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们不是还没有用上所有的线索吗？”面对有些沮丧的温钰，莫念笑容温婉。

　　“啊？还有线索没有用过吗？”温钰迷迷茫茫，想不通还有什么线索是没有用过的。

　　“你家房子只要两堵墙一个天花板就够了？”左云思单手插兜，语气慢腾腾的。

　　言沉舟满脸无奈地看着左云思，知道这性子绝对是被那个人教坏了，索性在场的人也都不介意左云思的说话方式，他也就不再提醒了。

　　“云姐是说……”温钰的目光转向有门的两堵墙，看着上面的图画，“这两幅画有什么联系吗？”

　　“我觉得这画有些眼熟。”莫念看着百鬼炼狱图和天使圣殿图，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依稀的画面。

　　“是心理学上的什么经典图吗？”宋倾城撩了撩金发，勾唇笑。

　　“我看着也有些熟悉。”程子恂拉了下云清之，目光中带着迷茫，他不学心理学的啊。

　　“被你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怎么办！”温钰露出他的小虎牙，笑容灿烂，表情无辜。

　　[你还别说，我也有种熟悉感呢]

　　[你能有什么熟悉感？弟弟快别闹了]

　　[等等，难道大家不觉得这图真有些熟悉吗]

　　[玩过《召唤》的小朋友举个手……]

　　“你们都玩过《召唤》吗？”言沉舟也觉得这图十分眼熟，他的表情甚至有几分怪异。

　　“《召唤》？”宋倾城没好意思说，她不仅是个数学渣渣，还是个游戏菜鸡。

　　“我知道了，《召唤》！”温钰拍了拍脑门，一脸恍然，“是灵神殿和亡灵殿的宣传动画场景。”

　　“灵神殿，生灵起源，生的天堂；魔神殿，堕灵心往，堕的归宿；亡灵殿，死灵重生，死的圣地。”《召唤》的宣传词在男人带着几分缱绻的嗓音里显出一种真实与向往。

　　“看来是猜对了。”宋倾城听着耳边的提示，“所以这个密室是和《召唤》有关？”

　　“宋影后，你是不是不玩《召唤》？”莫念的话让宋倾城的表情微僵，看到这个表情，莫念懂了，“好吧，我知道了。”

　　“三大神殿宣传动画中有大神的知名角色，其中灵神殿和亡灵殿中的有两个宣传角色，他们的操作习惯经常互换，有人猜测这两位大神现实中可能就认识，并且关系要好。”程子恂虽然不是《召唤》的狂热粉，但对于那些远古大神的事迹也是略知一二。

　　[是江舟大神和舟江大神]

　　[什么可能！两位大神这名字一看就关系匪浅嘛]

　　[两位大神一定是情侣，他们感情可好了]

　　[兄弟，不管是江舟还是舟江，他们的角色可一直是男性角色]

　　[你对男人有什么意见吗？]

　　[江舟大神和舟江大神都神隐那么久了，人气还是那么高啊]

　　[那当然，医侠玩法和狂暴士玩法的开山鼻祖，怎么可能会没人记得呢！]

　　[说起特殊玩法，音功师玩法的那位是不是也很久没见过了]

　　[别说是沉沦大神了，就是其他几位开创者都失踪很久了]

　　“所以呢？”宋倾城不清楚程子恂说的那两位大神和这个密室有什么关系。

　　“互换。”左云思提炼出关键。

　　“灵神殿和亡灵殿，一生一死，生者终会死亡，而死者亦可重生。这也是互换。”言沉舟表情多了一分轻松，他觉得这个思路下去才是正确的。

　　“黑为恶魔，白为天使，明明是同一张图，其实不过是人的关注点不同，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这也可以说是互换。”莫念嗓音清澈温柔，说的话让人豁然开朗。

　　“所以关键是换？”宋倾城明了，指向那副倒金字塔，“这个倒回来就是正的金字塔。”

　　“所以这面墙的重点只有中间这两个？倒一下是9！”云清之指了指那个最大最显眼的i b，不，应该说是倒过来的9！。

　　“是阶乘！”程子恂和言沉舟异口同声。

　　“什么是……”温钰问了一半，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傻，及时刹住了车。

　　“就是1乘2乘3一直乘到9。”言沉舟解释。

　　“362880。”左云思已经报出了最后的数字。

　　莫念将新得到的数字输了进去，提示还是错误，略一思索，又输了另一串数字，这下可以了，通往第二个密室的门被打开。

　　“你最后输了什么？”宋倾城自然注意到了那个停顿。

　　“088263。”莫念一边往下一个密室走，一边解释，“9阶乘得到的数再倒一次。”

　　“这也太难了吧。”温钰吐槽，声音带着几分软绵。

　　“节目组应该会给提示，只是我们动作太快了。”云清之语气淡淡，脸上没什么多少表情。

　　·

　　“父亲，一定要让念念去接近左云思吗？”莫子言刚做完手上的手术，打开手机发现左云思也在父亲给念念安排的综艺里时，觉得有些无力。

　　“就算不安排，她们两个也会自然而然的相互吸引。莫子言，小乖不是你的附庸，她有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老人的声音里面充满了严肃。

　　“我没想决定她的人生，也没觉得她是我的附庸，我只是，不想失去她。”莫子言有时觉得自己很卑鄙，趁着莫念最迷茫无助的时候，入侵了这个失忆少女的内心。

　　“也不一定会失去。”老人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严苛的，但他觉得在感情这事上，还是要给点鼓励。

　　“是吗？如果她恢复了记忆，一定会恨我的。”莫子言根本不信这句话，他手指摸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盒子，嘴角笑容苦涩。

　　这也是他迟迟没有将东西给莫念的原因。

　　“随你吧。”老人叹了一口气，爱情中的人总是自卑与敏感的。

　　莫子言沉默，挂断电话后他打开了小盒子，盒子里面躺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珠子，珠子上浮着一些细碎的小亮点，看上去漂亮极了。

　　许久，房间里响起莫子言低低的声音：“对不起，念念，我不敢给你，可不给你我又怕你以后知道了恨我。”