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就像热恋期的情侣在调情。
那股微妙的电流电得沐樱身体酥酥麻麻的,她感觉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加快跳动,脸颊也滚烫得厉害。
这让她有些恼羞成怒,她用力挣脱开被祭神川钳住的双手,往他的胸膛用力一推,趁机在床上滚了个圈,远离他的身体。
祭神川像在挑逗宠物一般逗她,他又一把将沐樱拽了过来,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目炽热的看着她。
沐樱见惯了他那俯瞰万物不可一世的眼神,如今在这眼神中看到几分意乱情迷,她有些慌张。
祭神川搂住她的腰肢,锁住她的眉眼,手指顺开她披散在脖颈间的长发,在她的脖颈上轻轻滑动。
他冰凉的手指如一股凉凉的风,每滑动一下,沐樱的身体就不自觉的颤抖一下。
她终于忍受不住他这样的挑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秀眉微皱,“祭神川,别越线!”
祭神川嘴角邪魅一扬,抱着沐樱倒睡在床上,尖牙终于刺破她脖颈上的血管。
这次沐樱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她能明显听见祭神川“咕嘟咕嘟”咽下她鲜血的声音。
她的手捏成拳头,顺着衣兜去摸别在裤腰的手枪,那是一把最新研发出的升级版MK7S级手枪。
子弹是由融有紫外线的黄金做成,即便一枪没有打中吸血鬼的心脏,子弹中带有的剧烈紫外线也会让他们燃烧体能至死。
沐樱找准时机,枪口迅速对准祭神川的心口,然而还没来得及开枪,她的手便被祭神川一把钳住,捏得生疼。
“沐樱,契约未完成之前,杀了我,你同样会死。”祭神川离开她的脖颈,嘴唇还残留她的鲜血。
“以我之命,换你之命,值得!”沐樱的手被他捏得生疼,动弹不得。
“呵!真是愚蠢的人类,你真以为这玩意能伤我?”
祭神川面容微有怒色,他松开捏住沐樱的手,沐樱手中的枪还对准他的心口,“你开枪试试。”祭神川语气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沐樱精神紧绷到极致,祭神川敢叫她开枪,就说明他对此有恃无恐,他本来就和其他吸血鬼不一样,他不畏惧金属,不畏惧魂师。
可即便是这样,沐樱还是斗胆想一试。
“砰!”的一声,子弹在祭神川心口上穿出一个血洞,但这血洞很快愈合,祭神川脸上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痛苦的神色。
沐樱握紧手枪的手微微颤抖,她本以为祭神川会发怒,却不曾想他只是夺过她手中的枪丢在地上,风轻云淡的说:“早说了,对我没用。”
沐樱感觉自己呼吸心跳都加速了,心里有一股强烈的失落感。
他的弱点到底是什么!沐樱想的头痛欲裂。
祭神川瞟了沐樱一眼,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出房门,身影被夜色包裹着,瞬间消散。
沐樱在他离去后的几分钟才缓过神来,她开枪的手到现在都还有些轻微的颤抖,她捡起手枪,溜出房门。
夜色漆黑,整座城堡里没有一丝光亮,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借着光小心翼翼的探索这座神秘的城堡。
绵延向上的楼梯像是没有尽头一般,每上一层,周围的摆设几乎都是一模一样,像是一座无限循环的迷宫。
沐樱干脆沿楼梯道一直往下,穿出暗黑凄美的大厅,走出雕花的大门,沐樱往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森林之中飞速跑去。
她轻盈得像是一阵风,疾步穿梭在茂密的丛林间。
林中的树木无比高大,枝桠遍布,笼罩在一股诡谲的氛围之中。
沐樱攀爬到挺拔的树桠上,放眼一观周围。
此时是凌晨一两点,惨白的月亮斜挂在高空之上,为广袤的森林渡上了一层惨淡的白光。
即便沐樱身处在拔地而起的高树上,任然无法看到这片广袤森林的尽头。
森林绵延不绝,像一片翠绿色的海,将那座城堡包围在其中。
森林中的野兽嗅到沐樱的气味,一声接一声的嘶吼,嘶吼如雷鸣,听得让人汗毛竖起。
沐樱站着的高大的树桠上,有几头野兽围绕着打转,时不时的用身体撞击树身。
距离隔得有些远,加上夜色昏暗,沐樱看不清楚那些野兽的长相,只依稀能看出它们个头高大,凶猛无比。
她一手抱紧树干,一手掏出手枪,对准树底下一头野兽庞大的身躯开了一枪。
被打中的那头野兽仰天长啸了一声,那声音震耳欲聋,紧接着,数头野兽一起疯狂的撞击树身,那高大粗壮的树生生被剧烈的撞击给撞断。
沐樱赶忙眼疾手快的跳到另外一颗树干上去,那些野兽荧绿色的瞳孔像亮起的霓虹灯一般,紧锁住沐樱移动的身姿,紧跟着她穿梭在丛林间。
沐樱不敢松懈,若是她落地,只怕顷刻间就会被那些野兽生吞下肚,她动作敏捷的在树干上飞速穿梭,往城堡的方向移动。
森林与城堡的中间,隔着一片面积广阔的蔷薇花园,要想回到城堡,沐樱必须下地,穿过蔷薇花园。
可她的身下,那群野兽紧跟不舍,她也不能一直呆在树上。
这一刻,她内心无疑是慌张的,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开的那一枪。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赌一把,跳下树的时候,耳畔袭进一曲悲鸣的笛声,那笛声如歌如泣,听了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起伤心的过往。
树身下那些野兽听到这笛声,愤怒的情绪像是得到安抚一般,长鸣了几声,便消失在丛林之中。
沐樱舒了一口气,循着笛声,看见站在蔷薇花海中吹笛的索安莫尼。
沐樱从树上一跃而下,站在他的身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谢。”
索安莫尼抬起眼眸看她,淡淡的说:“沐樱小姐,别去招惹林中那些野兽,它们要是发狂不受控制,连我都救不了你。”
沐樱点头嗯了一声,瞥见索安莫尼身后那高高的城堡顶上,祭神川弧傲遗世的站着,仰头望着那一轮弯弯的明月,像虔诚的信徒在祈祷。
薄凉的风吹起他的长到小腿间的黑色风衣,月色之下,他面部轮廓分明,如画笔精心勾勒出的柔美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