:“幸不辱命!”
“好!回来就好!”蒙桂毅眼角闪着光芒,这个年轻人做到了他半辈子都没做到的事情,光武有望!
“你真是打的我们措手不及,要不是宫人们手脚麻利,你晚上只能喝粥。”唐茹习惯性的拍拍林洎的肩,入手一片生冷坚硬,催促道,“快去把你这甲衣脱了。”
“喝粥有什么不好,我要蔬菜瘦肉粥。”林洎也不在意,和唐茹耍起嘴皮子来。
“好了,别贫了。”
后面的铁牢军骑也从马上下来,马匹被专门负责的人牵走喂养,一百来人静静跟在林洎身后,只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王宫夜宴,八珍玉食,觥筹交错,高朋满座,座无虚席。
蒙桂毅和林洎并列坐在最高处,坐下依次是唐茹和高文等人,铁牢军骑其他人再往下,刚从战场回来的他们身上血煞之气还未消去,身边伺候的宫人是又敬又怕。
增加气氛的舞姬乐师配合恰到好处,鼓乐齐鸣,歌舞升平,谁能想到这里一年多以前还只是一个在战乱时代苦苦挣扎的困苦小国呢。
“今日,是为林将军专设的庆功宴和洗尘宴,铁牢军骑也是浴血而归,大家,敬一杯!”蒙桂毅站起来高举酒杯。
文武百官携家属皆起身,大家都面带笑容,对归来的战士满是骄傲的善意,一杯酒,敬人,敬生命,敬未来。
铁牢军骑没想到他们能得到这样的殊荣,第一反应是看向林洎,得到林洎肯定的颔首才动作整齐划一的起身,举杯,饮酒,这动作潇洒,简练,没有日夜训练,磨合哪能如此默契。
“你们一年多没有回来,对国内一些事情肯定都不了解了,唐茹,给他们汇报一下。”蒙桂毅笑眯了眼,人逢喜事精神好。
唐茹也笑了,站起来开口道:“大家离开一年多,国内的事情多有不解,就让我为大家说上一说。光武之国,征战四方,内忧外患不计其数。
人丁稀少,地势贫瘠,将军出征之日不过五万大军,倾全国之力也不敌外国一郡。农业之上,稻谷十亩之田,率岁之收,不过三十石。
通肥饶之率,计稼墙之入,小麦亩收二石。难以饱腹,征战之年,土地荒芜,鲜有粮种,国之危矣。
将军威严,指点有方,光武变法,农事为主,现稻谷亩收五石,小麦亩收四石,相较而言,得以饱腹。
亦有将军从外国送回高产粮种,苞谷红薯皆已收一季,产量之高,味甜甘美,得之所幸。再说兴学之年,稚童少年入学读书,印刷书本得以保全供给,图书馆兴建之中。
科学制度举办一年,荣获良臣八名。兴医学,太医院医书编撰中。水利之坝修建之中,便农水车逐渐遍布……”
一场宫宴,宾至如归。
酒足饭饱,杯盘狼藉,曲终人散。
高文在这里没有亲人,只是送走有家可回的战友们,然后与和他一样的他们一起带着酒气回到训练营。
不过两年啊,要是放在以前,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受到这么多人的尊重,不是因为家族,父母,而只为自己所做之事,得到普通民众的爱戴,得到朝廷命官的敬意。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高文的心胸得到了无限放大,他仿佛看到漫天水火,相互碰撞,吸收,互不相容又及为一体。
猛地,这个世界并不浓郁的灵气争先恐后朝着一个方向飞去,同时高文也惊讶的发现自己要晋级了!
这两年因锻炼,身强体壮,经脉拓宽,蜂拥的灵气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不适,只是太久没有感受这种全身被灵气撑胀的美好,一时间不太适应。
掀开被子,高文就跑了出去,迅速跑进最近的一处密林里,高文边跑边寻找适合晋级的地方,奈何这里到处都是树木,都没有看到空地。
筑基到金丹的晋级雷劫劈下来太显眼,他所在之地方圆数十米的树木都会被劈死,这儿不行,这里也不行,他这点能力又做不到瞬移。
高文胀得皮肤都憋红了,临界点了,正打算就地打坐,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他身边,提起他的后衣领就消失在这里。
“嘭!”人肉落地的声音,高文回过神就看到林洎抱着双臂看着他,不耐烦的道:“搞快点,弄完了还有事。”
“嘶。”高文摔得屁股痛但是他不敢说,就地打坐好,头顶天空就聚集了一团乌云,轰隆隆的声音传来,也是没想到他居然要在异世进行结丹。
有林洎在附近看着,高文再无后顾之忧,专心迎接雷劫。
“咔嚓——”滚滚的轰隆声,头顶上一声巨响,高文布下的结界应声碎裂,高文只觉身上一阵发麻,从头皮麻到脚底。
三道雷劈过,乌云散去,高文衣衫褴褛倒下,口中吐出一缕青烟,他,结丹了!
林洎走过来轻踢了一下:“起来,回去了,还是说你想自己回去?你要自己回去我也不拦着。”
“将军,这是哪儿?”高文浑身的麻劲还没过去,动不得。
“沙漠,你没感觉到冷吗。”
“????”高文拼命转动自己脖子,果然,入眼遍地黄沙,果然是大能,顺便一瞬移就几千里开外,他本来觉得自己到金丹了还是很牛皮的,一下就萎了,金丹期的小菜鸟也不过能做个缩地成寸,还只能缩个几里路就顶天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林洎随手把高文丢到校场,自己翩然离去。
回到宫里,唐茹还等着她呢,埋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唐茹头也不抬的问道:“去哪儿了,一下就不见人影。”
“高文那里有事,过去帮了一把。”
“快过来帮我看看这么配可行不,今晚不把这个弄好我都睡不着觉。”
——
骑着马回到宫人提供的家的地址的王大虎,竟然有点害怕推门,这是他父母姊妹现在居住的地方,不是三年前的透风漏雨的破茅草屋,而是盖着青瓦的新房子。
屋里灯火已灭,他们肯定早就睡下了,王大虎取下脸上的面甲,一张刚毅的国字脸暴露在月光下。
当年入狱也不过是因为家里太穷了,他们都太饿了,大儿子王大虎就出门找粮吃,没想到在路上遇上了寻欢作乐的前光武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